硬生生噎的顧北霆一句話說不上來，只能憋紅了一張臉。
“北霆，拍賣會馬上就要開始了。你不是說要為我拍下那個壓軸的孤品海洋之心作為我們的訂婚禮物嗎？我們還是趕緊回去吧。”
陸柔兒終于還是看不下去了，強撐著笑臉走了過來，擋在顧北霆面前。
笑得簡直比哭的還難看，偏偏顧北霆還根本拉不動。
也只能維持著這樣的動作。
僵持了一分多鐘，顧北霆終于回手攬住了陸柔兒。
臉上是勉強的笑容。
“好，我們回去。”
剛走兩步，又再次回頭。
“蘇凝若，我倒是想看看你現在的眼光，能選擇個什么樣的。要是好事將近，可千萬要跟我說一聲。”
最后這句話，顧北霆幾乎是從牙縫里硬生生擠出來的。
一雙眼睛紅的滴血，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真是有病，你不用管他。看起來跟瘋子一樣。”
“我知道，不用去理會。我們去看我們的展。”
言宸口中振振有詞，卻根本不敢抬頭去看蘇凝若。
直到耳邊有輕柔的聲音響起，才緩緩抬起頭來。
蘇凝若并沒有多大的影響，依舊是一副平平淡淡的模樣。
仿佛對周圍所有的事情都不感興趣。
這一點是言宸沒有想到的，一時間還有些驚訝。
“凝若，這個是？”
蘇懷佑沒有想到，自己剛剛只是跟認識的人打了個招呼，回來的時候妹妹竟然就被別人給拐跑了。
這是他絕對不能忍受的。
自己的東西，一定要時時刻刻在自己的視線之下，才算是完整。
“四哥？你剛好去哪里了？”
蘇凝若也是突然反應過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蘇懷佑。
她剛剛竟然都沒有反應過來。
懊惱之間，只感覺一道強烈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來回掃視。
這種感覺，讓人頭皮發麻。
“這個是誰？”
蘇懷佑聲音冷了下來，裹挾著寒冰的目光將這個戴著面具的男人緊緊包圍。
一種慌亂感在心底彌漫。
“言......剛遇見的一個朋友。”
蘇凝若剛想說“言宸”，突然間想起來之前蘇懷佑是特地叮囑過她遠離言宸的。
話到了嘴邊硬生生轉了個彎。
臉上帶著訕訕的笑。
“是嗎？既然是我妹妹的朋友，那也是我的朋友。幸會幸會。”
蘇懷佑笑意不達眼底，毒蛇般，攀爬上面具男的身軀，進一步深入，剖析。
言宸沒有回復，只是側了側身子。
氛圍瞬間僵硬了下來。
蘇凝若現在兩個人中間，突然多了中舉步維艱的感覺。
左邊扭頭看一眼言宸，再朝右邊看一眼蘇懷佑。
“那個，你們兩個人......要不要先去找找位置？”
“好啊。”
“好。”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也算是達到了一種平衡。
蘇凝若長舒一口氣，乖巧跟在蘇懷佑身后去找座位。
剛找到自己位置，下一秒，言宸也跟了過來。
又是一副笑瞇瞇的模樣。
“原來你也在這里啊，巧了，我的位置在你旁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