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幾步，紀老頭停下身子，猛地轉身看著蘇凝若，卻還是一臉的麻木。
一雙眼仿佛可以窺探人心，只是這樣看著蘇凝若，便帶來一股不可忽視的威壓。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所以才會這么跟我說？”
蘇凝若揚起一抹苦笑，側目望著天空，“不太清楚，只能說有個方向。先等等消息吧，說不定很快就能找到人了。”
話是這么說的，可她卻無比的希望，趙小雪只是自己有事，才會斷連。
宋巖來的很快，沉著一張臉。
黑色風衣被寒風撕扯，更顯凜冽，大步流星走過來，寬肩窄腰，那張臉確帶了青澀感。
如此矛盾，出現在一個人身上的時候，竟然格外的和諧。
蘇凝若怔愣一瞬，又馬上回過神來。
看著走過來的宋巖，沉著開口。
“怎么樣了？有線索了嗎？”
宋巖遲緩的點了點頭，眼底多出些同情。
唇瓣微動，卻又驟然低下頭來，不知道怎么開口。
“你直接說。”
蘇凝若指尖都快把掌心掐出血來了，偏偏表面上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這樣看著前方。
“人可能已經不在京州了。”
宋巖說著，將手上的東西遞了出去。
是保留下來的，趙小雪的行動軌跡。
蘇凝若看著手中的東西，胸口壓了塊巨石般沉重。
她之前就是擔心在自己不在學校的這些日子，趙小雪會出意外，所以才給趙小雪身上安裝的監控裝置。
卻沒有想到，當時的心血來潮，這個時候發揮了作用。
微閉眼睛，各種思緒在腦海中飛速閃過，蘇凝若嘆了口氣，重新睜開雙眸，定定看著前方的人，緩聲開口。
“走一趟吧。”
坐在車上，看著周圍的景色愈發偏僻，一股記憶涌入腦海。
蘇凝若伸手揉著發脹的太陽穴，突然擠出一抹苦笑。
“覺不覺得這場面很熟悉？上次去找曉婷也是這樣。沒想到時隔一月，又有這般艱苦的任務等著咱們了。”
“沒事，您不用太擔心，我已經安排人過去接應了。”
宋巖自然知道蘇凝若苦惱在哪里，只能盡量想辦法勸解。
看著蘇凝若依舊是緊繃著一張臉，也只能專心開車，不再多說什么。
車輛快速行駛，蘇凝若靠在車窗上，手指放在心口，眸光漸漸垂落下來。
余光觸及到窗外，只見一輛極不起眼的小車在后面緊追不舍。
車牌號有些熟悉，似乎從哪里見到過。
蘇凝若還沒有反應過來，手機鈴聲響起。
“怎么自己就去了，也沒跟我說一聲。好歹也是我告訴你的消息，怎么樣也要帶上我吧。”
男人滿是委屈的聲音，從聽筒那邊傳了過來，蘇凝若瞬間反應過來，自己之前在言宸那邊見到過這輛車。
眉頭瞬間皺起，蘇凝若剛想開口讓言宸回去。
男人卻像是早已預料到蘇凝若想說什么，搶先一步開口。
“我這邊可有最新消息，你讓我跟著你，我把我知道的全部都告訴你。”
聽到這里，蘇凝若抿了抿唇，已經到嘴邊的話，硬生生轉了個彎。
紅唇相碰，只吐出一個字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