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宋巖臉紅了，顧北霆臉黑了，一旁同樣看戲的梁燦呆住了。
“這這這......”
宋巖張大了嘴，根本不知道自己該怎么去形容現在的心情。
只是還沒來得及把話說完整，腰部一陣痛感，宋巖抬頭，正對上蘇凝若笑瞇瞇的那雙眸子。
瞬間明白了自家老大的意思，宋巖挺直了身板，倒也頗有幾分凜冽氣息。
“還沒聽明白她的意思嗎？她讓你遠離她。”
“你算個什么東西，也配在這里說話。”
顧北霆雙目猩紅，死死盯著眼前的人，一臉的受傷。
垂落在身體兩側的手指早已經握成了拳頭，整個身體都在顫抖著。
即便是這樣，顧北霆也是緊緊咬著牙，不肯讓自己發出一丁點不該有的聲音。
“顧北霆，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我現在只希望自己能夠再也看不見你，這就滿足了，你就當是大發慈悲，裝作從來都不認識我吧。”
蘇凝若長嘆了一口氣，聲音決絕中滿是堅定，沒有一絲一毫的退卻。
顧北霆再次靠近，卻被宋巖攔住，只能在一個不遠不近的位置看著蘇凝若，徒留自己存著一臉的哀傷。
“為什么要這么對我？你連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都不肯給我嗎？”
“以后還是別再見面了。”
留下這句話，蘇凝若微微抬頭，朝著角落的位置看去。
要是剛剛她沒有看錯的話，那個地方，有人在拍攝。
不過具體的拍攝內容，她也是是在不感興趣了。
說完這些，蘇凝若抬頭看了眼失魂落魄的顧北霆，直接拉著宋巖離開。
這一次，顧北霆沒有再上前阻攔，只是看著蘇凝若離開的方向久久出神。
走了許久，蘇凝若才算是停下了腳步，留下一道長長的嘆息。
“宋巖，你說，我做的對嗎？”
蘇凝若扭著頭看著宋巖，一雙眸子里沒有什么多余的情感，卻藏了數不盡的茫然。
像是不懂事的小女孩，看著長輩，尋求幫助。
宋巖第一次見到蘇凝若這幅模樣，嘴角微微蠕動，張著嘴想說點什么，可說出口的話又硬生生轉了幾個彎。
“我倒是不覺得有什么，顧北霆不過是自作自受罷了。憑什么他做了那么多孽，過來這里道個歉就應該被原諒？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對，你說得對。就這樣吧，現在也挺好的。”
蘇凝若一雙眸子堅定了起來，對著身旁的宋巖展露笑顏。
“既然都出來了，就別總是哭喪著一張臉了，該高興點的。再說了，這次的畫展，我們也并不是毫無收獲。”
反而，陸柔兒給她造的勢，足夠蘇氏集團更上一層樓了。
想到這里，蘇凝若臉上又多了些笑容。
笑瞇瞇的模樣，活脫脫一只算計的小狐貍。
離開畫展時，已經是晚上。
梁燦趴在車窗上看著窗外的景色，眼底一片空洞，像是沒有靈魂的木偶人，讓人看不出來正在想著什么。
“我覺得跟著你好像是我唯一的出路。”
突然間，梁燦沒頭沒尾的來了這么一句話。
整個人也扭過頭來看著蘇凝若，一臉的認真，卻又不可避免的帶上了一絲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