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發因果？
昆廷愣了一下：“當、當然不算。”
“我覺得算。”林恩本來想著敵眾我寡，不爆發沖突才是最佳選擇，可現在昆廷威脅到了自己的生命安全，自己反倒有了反擊的理由，“如果我的身份暴露了，會有數不盡的麻煩，我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些麻煩最終死亡。”
“怎么會……”昆廷可不想光說一句話，就給了林恩正當攻擊自己的機會，“只是名字而已，那么多重名的人，不會給你造成多少影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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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林恩的兜里飛出三枚硬幣。
看到三枚硬幣，單純想恐嚇林恩一下的昆廷有點慌神。
他也不確定自己剛剛的話算不算觸發了因果。
要是觸發了，一瞬之間很難確定誰勝誰負。
要是沒觸發，自己趕在林恩之前動手，那可就真觸發因果，將影響下一個任務了。
見昆廷的威脅反而讓自己變得被動，柯利福出面說和：“昆廷只是開個玩笑，你覺得不滿的話，也可以曝光我們的名字。”
“那現在還有別的事么？”林恩的殺意消退幾分，冷聲詢問眾人。
“不過你不必覺得有恃無恐。”柯利福作為組織的頭領，始終鎮定自若，“真要論起來，因果早就被觸發了。”
“早就？”
“什么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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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位超凡者將目光匯聚在柯利福的身上。
林恩瞇起眼睛，隱約猜到了柯利福的話是什么意思，并做好了利用【空間置換】傳送回茨沃德市公寓的準備。
“你暗中調查我們，同時遲遲不肯透露調查的目的。我們有理由認為你意圖傷害我們，所以現在對你出手，神秘存在極大概率會判定為合理。”柯利福先抑后揚，重新威脅起林恩，“所以，不如做筆對你來說很劃算的交易。”
經柯利福這么說，其余四位超凡者都不再那么忌憚了，皆是繃著身子，隨時可以打響戰斗。
而林恩的【感知】，只能一次性感知到附近對自己最具敵意的人。
在他的視角里，這四個超凡者正在輪番占據‘頭把交椅’。
看上去，都恨不得立即弄死自己。
林恩心里感嘆完，表面上沒什么波動：“說說看。”
“很簡單，如實說出你暗中探查我們的目的。”柯利福道，“只要如實說出來，你就可以走了。”
“你就不怕我說謊？”林恩笑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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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廷退后了幾步，試圖保持安全距離。
“我和另一個同伴都與同類發生過事關生死的沖突，因此我們對待同類很謹慎，選擇了隱瞞身份，暗中調查昆廷的底細，核實他的情況。”
“那又為什么查到了我們頭上？”柯利福問。
“我的另一個同伴昨晚見到了昆廷的手下來府邸，所以我們大膽猜測昆廷可能認識其他同類，于是才有了我們今天一起過來進行試探的事情。”林恩道。
光頭超凡者戴里克質問道：“你還是沒說到點子上！確認了我們的超凡者，你想做什么？！”
“和你們一起執行任務。”
此話一出，柯利福為首的超凡者們都呆住了。
林恩、萊納接近、調查他們的目的，竟是為了和他們一起執行任務？
昆廷、戴里克等人又看向柯利福，等著他的‘甄別’結果。
“繼續說。”柯利福沒指出林恩說的是真是假，仍要求他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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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林恩在這一句上沒動心思。
昆廷哼了一聲：“先不說我們是不是真那么卑劣不堪，就說你既然覺得我們不適合合作了，那為什么還要留在我的旅館里？”
“我是正準備要走的，沒成想柯利福帶人過來了。”林恩反過來利用柯利福的超凡能力來為自己洗脫嫌疑，“你能辨別真偽，應該可以證明我說的是真的。”
“柯利福先生。”昆廷求證。
“他說的是真的。”柯利福點頭道。
林恩聳了下肩：“那我現在可以走了么？”
“我還有個問題，你從火車上就和昆廷打交道，確認他不適合合作不難。但你們應該只和我們打了個照面，又是怎么認定我們不行的？”柯利福又問。
“這超出交易內容了吧？你可是親口說過，只要我回答完暗查的目的，就放我走的。”林恩拒絕透露。
“你要是拒絕回答這個問題，那我仍可以覺得你是在隱瞞不利于我們的信息。”柯利福翻臉不認人，威脅道。
“呵。”林恩看向面無表情的柯利福，“你不斷強迫別人袒露底牌，同樣是在觸發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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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是正當防衛，因果是你先觸發的。”
“好啊，那你來動手吧，看看我有沒有觸發。”林恩道。
柯利福當即吩咐光頭超凡者戴里克向林恩施壓：“好啊，戴里克，去吧。”
“我……”一分鐘還來氣勢洶洶的戴里克開始猶豫。
他擔心林恩真的對他們沒什么敵意。
畢竟殺了他們，可是要承擔因果懲罰的，沒有同類會這么傻。
“怎么？”戴里克遲遲未動，柯利福感覺面子上有點掛不住。
“……還是您先吧。”戴里克提議。
“這就是我不看好你們的原因。”林恩輕笑一聲，指責起柯利福，“你懷疑我，但又不敢肯定，所以就想使喚其他人動手。這樣就算出現了因果懲罰，也不會波及到你。可惜，別人又不是傻子，怎么會甘心做你的一把刀？”
這句話讓氣氛變得緊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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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五人抱團，是為了更好地生存下去，可不是想平白無故蒙上風險。
一言概之，就是可以共享福，但不能共患難。
柯利福頓感騎虎難下，非但沒試探成功排除隱患，還讓他們內部出現間隙。
“最重要的一點，因果懲罰，究竟是會根據每個人的念頭評定，還是行為評定，你們知道么？就算我真的想殺了你們，但沒有付諸實行，又能怎樣呢？我就不信你們沒有過殺人的念頭，難不成你們每產生一個這樣的念頭，神秘存在就會懲罰你們一次？”林恩不再和五人白扯，神情自在地大步向會客廳外走去。
會客廳里死一般的寂靜。
“柯利福先生。”昆廷吞咽著口水，請示柯利福的意見，“我總感覺他暗中調查我們不懷好意。而且他從火車上就應該知道我是在殘害平民，完全沒必要進一步核實。”
“你敢第一個上嗎？”柯利福看向昆廷。
“我……”真輪到自己，昆廷也不敢冒險。
柯利福決定坑昆廷一把：“他在說謊。”
“說謊？！”昆廷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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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他調查我們的目的不是合作，這句話他說謊了，所以他的目的一定是不利于我們的。”柯利福用很肯定的口吻說道。
其實柯利福并沒有在林恩使了手段的情況下看出什么異常。
但他的直覺告訴他林恩一定隱瞞著會威脅到他安全的秘密。
因此，他才在最后關頭決定攛掇昆廷出手。
若是真猜中，皆大歡喜。
沒猜中，自己也不會有什么損失。
“那……”
“我們一起上！”柯利福不再廢話，向著推開門正要出去的林恩，佯裝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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