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他認定了秦舒是因為喜歡他,才會那么緊張地去救他性命。
秦舒不禁有些羞惱,正要反駁,他卻一屁股在她剛才擱腳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而后,不由分說地捏起了她的一只腳踝。
“啊!”
秦舒下意識地驚呼一聲,瞪向他,“褚臨沉,你干什么?”
“幫你上藥。
”說著,他已經將她的腳按在了他膝蓋上,寬厚有力的手掌,強勢禁錮著她的腳腕,不給她掙扎退縮的機會。
“褚臨沉,我自己能行,不需要你幫我上藥!”秦舒咬著牙重重強調道。
實在是,這樣親昵的動作,感覺太奇怪了。
比他今天親自幫她穿鞋帶還更奇怪!
“你剛才說救我是因為不想虧欠我,那我幫你上藥,也是不想虧欠你。
”男人有些霸道地說道,然后,兀自拿起一旁沾了藥膏的棉簽,抹在她腳趾間的水泡上。
她的腳勻稱纖細、腳背厚薄均勻。
褚臨沉目測了一下,剛好是他手掌能握住的大小。
從腳背到腳腕的皮膚白皙細膩、隱約可見皮膚底下那層淡青色的脈絡。
只是足底發紅,那一顆顆水泡,破壞了原本的美感。
這都是秦舒一路扶著他下山、還有幫他找解毒草藥磨出來的。
褚臨沉深邃狹長的眸子里露出一抹疼惜,繼而拿起細針,挑開那一顆顆水泡。
“嘶……”秦舒忍不住低吸了口氣。
她自己處理的時候,倒沒覺得那么疼。
可是落到褚臨沉手里,好像連痛覺神經都敏感了百倍。
褚臨沉立即緊張看了她一眼,“弄疼你了?”
這話聽在秦舒耳朵里,十分曖昧。
她埋下頭,有些氣悶地說道:“沒有,你還是放開我吧,讓我自己來……”
“不。
”
褚臨沉薄唇吐出一個字,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挑完水泡,他重新拿棉簽給她上藥。
冰涼的棉簽輕輕掃過腳心,秦舒憋得難受死了,終于忍不住——
“噗、哈哈~”
褚臨沉訝異地看向她,卻聽她悶笑地說道:“癢、癢死了……別弄了……”
而房間外,柳唯露正親自送巍巍回來。
“奶奶,媽咪和爸爸在做什么?為什么笑得這么開心?”巍巍好奇地問道。
“唔……他們在培養感情,巍巍乖,咱們就不要去打擾他們了,今晚去奶奶那里睡好吧?”
柳唯露紅著耳根把孩子帶走,卻還是忍不住回頭看了眼緊閉的房門,唇角不禁彎起一絲弧度。
看來,她真是低估自己的兒子了!
褚臨沉從沒見過這樣的秦舒——
笑得眉眼彎彎,好似月牙,嘴里發出好似撒嬌的求饒聲。
一直以來,她都是以十分冷靜理性的姿態,出現在他面前。
在她身上,幾乎看不到屬于小女人嬌羞的那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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