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父親向來鐵面無私,會說出那樣的話并不奇怪。
只是這些話當著她的面說,多少有些試探她反應的意味。
所以,即使此刻她心里焦躁不安,卻也只能維持著一臉坦然無畏的神色。
而藏在被子底下的手掌,卻緊緊地掐入了掌心。
父親撂下話來要親自查她,要是真的被查出來,以父親言必行的準則,只怕真要將她綁了送去褚家……
京都的冬季時常下雪。
往往一夜大雪,次日,滿城銀白。
清早,秦舒起床收拾行李。
窗外,積雪壓彎了樹梢,冰棱倒掛,在金色陽光的照耀下,積雪正在緩緩消融。
如畫般怡人的景色,秦舒卻無心欣賞,帶著沉悶的心情整理行李箱。
昨天跟褚臨沉的不愉快通話,到現在為止,她沒去聯系過他,更沒告訴他自己要回海城的消息。
當然,前提是那個男人也沒來聯系自己。
她總覺得褚臨沉有些不對勁兒。
要不是為了確認自己心里的這種感覺,她才不會眼巴巴趕回去看他。
秦舒檢查行李沒有遺漏,拉上拉鏈,走出房間。
阿青在門口等著她,“秦小姐,二爺剛下樓了,等吃過早餐,咱們就出發去機場。
”
邊說著,從秦舒手里接過拉桿箱。
“謝謝。
”
秦舒說道:“我們也下去吃飯吧。
”
“是。
”
京都國際機場。
八點五十,由京都飛往海城的航班正式起飛。
飛行時間,三小時。
秦舒早上沒敢吃太多,就是怕暈機的時候反胃。
結果一落地,她還是馬上沖進衛生間,把早餐全部吐了出來。
白著臉從衛生間里出來,褚洲看她這模樣,心疼的同時,忍不住打趣道:“又是恐高又是暈機,這怎么得了?以后需要坐飛機出行的差事兒,可不敢再帶你去了。
”
秦舒勉強地擠出一抹笑容,搖頭道:“假以時日,我肯定能克服的。
”
褚洲不置可否,“或許吧。
”
兩人從機場里出來,分道揚鑣。
褚洲要先去褚氏集團處理工作上的事情。
秦舒昨天跟溫梨說了自己要回來的消息,遠遠地便看到她在接機口朝自己招手。
秦舒朝她揮了揮手,算作回應。
然后她轉頭對身旁的褚洲說道:“二叔,你要是在公司見到褚臨沉,先不要告訴他我回來的消息。
”
對上褚洲不解的目光,她解釋道:“我沒跟他說我要回來。
”
“想給他一個驚喜?”
秦舒扯了扯唇角,“也不算是吧……”
褚洲笑了笑,沒再多問。
年輕人談戀愛的事兒,當長輩的還是不要管太多為好。
褚洲坐上助理安排的車子,先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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