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有些驚訝。
康安耿直地問道:“院長,您不回去嗎?研究那個毒性海藻的事……”
沈牧擺擺手:“讓他們研究去,我國醫院里人才濟濟,總不至于連這么個海藻都研究不明白。
”
聽起來,似乎有考驗那些院士的意思。
“你們三個也不錯。
”
沈牧話鋒一轉,突然贊許起秦舒三人,“總有些工作是別人不愿意做的,你們三個能主動承擔,選擇留下來,很好。
”
“院長……”康安一臉受寵若驚,握著拳頭說道:“您放心,我們一定堅守崗地,讓最后一個白鱗癥患者痊愈出院!”
沈牧抬手,曲起食指往他腦門上敲,想了想,最后還是改為拍了拍他的肩膀。
語重心長地說道:“好樣的。
”
說完,目光轉向一旁的秦舒和辛寶娥,說道:“我要去一趟海城,這里就交給你們了。
”
海城?
秦舒心頭微動。
送沈牧去門外坐車的時候。
趁著旁邊沒有別人,秦舒忍不住問道:“沈老,您去海城做什么?”
以元落黎的身份問這話,有八卦的嫌疑。
但她是秦舒。
她很了解沈老頭兒的性格,他在海城無親無故的,沒什么事不會特意往那邊跑。
果不其然。
聽到她的問話,沈牧滄桑的臉龐上露出幾分緬懷之色。
“我在海城那邊有個小友,英年早逝。
之前沒趕上送她最后一程,我既然人在海城隔壁,不管怎么說,總得去看她一眼啊。
”
秦舒緩緩動了動唇:“……您說的,是褚氏的那位秦小姐?”
沈牧沒說話,臉上黯淡的神色說明一切。
秦舒怔然。
她沒想到,沈老不止是欣賞自己的醫術,更是將自己當成了朋友。
看著他對自己的“逝世”,流露出的惋惜和痛心。
秦舒心里既感動又慚愧。
若是沈老知道自己還活著,也就不必這么難過了。
想到這里,秦舒咬了咬牙,決定不再隱瞞。
她抬眸看向沈牧,神情不自覺地認真起來。
同時,一只手伸向腕間的手表,按下信號屏蔽功能鍵。
“沈老……”
剛一開口,這時候。
辛寶娥走了過來。
“院長,這是您要的東西。
”
辛寶娥將一個手提包遞給了沈牧。
“好。
”
沈牧接過,打開大概檢查了下,確定東西都在。
這才看向秦舒,“你要跟我說什么?”
同時,辛寶娥的目光也隨之轉到秦舒身上,觀望地看著她。
有外人在場,秦舒只好把想說的話憋了回去。
她對沈牧淡淡一笑,說道:“沈老您早去早回,一路順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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