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牧并不喜歡當和事佬,他也是很勉強才站出來說了這么一句話。
說完,就趕緊轉移了話題,好奇地看著張翼飛:“我好像聽你說,你今天是來給褚老夫人施針的?”
“沒錯。
”
張翼飛按照秦舒的交代,把該說的一次不差,告訴了沈牧。
聽完,沈牧老眼發亮,既驚又喜,“原來,褚老夫人的情況好轉,是因為你前兩次過來給她施過針?”
張翼飛毫不謙虛地點點頭,“我在中醫方面的知識都是秦舒教的,包括針灸。
我們既是最好的朋友,也是師徒。
”
“秦舒那小妮子,真是了不得啊,教出你這么優秀的徒弟來。
”
沈牧感慨著,想到秦舒的死,鼻尖又有點發酸了。
他追問張翼飛是怎么想出這個治療方案的。
張翼飛早有準備,按照秦舒冊子上的內容,不慌不忙地回答。
沈牧聽得止不住點頭贊許。
旁邊的辛寶娥臉色卻有些難看,眉間不著痕跡地輕皺著,擠得眉心的朱砂痣微微變形。
張翼飛把該說的話都說得差不多,這才提議道:“沈院長,你們如果京都那邊還有事,可以盡早回去。
褚老夫人這邊放心交給我,我有信心把她治好,讓她蘇醒過來。
”
經過剛才一番交談,沈牧已經認可了張翼飛,確定是他讓褚老夫人的情況好起來的。
同時,他也明白,自己這一趟算是白來了。
突然有種奇怪的感覺。
不管是白鱗癥的那個痊愈患者,還是這褚老夫人的病情好轉,怎么總是有人趕在自己前頭就把問題解決了呢?
真要讓他在這兒鉆研治療褚老夫人的方案,沒有十天半個月肯定不行的。
既然這張翼飛發了話,他也沒必要趕著去搶這份功勞。
“行,那……”
沈牧剛開口,辛寶娥突然說道:“沈院長,我們剛答應了褚叔叔他們,就這么一走了之,是不是不太好?而且——”
她看了眼張翼飛,繼續說道:“我一直鉆研中醫和針灸,張先生卻能想出中西醫結合的方式給褚老夫人治療,這很不簡單!能不能讓我留在這里幫忙,順便……觀摩學習?”
張翼飛聽到這話眉頭就皺了起來,想也不想地說道:“那不行。
”
開什么玩笑,秦舒就是不放心她待在這兒,才通知自己,急匆匆趕過來。
現在不把她打發了,還留著干嘛?
雖然張翼飛見辛寶娥氣質挺清冷淑雅的,看不出什么問題。
但既然秦舒覺得她不對勁兒,那就肯定有問題。
張翼飛猶豫的拒絕,讓辛寶娥臉上有些不自然。
她感受得到,對方對自己有很深的防備心。
可是在這之前,他們似乎并沒有什么交集,更別說結怨了。
這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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