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燕景的話,秦舒驟然松了口氣。
單獨向燕景要了個房間給墨寒治療。
她給他檢查傷勢的時候,敏銳的發現,雖然對方身上的血跡很恐怖,大大小小的傷口也很密集,卻巧妙避開了致命處。
墨寒背叛褚氏,褚臨沉不是應該對他恨之入骨嗎?為什么……
一個念頭突然在腦海里成型。
秦舒給墨寒治療的時候,燕景就悠閑地坐在一旁,喝著參茶,不時稱贊兩句秦舒嫻熟高超的醫術。
“外界評價你是醫學界年輕一輩里面的翹楚,是能夠引領國內醫學邁向世界的領航者。
起初我還以為是夸夸其談,現在……倒是相信了。
”燕景緩緩說道。
秦舒一口氣把手底下的這一處傷口縫合完,剪了線,這才淡淡抬頭瞥了他一眼,提醒道:“我給病人治療的時候,我需要安靜的環境。
燕大少的這些話,可以留著結束之后再說。
”
說完,低頭繼續手上的工作。
可惜燕景等不到秦舒救完墨寒,一名下屬敲門進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
燕景手中的參茶驟然放回了桌上,發出啪地一聲。
他目光森然地盯著對方,然后又朝秦舒看去。
太過強烈的視線,想忽視都不行。
秦舒只好暫時停下來,看向他,卻見他一臉陰戾,臉色十分難看。
燕景突然轉過了臉,向身旁的下屬確認:“人已經來了?”
“是,正跟老爺談著呢。
”
聞言,他從椅子里起身,直直地往門外走去。
身影很快消失在了門口。
見他如此匆忙,秦舒有些意外。
這個男人一向沉得住氣,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才會讓他緊張起來。
聽他們剛才的對話,難道……是國主府的人來了?
算算時間,似乎也差不多。
秦舒心情突然輕快了幾分,唇角輕勾,繼續給墨寒治療。
一個小時后。
縫完最后一針,她剪斷手里的線。
正準備收手,昏迷中的墨寒卻不知何時醒了過來,看到是她,虛弱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愕然。
他下意識地抓住她的手,蒼白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么。
秦舒心領神會,輕拍他的手背。
屋子里還有燕景特意留下來盯梢的下屬,有些話,是不方便說出來的。
“你已經沒事了,接下來好好休息一個月,等傷口痊愈就行。
”她簡單地安撫了幾句,將手抽回來。
出于職業習慣,在離開之前把手術臺收拾干凈,然后,才獨自往門口走去。
下屬警惕地伸手攔在她面前,提醒道:“大少沒讓你走。
”
秦舒想了想,“誰說我要走了?我只是想找個休息的地方,換身衣服。
”
她雖然還穿著禮服,但這一整天的奔波,什么高貴優雅早就沒了,只剩下灰頭土臉的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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