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紅霜眼尖的瞧見，指著對方，“你，過來。”
女人縮著肩膀，不敢上前。
她索性直接邁著兩條大長腿走上去，將女人從人群里拎了出來。
在女人惶恐不安的神情中，一把撕下了她臉上的封口膠布，并且替她解開繩子。
見女人還是怕得渾身哆嗦，看也不敢多看自己一眼。
李紅霜眉頭微皺，左右看了看，然后從堆積在墻角的木箱子里，翻出一件大衣，隨手一拋，準確地搭在女人身上，遮住她光著的身子。
“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她重新撣開手里的照片，放到女人面前，“你確定見過這兩個人？”
女人用大衣胡亂地把自己身體裹好，雙手緊抱在胸前，似乎終于有了一絲安全感，也不再顫抖得那么厲害了。
她小心翼翼地朝李紅霜舉著的照片看去，目光在元落黎和燕景的照片上流轉，然后盯著元落黎的照片搖搖頭，“這個男的，我沒見過，我只看見過這個女的。”
李紅霜立即問道：“什么時候，在哪里見到的？”
元落黎和燕景，只要能找出一個人的下落，那也是收獲。
李紅霜緊盯著女人。
或許是她的目光過于強烈，女人忍不住抖了抖身子，顫巍巍說道：“很、很久了，都快有一個多月了吧。因為她長得實在是很漂亮，所以我對她的印象也比較深。”
李紅霜在心里快速思索了下。
元落黎已經失蹤了很久，如果這個女人在一個多月前見過她，倒是符合實際，再加上她說元落黎因為相貌過分美麗，讓她記憶深刻，這也是可能的。
“你在哪里見到她的？”李紅霜追問道，語氣比剛才緩和幾分。
女人也就沒抖得那么厲害了，連說話都平穩了許多，“是在船上。當時我們已經被裝進箱子里，要送出去了。結果好像是因為人販子和買家那邊起了爭執，又把我們給送了回來。”
“她呢？也被送回來了？”
“沒。”女人搖搖頭，仔細回憶了下當時聽到的那些談話，說道：“好像是有客戶指定了要她，就只把她送走了。”
李紅霜呼吸急了一分，期待地問道：“你知不知道她被送到了哪里？！”
“我不知道……”
女人的回答，卻最終讓她失望。
李紅霜卻并沒有氣餒，快速思索了一下，又問道：“你還知道什么，都告訴我。你見到她的具體時間、還有那艘船的情況，越詳細越好！”
在女人把知道的信息都透露給她之后，李紅霜又多問了一句：“你剛才說一個多月前見到她的，然后你被退了回來，那這一個多月你都被關在這里？”
“沒有，他們這些人販子也怕被警察抓住，一有風吹草動就會換地方。我已經跟著他們換過三個地方了……”似乎想到了自己的遭遇，女人一邊說一邊流下眼淚。
“你現在安全了。”李紅霜不太會安慰人，說了這么一句，便轉身去給其他人松綁，讓他們自己找衣服穿上。
然后，她才走向被她扣在地上的辛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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