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蘊的身體之前一直為了許冉冉硬撐著那口氣,現如今人就在自己的懷里安穩的躺著。
他一睡,就睡過去了。
半夜許冉冉已經感覺到他渾身都在發熱,燒的迷迷糊糊嘴唇都干了。
渾身燙的仿佛在蒸桑拿。
許冉冉連忙按了呼叫按鈕,將護士叫過來。
體溫一量,竟然39度多!
連夜給秦蘊轉移病房給他降溫,許冉冉這才看到秦蘊之前無論如何都不讓她看一眼的傷口。
槍傷在背后肩胛骨一旁,沒有傷到骨頭,不然光是處理槍傷的碎骨都要處理很久。
這槍傷讓周圍皮肉綻開,現今護士給他換病房后,正在給他處理表面的傷口。
“也不知道你們家屬是怎么看的,病人傷口都裂開這么長時間,已經感染發燒……”
說到一半往旁邊一瞥,看到許冉冉突然意識到家屬和病人是一起進的醫院,才惺惺閉嘴。
護士處理傷口很快,將污血擦凈,然后把藥均勻抹開最后貼上紗布,將秦蘊半個胸膛都圍起來。
圍完后,許冉冉瞧著秦蘊這副模樣色氣的很。
蜜色軀體上,八塊腹肌壘著,那白色的紗布從后繞到前又避開重要的兩點在后面綁了個結。
真真是…
郎的誘惑。
“對了,剛剛有一個病人,說是認識你們,要過來,被他們病房的護士給罵了回去。”
“你要是恢復一些,可以看看那邊的病人,好像叫什么…秦國?”
護士將點滴取下來,然后對著守在一旁的許冉冉說道。
秦新國?
這么一說許冉冉才反應過來秦新國也是受傷進醫院的,連忙起身就要去看看。
之前醒過來忙里忙慌的一堆事情,根本就沒顧得上秦新國,再加上秦蘊神態一切正常,以為他沒什么事故而一直沒問。
現在人就在同一個醫院。
怎么說都要去看一看秦新國。
問了護士在哪個病房,許冉冉喝了一大杯靈泉水后才動身。
醒過來這么長時間,身子還是虛著,但比起剛醒過來動不了甚至連手都抬不起來的情況要好很多。
靈泉水喝下去后,身子能明顯的感覺到恢復了很多,跟護士借了根拐杖,然后看了一下點滴的剩余,估算了一下時間就去了秦新國的地方。
秦新國的病房在下面一樓,許冉冉拄著拐杖下樓去找他。
其實很好找,秦新國的病房門口有兩個人守著。
“站住,做什么的?等等……你不是隊長救回來的那個掉海里的人……”
門口一人攔住許冉冉,開口道,只是他開口的后半句讓許冉冉皺起眉頭。
“隊長?”
“啊…忘記你不認識我們了,我們是負責你們這個案件的警察,我們隊長吩咐我們要看住這個門,別放人進去。”
許冉冉腦袋沒轉過來,一時之間沒捋清楚其中的緣由。
“我拜托警察同志讓他們幫忙看一下秦新國和小小。”
秦蘊的聲音從許冉冉身后傳來。
他拄著掛點滴的移動桿子,臉色發白有些虛弱,可還是站在了許冉冉的身后。
“你干什么?不是剛剛在病床上躺著,你現在身體是能走動的嗎?等會兒又撕裂了怎么辦?”
許冉冉連忙過去攙扶秦蘊,見人過來,秦蘊不動聲色的將人攏在懷里。
“一醒你不在身邊,心慌的很,就出來尋你。”
這話說的可憐,一旁的警察同志嘴角抽抽,很想拍著這哥們的兄弟說一聲,演的太過了。
之前一來醫院,醫生瞧著他身上都是血跡,還有警察陪同的槍傷,率先將秦蘊拉進手術室里。
結果這哥們卻是在手術臺上萬分要求,先檢查他媳婦兒怎么樣。
寵妻可是在公安里出了名了。
案子還沒調查清楚,秦蘊卻是讓所有警察同志還有醫院護士記住了他。
“那同志,我們可以先進去看……”
刷——
門被拉開,屋里面的秦新國牽著小小對上屋外的許冉冉和秦蘊。
雙方的人都詭異的沉默了一瞬。
還是那警察同志打破了這片寂靜。
“既然你們都碰面了,還不如進去好好敘敘舊,這兄弟還受著傷,不宜站著。”
小小也上前,乖乖巧巧的拉住許冉冉的手。
順著這句話,許冉冉攙扶著秦蘊進去,秦新國拉著小小讓開了路,幾人進屋,門被守在門口的警察同志給拉上門。
“許姐,秦爺,你們怎么樣?”
秦新國讓秦蘊和許冉冉坐在僅有的兩張凳子上,自己坐在病床上。
小小過去坐在許冉冉身邊,兩只手環住許冉冉的手臂,整個人將臉埋進去。
注意到這異常的一幕,許冉冉眉頭緩緩皺起。
“我沒怎么受傷,只是昏迷的時間比較長,沒什么事。倒是你小爺,背后中了一槍。”
許冉冉回道,又反問秦新國:“你呢?你之前……”
“醫生說送來的及時,傷口已經差不多了,再過段時間肉長好了,就可以拆線。”
秦新國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三言兩語就帶過了自己兇險萬分的過程。
她點點頭,知道都不容易,卻也不打破砂鍋問到底。
秦蘊在一旁站起來,緩慢而勻速的對著秦新國緩緩鞠了一躬。
一旁的許冉冉看到這一幕,心頭一跳,轉頭再去看秦新國。
秦新國端正坐著,受了秦蘊這一鞠躬。
“新國,謝謝你。
以后有任何需要幫助的地方,我都幫你。”
她很難說秦新國現在什么心情,只是瞧著那端正的坐姿和抿直的嘴角,硬是讓她看出了幾分苦澀。
“那以后我要是有事情,秦爺可別拒絕。”
“那是自然。”
三言兩語,就將其中某個隱秘的感情帶過,有人會將它掩藏的更深。
原來是為了這個而來。
秦蘊還在一本正經的感謝秦新國,許冉冉卻忍不住想發笑。
只是秦蘊這做法,她并不打算阻止或者怎么樣。
這件事戳破就會變得很難看。
秦新國明白,她也明白。還不如這么稀里糊涂的過去。
世界上揣著明白裝糊涂的大多都是為了守護住那一二說破后無法維持的感情。
幾個人在異鄉相互扶持,感情自然有,可對秦新國,許冉冉對他沒有任何的男女之情。
還不如這么稀里糊涂的結束掉。
將這沒說出過的,夭折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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