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1985年夏季。
悶熱的風從長街盡頭吹過來,撲在人的臉上,帶來難以喻言的燥熱。
鵬城在國家最南方,冬天是不錯,不會寒冷過分,一般都保持在零度以上,夏天就不行了。正是大中午的時候,街道上很少有人走動,四處可見的就是躲在屋檐底下陰涼底下的人,拿著蒲扇在乘涼。
許冉冉就著這炎熱的大太陽,穿著時下最時髦的長裙踩著高跟鞋進了一高樓下。
高樓算不上,只不過有著五層樓,和周圍一眾平房比起來,顯得像是大人站在一群三四歲小孩跟前一樣。
剛要伸手推開門,里面的人見了她立馬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將大門給她拉開。
“許老板過來了?”
看門的是個壯碩的伙計,開門間肌肉鼓動,看起來格外的震懾人。
然卻是個有著赤誠心的小伙子,也不知道秦蘊哪找來的這樣的人,放在大廳,那些想鬧事的在看到他后心估計就消了一半兒了。
“嗯。”
“秦總在上面,聽說您要來,中午就推了一個飯局等您。”
小伙子門一開,許冉冉就著他的手往里走去,然后門一關,里面就陰涼許多。
“好,我上去看看,辛苦你了。”
那小伙子憨厚的撓撓頭,然后紅著臉連連說不辛苦,這都是他的本分。
秦蘊將整棟樓都盤下來,這一整棟樓都是他底下的員工。
經過五年的規模,秦蘊的建材公司蒸蒸日上,在鵬城一家獨大,有這么多員工也不稀奇。
這電梯放眼整個鵬城,能用的沒幾個,秦蘊現在身份特殊,就用起來了。
本來是要爬樓梯的,許冉冉來找過他幾次,那幾次都累的氣喘吁吁,秦蘊千方百計,才弄了電梯,方便許冉冉每次來找他。
現在暫時成為許冉冉一個人的專用通道,每次樓層的人看到那電梯使用中的時候,都露出只可意會的表情。
他們秦總的夫人又來了。
敲門的時候,秦蘊正低頭查看著什么,抬手在不設防的門邊敲了兩下,聽見聲音的秦蘊抬眼去看。
“還沒忙完?”
“忙完了,看看書而已。”
秦蘊從靠背椅上站起來,往許冉冉方向走去。
“辛苦你了,來找我。”
說著帶著許冉冉進屋。
“想吃什么,我等會兒去給你做。”
秦蘊把人帶到沙發上,蹲下來仰著頭打量許冉冉今天的穿著。
注意到秦蘊的目光,許冉冉站起身轉了一圈兒,“好看嗎?”
“好看。”
其實不用問的,打從第一眼起,秦蘊的眼神就沒離開過許冉冉,里面的驚艷充斥著眼底,久久未散。
“我的先生,你的夫人現在又熱又餓,你想個辦法。”
許冉冉耍無賴,將高跟鞋一脫,順勢將腳收上去。
“中午吃過了沒有?”
秦蘊瞧著許冉冉眉眼的神采奕奕,眼底也露出細碎的笑意。
“沒呢,光和他們推杯換盞,哪里吃得下飯。”
許冉冉吐槽,她自從生意上來后,來訂單的人也特別多。
之前經過她大肆的變革,加上技術成熟和底下穩定發展,第一個廣告就在這時候打在了電視上。
自從第一支廣告參桂養榮酒,1979年在上海電視臺播出了之后,廣告也走入電視中。
許冉冉在這上面砸下重金,終于將衛生巾的品牌在電視上推出了。
公司順理成章的成立,衛生巾名字就叫一心衛生巾。
之后大量的訂單接踵而至,同時帶來的就是許冉冉不停的輪軸轉。
秦蘊心疼她,卻不會插手她的事業。
就在背后幫她做了很多事情,比如照顧她的一日三餐、生活起居,那時候她一心撲在事業上,秦蘊就在她的背后默默支持她。
到了現在,她的公司正式上市,現在除非非常重要的客戶需要她出面,她一般都交給底下的人去處理。
總不能請了一堆人卻是吃干飯的吧。
情況現在反過來了,秦蘊的事業之前一直沉淀醞釀,他一直在等一個契機,在那個契機來臨之前,秦蘊一直都在做宣傳接一些小生意。
現在這個契機已經到來,因著改革開放,秦蘊抓住這個風口,建材公司的雛形已經成功,秦蘊以雷霆之勢將公司推到所有人面前,他成了鵬城最大的建材供應商。
其中所要忙的事情,所要打通的人脈,以及馭下甚嚴,都是難以預估的工作量。
秦蘊忙的團團轉,大部分時候都是直到深更半夜才帶著一身酒氣回來。
“你呢,你吃了沒?”
許冉冉手伸過去,秦蘊就湊上來,將臉放進她手心里。
“還沒,等你。”
“等我啊……走吧,今天我下廚,我給你做頓好吃的,你歇會兒,黑眼圈都冒出來了。”
秦蘊公司三層是食堂,里面的廚師不知道從哪里挖過來的,做飯是一把好手,現在她要去廚房里給秦蘊他們兩個做頓飯。
“別去了,廚房油煙大,你又餓著。”秦蘊攔住了許冉冉,將她帶回來壓在沙發上。
“哦~那怎么辦,我們都要餓著。”
因著兩個人忙來忙去,現下很少同房。
如今熾烈的太陽從玻璃照進來,空氣中的細小灰塵在浮動,曖昧的氣氛膠著,仿佛輕輕一碰就能干柴烈火。
“篤篤篤——”
“秦總,你還在嗎?我這有個文件需要你本人簽名。”
“……”
“……”
兩個人相顧無言,許冉冉看見秦蘊已經著起來的火在瞳孔中熊熊燃燒,偏偏一盆涼水澆下來。
“秦總?”
外面的人敲門,見沒有人應答,又喊了一聲。
“秦總,去開門吧……”
許冉冉狡黠的笑起來,眉目間的愉悅簡直勾人魂魄。
秦蘊不甘心到手的肥羊就這么飛了。
“文件半個小時后再送過來,期間別讓人來打擾。”
沙啞的聲音吩咐著,外面的人一聽,顯然是一愣,很快就離開。
聽到這話,許冉冉就知道不好,剛要往沙發的一端跑去,就被秦蘊抓住腳踝給拖回來壓在身下。
“冉冉,很快就好,嗯?”
話是這么說的,能不能做到就是之后的事情,許冉冉簡直潰不成軍,無比的后悔為什么要挑在這時候來看秦蘊。
更后悔穿成這樣來見秦蘊。
不長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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