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冉冉回到省城的時候,在路上走著,碰上了一人。
“是你?”
被撞到的還沒說什么,撞人的還先發制人的開口。
“在路上碰到,實在是不好意思,我走路不太長眼。”
明明是道歉的話,說出來格外的欠揍,再加上她前科之舉,身旁鄧建剛有些忍不住。
“這位小姐,你這道歉道的好沒誠意,你沒長眼就可以撞人了?”
說著還冷哼一聲:“你這好歹是沒撞出什么毛病,你要是將我們許總撞出什么毛病,可沒這么簡單。”
那女人畫著烈焰紅唇,眉眼都用眼線,濃妝艷抹看起來格外的不好惹。
聽鄧建剛說的話,冷笑道:“呦,正主還沒發話呢,輪得到你在這里狗叫?”
“你們許總被我撞了,是我的不對,我已經道過歉了。可你身為保鏢,連我這么一個不怎么樣的女人都防不住,這位許總,麻煩你趕緊換一個人,他能有什么好功夫保護你。”
女人白眼翻出天際,那彪悍的模樣讓許冉冉忍不住露出笑容來。
她這么一笑,倒讓那女人有些不知所措,結結巴巴道:“你、你笑什么……”
見許冉冉不回答,只能轉身離去。
快步走了幾步,又折回來:“那個……之前你撞到的那一幕,我跟你道個歉,實在是對不起,我事先不知道他已經結婚了,你放心,我和那個什么秦總,真的沒有發生什么。”
解釋完,又踏著高跟鞋噔噔噔的離開。
濃墨重彩的妝容在一片灰土的環境中格格不入。
那女人好像要成為時代的另類。
許冉冉定定的看了幾眼,然后勾唇離開。
“許總,你看起來好像還有什么話要和剛剛的小姐說。”
另外一保鏢看許冉冉的神色,忍不住開口:“要是需要,我可以幫你追上去。”
“許總能和那女人有什么話說,你看看那像一個正經女人能穿的衣服?”
鄧建剛和這女人對上,每次都落下風,本身第一印象就不太好,這下就更別說了。
“鄧建剛,你是從什么地方判斷出她不是什么正經女人?”
許冉冉在前面走,漫不經心的問。
一聽這問題,鄧建剛啪嗒啪嗒一陣輸出:“許總你看看,第一次見面她就在爬男人的床,今天見面她穿著暴露還畫的那么濃的妝,誰知道……”
后面的話漸漸隱入塵煙。
許冉冉眼神冰涼陰冷的看著鄧建剛,“我從來不知道你竟然這么大男子主義。”
這話說的鄧建剛啞然,“許總,我沒有這個意思……”
“一個人,他不會是絕對的好人和絕對的壞人。”
“每個人都是由一半好人一半壞人組成一個人字。她不論有什么苦衷,都不是你能對她評頭論足的。”
“我承認第一次爬床不對,可如果是她實在是活不下去了,或者真的急需用錢才不得不為之呢?你怎么知道她絕對不會有這種情況?”
“她穿什么衣服,畫什么妝,其實跟你沒有什么關系,她也沒有用你的長相外貌身份來攻擊你。”
“還有,真正沒有良心的人,她是不會對之前做錯的事良心難安。”
一番話說完,也不管鄧建剛什么表情,轉身就走了。
鄧建剛這個心態要不得,如若他不能學會尊重女性,那就沒有在她身邊的必要。
她是女性,她還會有千千萬萬的女性員工。
這件事情很快就過去,畢竟忙碌起來的人的確不會記不相干的人。
許冉冉在跑完第三個工廠后,又連夜開車去第一個工廠那兒。
路上睡了一覺,早上晨曉時分到達西市的工廠。
這是一家生產各種便食的地方,什么方便面,火腿腸,速食飯盒等,她不要命的往里砸錢,終于是把這些研制出來,這個工廠做的就是速食產品。
有錢人不怕花錢多,她現如今可以一邊周轉資金,一邊往里掙錢,畢竟這些東西在這個時候是最需要的時候。
九十年代正是打工人熱潮,天南地北的人到處跑。
有這種方便的東西,自然會受到人喜愛。
她現在三處地方沒辦法同時兼顧。
秦輝在礦場監督,周正去了第三家工廠,就算這樣,還有兩家工廠要來回跑。
許冉冉這次,就是為了在第一個工廠,找一個暫時的代理人。
這樣只要她知道大概的事情就好了,簡單的小事就沒必要天天來煩她。
她正好趕上了第一工廠的招聘人員的時候,想了想還是自己去把把關,說不定能遇上合適的人。
工廠的一個人過來,帶領許冉冉去招聘現場。
還沒到地方,就已經遠遠聽見了吵架聲,還挺激烈的。
“你他娘的是不是對老娘有意見,憑什么別人可以我不行?”
“我年紀正適合,手腳靈活還學過幾個字,比你招的那個人要好的多,憑什么不選老娘?”
這有辨識度的聲音,還真是聽一遍就能想起來。
身后的保鏢看了一下自己的小伙伴鄧建剛,忍不住咧開大嘴無聲的嘲笑。
“怎么回事?發生了什么事?”
那領著的人在領導的眼皮子底下發生這種事,忍不住心虛的先一步開口詢問。
那女人本來嚷嚷的聲音在見到許冉冉之后,有些訕訕,嘴上還是沒有停止輸出攻擊,可明顯音量小了很多。
“他嫌老娘穿的花枝招展,還說老娘風騷,怕污染一工廠的人,還貼耳跟老娘說,只要和他好,就能讓老娘留下。”
“我呸!什么人,真當老娘看得上這種胯下沒有二兩肉的貨?”
幾句話,直接讓那男人暴怒。
“賤女人你說什么?”
可能也是沒有想到這女人竟然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他說的那番話,被人視線一聚集,當即惱羞成怒口吐狂言。
許冉冉忍不住皺眉。
這些人,對于女人是真不當回事啊。
“她說的是不是這樣?”許冉冉開口問道。
惱羞成怒的男人不知道她是什么人,但看工廠主管跟著她,想必身份不低,當即嚅囁不吭聲。
“怎么?有膽說沒膽認?”
女人斜睨人,嘲諷技能直接拉滿。
許冉冉實在是沒忍住,在這么多人跟前忍不住笑出聲來。
在忍讓和欺辱之間,那女人卻選擇發瘋撒潑來保障自己的權益。
還不錯。
這人真的對她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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