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勒緊雙臂。

  兩人就像一個人一樣契合。

  慕容雅雅是真的累了。

  但翻滾了一會兒,怎么也睡不著覺。

  索性談起剛才的事情。

  “你這般只是為了嚇他?”

  說的是樓旻之。

  想到他向來士氣凌人,誰都看不起的樣子,驟然吃了癟。

  看起來是挺爽的!

  “他是朝中老臣,勢力盤根錯雜,還不能動。趁著今天的事情,搓一搓銳氣也是好的。”

  寒凌楓抬手擼了下慕容雅雅頭頂的雜毛。

  慕容雅雅哼哼一聲,心情大好。

  這個老東西,屬他參她最多,言辭也最為犀利。

  早就想教訓他了。

  但隨之而來,不知想到了什么,又開始心情消沉。

  “我在白沫沫身上種了蠱蟲,你不會覺得我很……”

  說到最后有些小心翼翼。

  抬頭忍不住看寒凌楓。

  但也只能看到微微長起胡渣的下巴。

  “我……”

  話還沒說完,就挨了個腦瓜蹦。

  “啊!”

  慕容雅雅驚叫一聲,疼得縮進懷里。

  “你在想些什么?”

  寒凌楓瞇著眼睛,語氣中滿滿都是無語。

  “啊?”

  慕容雅雅愣了一下,不知道他為什么這么說。

  “比狠?你與我大概相差個……十萬八千里吧。”

  這個形容倒是很形象了。

  慕容雅雅愣了一秒,緊接著噗嗤笑出了聲。

  “哈哈哈!是啊!”

  她笑得前仰后合,花枝亂顫。

  是她鉆牛角尖了。

  需要洗白的反派是寒凌楓。

  要是比黑恐怕世上沒幾個人能比得過他。

  慕容雅雅覺得自從成婚,犯傻的次數多了很多。

  特別是在寒凌楓的面前。

  她想起前世在網上沖浪的時候,看到的戀愛十大表現。

  其中就有一條。

  愛上一個人,就很容易患得患失。

  “寒凌楓,你愛我嗎?”

  寒凌楓被問得一愣。

  只見一個毛茸茸的腦袋鉆了出來,眼睛一閃一閃地看著他。

  像是什么萌萌噠的小動物。

  滿心滿眼都是主人。

  “當然!”

  他微微一笑,回答地很是干脆。

  慕容雅雅對上他的視線,反而怔了怔。

  啊?

  這怎么跟話本子里寫得不一樣啊!

  “你不是應該說,‘女人不要奢望太多!’嗎?”

  后半句粗聲粗氣,學得太過形象,惹得寒凌楓噗嗤笑了出聲。

  慕容雅雅:“……”

  他眼神一轉,升起逗弄的心思。

  覆在她的耳邊,用沙啞的聲音道:“難道不是,‘女人,我會讓你知道的!’?”

  慕容雅雅額頭飄過一串問號。

  “啊!你偷看我的話本子。”

  慕容雅雅羞燥地簡直要縮進地底。

  她明明看完都藏得好好的,怎么會被看了去?

  ‘女人我會讓你知道的!’

  這句明明是男主人公下面的臺詞啊!

  接下來,就是羞死人的烙餅緩解。

  那個話本上還配有小人畫。

  慕容雅雅看得津津有味。

  “女人我會讓你知道的……”

  寒凌楓炙熱的呼吸聲打在她的耳邊。

  慕容雅雅這才發現,自己躺在他的懷抱里,就像躺在蒸籠。

  熾熱的溫度包圍著她。

  氣氛開始不受控制地劃向奇怪的方向。

  “我……我要睡覺!”

  慕容雅雅尬笑兩聲,似乎是想蒙混過關。

  “累……”

  然而接下來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堵到嘴里。

  寂靜的室內滿是少兒不宜的聲音。

  慕容雅雅的眼睛已經迷蒙了。

  逐漸放恣自己沉淪。

  ……

  翌日,睡到晌午烈陽升起,慕容雅雅才掙扎著起身。

  經過一晚上的奮戰,寒凌楓依舊生龍活虎。

  照常去了早朝,還打了兩套拳。

  對此慕容雅雅感慨命運的不公。

  當時吃下仙河游魚,不該讓她過目不忘,而是賜予她堅不可摧的體魄。

  “哎呦呦!”

  這般在心里發著牢騷,慕容雅雅一邊扶著腰,一邊任憑凌霜替自己洗漱。

  “我還是再躺一會兒吧。”

  慕容雅雅實在是沒有力氣,說完,作勢就要往回躺。

  但卻被凌霜單手拉了起來。

  凌霜把住她的肩膀,猛地咬了兩下。

  “娘娘,醒一醒!馬上就要用午飯了。難道你想所有人都知道您體力不濟?”

  凌霜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知道了。那些大臣又要蠢蠢欲動,琢磨著給陛下納妃了。”

  聽到這里,慕容雅雅苦逼地睜開眼睛。

  “那就讓他們說!還怕他們不成?”

  “娘娘!”

  “這皇后愛誰當誰當,反正我是不想當了!”

  “娘娘!!”

  最終,慕容雅雅還是在凌霜的半拖半拽下起了床。

  比起這邊的歲月靜好,另一邊卻沒有那么平和了。

  京城郊外的營帳內。

  “當啷!”

  一整桌菜肴被掀翻在地。

  白沫沫縮在被子里,眼睛里布滿紅血絲。

  神經質地左顧右看。

  侍女站在一旁,表情忐忑無比,不知道怎么辦才好。

  “滾!你們都要害我!”

  白沫沫撿起一旁的燭臺,朝著侍女擲去。

  侍女不敢躲避,任由堅硬的燭臺砸在額頭,磕得頭破血流。

  不由吃痛,捂住額頭,蹲了下來。

  “滾!”

  但白沫沫見了血,根本也停不下來,反而像是刺激到了什么,變得更加興奮。

  隨手抽出榻邊擺著的佩劍,踉蹌著跌下床榻。

  侍女看著閃著寒芒的劍鋒,表情頓時慌了。

  “夠了!”

  一聲暴喝。

  預想到的流血事件沒有發生。

  齊暮云正好出現,三兩下便卸了白沫沫手中的兵刃。

  他的視線轉向侍女磕破的額頭,深深地皺了皺眉心。

  “啊——放開我!”

  白沫沫失去了理智,對他的懷抱強烈抵觸,劇烈掙扎。

  “是我!我是齊暮云!”

  然而她像是什么都聽不到一樣,反而掙扎地越發猛烈。

  沒有辦法,他抬手在白沫沫的脖頸上一劈。

  她悶哼一聲,軟塌塌地倒了懷中。

  齊暮云生怕她受傷,連忙抱穩。

  看著白沫沫滿頭冷汗的樣子,不由憐惜地擦過她的額頭。

  “怎么會這樣?”

  他不由磨了磨后槽牙,咬牙切齒地開口。

  “寒凌楓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就在這時,屋內突然響起一道聲音。

  如鬼魅一般。

  “我可以為你報仇,也可以治好她。”

  齊暮云沒有一絲驚訝,抬頭冷冷地望向來人。

  一雙上挑的丹鳳眼,嘴角微微噙著笑。

  竟是失蹤的古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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