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都市:我用一元買下全世界 > 第88章 殘留灰燼
  許恒沒有避開眾人,對著電話說完話后,聽著對方傳來一句“好的”,便直接掛斷將手機收了起來。

  他打出的電話,依舊是拍賣會留下聯系號碼的商組織成員。

  不過他這次暗示很明顯,要求對方去找農組織成員,傳達他的話意。

  反正四大組織都是一體的,雖然是商組織答應的條件,但農組織肯定也知情。

  現在既然商組織辦事不力,那就看農組織的表演了。

  如果農組織還不行,那就……算了算了,邪教肯定不能碰,做人還是要有底線的。

  “許同學,可以走了么?”龔天放面色嚴肅的看著許恒。

  他也聽到許恒打出這個電話時說了什么。

  不要食鹽?不要食言?

  擱這玩諧音梗呢,真當我們聽不出來是吧?

  以巡檢司的權力,是可以打斷阻止許恒這個電話的,但他并未那么做。

  畢竟許恒如今的身份并不簡單,單是滿分狀元這個名號,甭管是怎么考出來的,反正也足夠讓他給面子了。

  更何況,天相大學府昨晚已經擺出一副要護犢子的態度,他沒必要在這點小細節上去使絆子。

  “走吧,看來你們巡檢司的壓力不小,那八家就這么急著給我定罪了嗎?”

  許恒笑了笑,配合的走上前。

  這才隔了一晚上,巡檢司這群人就火急火燎的跑來抓他了,擺明是那八家人在背后施壓了。

  至于說什么發現新證據……

  許恒并不在乎,甚至大概也猜得到會是什么證據,無非就是車子行駛中,路上一些攝像頭拍到的畫面。

  “許同學,有些事你心里有數,這件案子并不復雜,唯一的難點就是我們沒弄明白兇手是如何完成作案的,這也導致我們無法找到證據。”龔天放忍不住說道。

  雖然他們確實受到那八家的施壓,才將一切辦案流程都提前加急了。

  但從動機再到最新發現的證據,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兇手是誰了。

  關鍵是這案子也太懸乎了,根本無法理清作案手法,更別提是直接有力的證據了。

  所以,龔天放特意將這番話說出來,目光也一直緊盯著許恒的表情。

  他想看看許恒是否會流露出一些得意,繼而摸透許恒的心理。

  根據他多年辦案的經驗,一些天才犯案時,往往會對自己充滿自信,認為不可能留下破綻,也會因為別人想不通案子關鍵而沾沾自喜,產生凌駕于別人之上的滿足感,但那也是他們即將露出破綻的時候。

  可龔天放很快就失望了。

  許恒臉上沒有任何得意,甚至還皺起眉頭應道:“連龔隊長都這么說,看來這案子確實很難,請你們務必要多加努力,早日找到真兇,我可不想一直被冤枉下去。”

  “……”

  龔天放無言以對,直接選擇沉默,帶隊離開。

  許恒來到校門口時,才發現大深市的巡檢司確實比大容市的財大氣粗,只是來帶自己回去調查而已,竟然開來了八輛黑色車子。

  但隨著車隊一路駛離學校,來到巡檢司分局時,許恒才發現自己還是低估了他們。

  從車里走下來,站在一棟三十多層高的辦公大樓前,他有些愕然。

  好家伙,這一整棟樓,全是巡檢司大深市分局的!

  再對比大容市分局那個只有兩層樓高的小破屋,高下立判,差距太大了。

  “這不是你第一次進局子了吧,還用這么驚訝么?”龔天放注意到許恒的表情,不由得淡笑問道。

  他們調查過許恒的過往,知道他在大容市曾涉及一樁命案,不過因為通過了審訊空間,那命案已經對他失去追訴權。

  但在對比兩樁案子之后,他們發現這里面竟然有驚人的相似性。

  兩個案子里,同樣都存在著讓人摸不透的作案手法。

  嫌疑人許恒,按照常理評估,他都是沒有實力單獨完成犯罪的。

  并且命案發生時,他都有不在場證明。

  “龔隊,你一定沒去過大容市吧?你要是去過,肯定也驚訝。”許恒一笑。

  隨即在巡檢司成員的帶領下,走進了大樓,乘坐電梯上了十九樓。

  這是龔天放他們刑偵支隊的辦案樓層,擁有近兩百位辦案專員。

  光是一個支隊人數,就碾壓了大容市分局。

  不過想想也合理,畢竟大深市無論是面積還是人口,也完全碾壓大容市。

  許恒上來后,便被帶入審訊室。

  這次依舊是龔天放親自進行審訊,旁邊還有專人負責記錄,并且全程都有攝像頭進行錄像。

  “姓名,性別,年齡!”龔天放坐下來后,便開始了審訊流程,顯得十分專業。

  許恒也很配合,一一都進行回答。

  隨后對方又問詢了昨晚在別墅中問過的一些問題,比如案發時他在哪,在做什么之類。

  許恒依舊回答得滴水不漏,跟昨晚的一模一樣。

  “接下來請你看一下這段監控畫面。”

  很快,走完前面的流程,龔天放將桌上的一臺投影儀打開,播放出一個畫面。

  畫面果然是道路監控。

  昨天吳行開車在路上行駛時,必不可免會被拍到。

  其中幾段監控里,都拍到吳行一個人坐在駕駛位的畫面,后座位能看得出有人,但無法看出具體的細節。

  直到后面一段監控視頻,終于拍到副駕駛位上多出一個蒙面的人。

  巡檢司將這個畫面單獨截取了下來,變成一張照片。

  然后又調取來許恒的露臉照片,并用技術選取一張黑布,將他下半張臉蒙住。

  這直接與監控畫面截取的照片,形成了對比。

  不能說很相似,只能說簡直一模一樣!

  “許同學,是否需要解釋一下?”

  龔天放與在場登記的人員,皆將目光看向許恒,眼神里就差寫明了“你還有什么好狡辯的”。

  “這肯定不是我呀,雖然他蒙上臉后確實很像我,但我敢說,如果摘下面罩,他絕對沒我帥!”許恒振振有詞,信誓旦旦的保證道。

  隨后他又快速看向在座眾人,臉上露出驚訝的表情:“不會吧,你們說的新證據不會就只有這個吧?憑這個也能把我列為第一嫌疑人嗎?”

  “許同學!”龔天放臉上帶著淡淡笑意,手指尖在桌上輕敲著:“我們將照片傳到十三洲檔案庫,對比了所有人的五官,最終只有你的相似度達到百分之九十九。”

  “哇,龔隊,你這算不算是在詐我?”許恒笑道:“據我所知,五官是可以易容的,這案子明擺著就是想栽贓陷害給我啊!”

  倘若是在高考前,許恒或許還不敢這么肯定。

  但高考模擬戰場中,他親眼見識過楚紅玉那出神入化的易容手法,確定了這種技巧存在。

  所以昨天在車里,他也沒特意避開那些路上的攝像頭。

  一是他無法每次都能及時避開。

  二是他沒那么多節氣浪費在無蹤隱匿上。

  反正就算被拍到,這畫面也無法成為直接有力的證據。

  果不其然,龔天放聽到許恒的話后,臉上笑意也慢慢收斂了。

  他有些驚訝,許恒竟然知道易容的存在。

  易容可不是簡單的化妝或是遮掩,而是實實在在將五官面部進行扭轉,需要很獨特的手法與藥物配合,一般人是不知道這門技巧存在的。

  “你說得沒錯,只憑這個畫面,確實沒辦法下定論。”

  龔天放最終點頭應道,隨即又從桌下取出一份檔案文件,放到許恒面前:“但是昨天在你衛生間里提取到的燃燒灰燼,我們檢測出是一種布料材質。”

  “另外……”他說到這,又打開了桌上的投影設備,放出一段天相大學府教學樓的監控畫面。

  那是許恒從小樹林方向走回宿舍的畫面,龔天放播放到一半突然按下了暫停,并將畫面迅速放大,顯示出許恒走動時露出的一截衣角。

  白色的衣角處,沾染了一抹血紅顏色。

  “你從小樹林回來所穿的這套衣服,我們并未在你宿舍中找尋到,所以我們也讓立秋節令師,對你衛生間里的燃燒灰燼進行【回溯】,結果證明了這灰燼就是來自于你當天所穿的衣服。”

  “基于這個調查結果,我們已經向上級提出了申請,請求派出一位宗師級以上的立秋節令師,來對灰燼進行【回溯】,或許能從灰燼中的血跡成分,回溯出血跡的主人。”

  “不過這個申請還需要時間,所以在此之前,許同學……”

  龔天放說到這,銳利的雙眸直視著許恒,沉聲道:“若是現在坦白自首,還有從輕判罰的機會。”

  許恒面不改色,依舊平靜。

  但內心已然有些凝重,昨晚被他們從空氣中提取到那些燃燒灰燼時,他就已經覺得不太妙了。

  現在看來,大城市的巡檢司果然就是不一樣。

  大容市的巡檢司雖然也有辦案能力,但沒有這么多高境界的立秋節令師,能收集到的線索肯定有限。

  而大深市不愧是一線中心城,居然還能申請讓宗師級以上的立秋節令師來協助查案?

  這里面估計也有那八家人在背后使力,否則就這么一件案子,不可能出動得了一位宗師級以上強者。

  這根本就是開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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