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音靠著門框,看著鐵門被人從外打開,胡子男屁顛屁顛地跑過去,就像來了親爹一樣。
先進門的男人五官一般,額頭上卻有一撮很明顯的白發,白頭翁三個字就這么跳進她的腦子。
白頭翁朝夏音看了眼,隨即挪開視線,壓著聲音跟胡子男嘀咕了一陣。
距離太遠,夏音根本不知道這兩人在嘀咕什么。
不過瞧兩人的黏糊勁,絕對不會是好事。
而后,白頭翁就出去了。
胡子男冷著臉,心情明顯沒有之前那么好了。
夏音從他身上挪開視線,盯著半開的鐵門,眼神火熱。
她想出去!
見胡子男雙手叉腰背對她,夏音眼睛一瞇,拔腿就沖過去。
幾乎是在她跨出的第三步,胡子男就已轉身。
看她沖過來,他只是站在那里,眸光冷靜。
夏音腳步虛晃一槍,直接往旁邊拉開兩步沖向大門。
就在她的視線已經接觸到門口的馬路,僅僅只差一步距離時,身后一股蠻力箍住她的腰身把她硬生生地扯了回去。
“你放開我!”夏音用力扳扯著他的手臂,雙腳也沒閑著,連蹦帶踹蹬向他的腳,“你放我出去!”
她的跳踹于小五而言根本不值得看,單手拎著人就把她帶回了屋子。
瞪著被他關上的房門,夏音跑過去對著它就是一通狂踹,“你們這群混蛋快放老娘出去!”
小五瞥了眼,確定她傷害不了這防盜門后,他就走了。
“這是怎么了?”那位白頭翁先生手提一些必須品領著胖嬸進門,他就聽到了一陣國罵。
小五抹了把臉,“她剛才想跑出去被我抓了回來。”
白頭翁看了眼被夏音踢得砰砰響的防盜門,朝他介紹身邊的女人,“這是張嬸,之后幾天她負責你們的伙食。”
“你好!”小五朝張嬸點了下頭,指著正鬧騰的房間,“那位,以后也要麻煩你了!”
“好的!”張嬸應下。
白頭翁看著她,“少說話,多做事。事情結束后,老板會給你包個紅包的。”
“請兩位放心,我知道該怎么做。”張嬸保證。
白頭翁給她使了個眼色,“你先熟悉一下這里的布局,然后準備今晚的飯菜吧!”
“好的!”張嬸應下,朝屋子走去。
待她走遠,小五煩躁地抓了兩把頭發,“哥真的沒讓我離開?”
“對!”白頭翁摁掉他想離開的念想,“這里需要人守著。”
小五聲音又往下壓了幾分,“這人關到什么時候?”
“這不是你我該管的事,”白頭翁沉著臉叮囑,“你只要保護好她的安全,別讓她跑了就行。”
對上他警告的眼神,小五點頭,“知道了。”
“這是特效安眠藥,沒什么副作用,”白頭翁摸出一個小白瓶塞進他手里,“晚飯時放一粒在飯菜里讓她吃下去,晚上厲總會過來。”
小五手指摩挲著瓶子,“你說厲總在玩什么?”
白頭翁目光直直地盯著他,沒說話。
“我知道了,”小五趕緊認錯,“我不問。”
白頭翁又深深地看他一眼,轉身離開小院,鐵門再次被關上。
揣著手里的白色瓶子,小五走向廚房。
夏音坐在床沿,雙眼盯著窗口,眼睜睜地看著鐵門在她的視線里再次關上。
身體往后一倒,她癱在床上,了無生氣地盯著頭頂的天花板。
慢慢地,她轉動眼珠子盯著面前的墻壁,眼中漸漸被亮光覆蓋。
夏音一躍而起,雙眼在房間里亂轉,最后定在了其中的一堵墻上。
若是她沒猜測,這堵墻的外面應該是農田。
農村的自建房很多都是用磚頭砌成的,相對于鋼筋水泥,敲它應該容易些。
雙手按在光滑的墻壁上,夏音盯著墻角的地方蠢蠢欲動。
只要把這堵墻打通,她就能逃出去了。
有了這個想法,她順手拿起板凳就朝墻壁狠狠地砸了兩下。
墻上白皮落下,里面的水泥非常的堅實,任她怎么敲都沒用,板凳反而被敲掉一個角。
看著凹了個坑的凳角,夏音瞇了瞇眼,她得找個稱手的工具。
腦子里閃過那根鐵棍,她覺得不用來撬墻角簡直是太可惜了。
晚飯時,緊閉的房門重新被打開。
小五看著老實坐在床沿上的女人,又看了看對面掉了塊皮的墻壁,“出來吃飯!”
夏音橫了他一眼,起身就往外走。
小五往旁邊避了下,看她徑直走向廚房。
飯桌上已經擺了幾個菜,夏音朝張嬸看了眼,“大嬸,你貴姓?”
“姓張!”張嬸回了句,端上來幾個韭菜盒子。
夏音夾了個放碗里,咬進去一口的韭菜香,“張嬸手藝真不錯!”
“這是豆腐青菜湯。”張嬸把一小碗湯放她面前。
小五進來就看到她就著豆腐湯,吃著韭菜盒子。
視線轉向張嬸,張嬸朝他眨了下眼,“豆腐青菜湯,你要來一碗嗎?”
小五心里有數了,“來一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