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大明:家父永樂,永鎮山河 > 第13章 硬闖?我現在官職比你大!
  翌日,朱瞻壑身穿飛魚服,在朱高煦提點下,直奔孫氏古玩鋪而去。

  朱高煦望著這便宜兒子意氣風發的模樣,心中也有些慨嘆。

  朱瞻基啊朱瞻基,不是二叔要截你胡,二叔也是被老爺子逼的啊!

  永樂帝態度強硬地讓他提督五城兵馬司,追查到建文帝的下落,否則新賬舊賬一起算,直接把他發配高墻。

  朱高煦為了不拿腦袋哐哐撞大墻,只能選擇插手靖難遺孤一事。

  只是這些靖難遺孤,也不是輕易間就能解決的。

  當年朱棣靖難成功,攻破金陵帝都后,大肆殺戮曾為朱允炆出謀劃策及不肯降附的文臣武將。

  齊泰、黃子澄、方孝孺、練子寧、陳迪、鐵鉉等人先后被抄家滅族,他們的家屬和親人也被牽連,死者甚眾,流放、被逼作妓女及被其它方式懲罰的人也不少。

  御史大夫景清本來和朱棣有舊交,但他一心為建文帝報仇,先假意投降,想尋機刺殺朱棣,結果被發現后,除誅滅九族外,連家鄉居民也一同被屠殺,凡是與景清有任何輾轉關系者,都受到株連,稱為“瓜蔓抄”,死者和被流放者不計其數。

  而這些被流放的建文舊臣及其家眷妻小,大多都被扔到了奴兒干都司那片不毛之地中自生自滅,至今合計約有三萬靖難遺孤。

  所以這些靖難遺孤與朱棣之間,有著難以磨滅的血海深仇,看起來根本就沒有緩和的可能。

  而主導此次刺殺案件的主謀,正是建文舊臣徐濱!

  知曉建文帝下落之人,也只有這個徐濱。

  原主雖然與靖難遺孤勾結,那也不過只是彼此利用彼此牽制罷了。

  比如說朱高煦為他們提供錢糧與身份,這些刺客則組織一起起刺王殺駕的驚天大案,攪得京師烏煙瘴氣,朱高煦再趁機給太子潑臟水,攫取更多的權力。

  結果可想而知,這是一步臭得不能再臭的臭棋!

  想要妥善解決,恐怕還真要費不少功夫。

  朱高煦嘆了口氣,隨即去了一趟五城兵馬司,而后展開了挨家挨戶的全城搜捕工作。

  ……

  孫氏古玩鋪。

  一女子正與一老人大吵,正是孫若薇與其養父孫愚。

  徐濱接到原主授意,當即在朱棣大捷還朝時安排了這次刺殺。

  孫若薇與孫愚亦在其中,只是還未等他們出手,刺客就落入了陷阱之中。

  孫愚強行拖走了準備救人的孫若薇,躲在這個臨時落腳點。

  隨即京師全城封鎖,任何人都出入不得,他們也就被困在了此地。

  孫若薇想不明白,父親為何要臨陣脫逃,即便那是一個陷阱,他們也不能拋下自己的兄弟不管,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錦衣衛抓捕。

  這幾日來,孫若薇一直想要去營救同班,卻是遭到了父親孫愚的嚴厲呵斥。

  孫愚苦口婆心的勸說,沒有絲毫用處,反倒讓孫若薇懷疑起了他們這些人活著的意義。

  茍延殘喘地蟄伏了十年,好不容易安排了一場刺殺行動,結果反倒是個陷阱!

  那天子車輦中空空如也,皇帝早就洞悉了自己這些人的舉動!

  可笑自己這些人,還悍不畏死地殺向那天子車輦!

  “這是他們的命!”

  “命?這不是命!這是蠢!”

  孫若薇精致面容上,閃過了一絲悲戚。

  “人家挖了一個坑,我們還忙不迭地往里跳,你說這不是蠢是什么?”

  孫愚何嘗沒有想過,這可能是個陷阱。

  但是,他們只要有一絲刺殺朱棣的機會,都不能放棄。

  一口美酒下肚,孫愚苦澀地笑了笑。

  “我們在跟朝廷作對,你去問問他們當刺客的時候……”

  話音一落,一陣粗暴地捶門聲響起。

  “開門!”

  “快開門!”

  孫愚面色一變,下意識地將女兒護在身后。

  孫若薇卻直接推開了他的手,徑直上前打開了房門。

  下一刻一群披堅執銳的錦衣衛一擁而入,眼神兇狠地環顧店內。

  只見這群錦衣衛正簇擁著一人,相貌青秀俊郎,在飛魚服的襯托下更顯英武不凡。

  孫若薇注意到,這人眼中,沒有一絲殺氣,反倒帶著些許困惑。

  來人正是漢王世子朱瞻壑,作為錦衣衛鎮撫,他有臨時調動十四千戶所所有人馬的特權。

  只是他沒有這般大張旗鼓,隨意點了一個小隊后,便直接趕來了這家古玩店。

  朱瞻壑有些不解,父王命他直接來這孫氏古玩店,有什么深意?

  他細細打量著店內眾人,只見到了一個模樣清秀的小哥與一老丈。

  嗯?

  不對!

  這不是小哥!

  朱瞻壑注意到孫若薇胸前的鼓起,又觀察到她并沒有喉結,頓時意識到這是個女子。

  他雖然與人交往時反應慢了點,眼光卻是十分毒辣。

  呵,這倒是有些意思了。

  孫若薇被他這火熱眼神嚇得面色蒼白,急忙后退了幾步。

  “幾位大人,不知你們有何貴干?”

  朱瞻壑語氣平和地解釋道:“莫怕,我等奉命全城搜捕刺客,叨擾了。”

  一聲令下,身后錦衣衛則開始了翻箱倒柜,確認無旁人藏匿。

  此刻孫愚已經坐在了床榻上,偽裝出一副重病在床的模樣。

  朱瞻壑緩緩走上前去,卻是注意到老者額頭上溢出的冷汗,又聞到了些許酒氣。

  暮秋微涼,此人又體弱多病,就算是蓋著被子,也不至于出這么多汗水。

  而且病重之人飲酒,這不是主動找死嗎?

  呵,越來越有意思了啊!

  朱瞻壑不置可否,正準備點破他們的偽裝。

  然而正當此時,門外卻傳來了一聲輕笑。

  “堂弟,真是巧了啊。”

  朱瞻壑回首一看,卻見朱瞻基正含笑看著自己。

  不知怎么地,他下意識地上前擋在了門口,不想讓朱瞻發現這小店的貓膩。

  “堂兄,這家小店我的人已經搜查過了,不見異樣。”

  朱瞻基眼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看向了店內,似笑非笑地開口道:“無妨,你我兄弟二人許久沒有攜手游應天了……”

  一邊說著,朱瞻基一邊挪動著腳步,想要進店觀察一番。

  朱瞻壑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父王告訴過自己,若是碰到了這小子,絕不能讓他進店。

  一想到這兒,朱瞻壑索性拿出了衛鎮撫腰牌。

  “你們,去搜查其他地方。”

  簡簡單單一句話,卻是令朱瞻基面色微變。

  “堂弟這是什么意思?”

  “堂兄,我現在,比你大!”

  朱瞻壑憨厚地笑了笑,露出一排潔白牙齒。

  “呵,我們走著瞧!”

  朱瞻基冷哼一聲,當即拂袖離去。

  待他走后,朱瞻壑看向孫若薇父女,又有些犯難。

  這男扮女裝的小丫頭,不會就是父王給我找的媳婦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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