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大明守村人 > 第四十一章 成本估算蒸血網
  朱標從小學習,受儒家思想教育。

  此刻反應過來,自己拖箱子,一一打開。

  “宋知府寫信給孩兒,村子給宮中一千香皂,給寧國府一百塊香皂。

  另五千塊香皂,二百文一塊賣給宮里。

  又說香皂需要用油,若與洋人交易,盡量多要油……”

  朱標給父母講解,在宣城賣五百文一塊,南京七百文。

  給宮里算批發,二百文,宮里再往外賣,記得要有油。

  此香皂是拿油做的,油又能吃。

  “重八,那個人在試探我們。”

  馬皇后聽完兒子的話,一瞬間就想到許多事情。

  朱元璋認同:“他要看我們想干什么,說是給宮里的,又提到洋人交易,最后說油。”

  馬皇后接話:“咱們換不換油,換,則是聽從他的安排,不換,他要怎么想?

  咱們總不能在他那買,四百文一塊香皂,轉手在大明內賣,五百文一塊,賺在大明的錢吧?

  依照此人的想法就是,咱們二百文買村子的香皂,加價賣洋人換油。”

  朱標聽著感覺憋屈,一個做香皂的,還要逼迫和試探自己的爹娘?

  “娘,咱親自過去跟他們說不行嗎?中間隔了一層,誰都不信誰。”

  朱標沒選擇去抓人,他想過去看看高人,有什么事情大家當面說一說。

  他還不曉得,人家根本沒考慮過試探和逼迫,只是不方便露面。

  “不急,先找洋人問問,看愿意出多少錢。與冰糖一般,不準洋人在大明賣同樣的東西。”

  馬皇后看著箱子里碼放好的香皂,心情好。

  大明賣個洋人的東西,洋人不得轉頭賣給大明,因為價錢低于零售價。

  “買油,油以什么價錢賣給村子……哎?他們也姓朱啊?”

  朱元璋說著想起來下丘村的主姓,人家里長就姓朱,叫朱宜長。

  “我就說誰這么有能耐得到高人指點呢?是咱老朱家的人。

  估計背后的人也是這么想的,通過姓朱的村子給咱們看。”

  朱元璋又找到了個支撐點,自我腦補。

  一家三口吃飯,心情好,飯菜顯得香。

  朱標陪父親飲酒,朱元璋喝下一小盅:“已往從洋人手上多獲得珠寶、銀子、金子和藥材,要加上油。

  這個油……做一個香皂用多少油?二百文一塊的香皂,村子賺幾何?”

  他開始盤算村子的生產成本,若是一百文錢的油做一塊香皂,村子豈不是賺一倍?

  “一塊香皂二兩,想來不會多,賺個十文八文的。”

  朱標認為別處賣那么貴,給到宮中降三百文,利潤不應該太高。

  馬皇后看兒子一眼:“冰糖賣四百文時,誰能想到紅糖的價錢低?說不定香皂賺五十文。”

  “賺五十文就賺五十文,冰糖算搶了他的,他賺錢,不也是給村子里買牲口和肉吃么。”

  朱元璋大度,五十文的利,給。

  三個人根本不知道成本如何計算,只有朱聞天才懂。

  要看用什么油,不同的油的皂化價亦有所區別。

  之后就知道用多少石堿,石堿在于人工成本與面的成本。

  里面加上鹽和香料的成本,最后得出來整個香皂成本。

  村子用菜籽油做,皂化價零點一二四,一克油用零點一二四的純堿,石堿不夠純。

  里面再加上水,水也占分量。

  加多少水可以通過純堿的量計算,不過不純,只能通過油的重量,百分之四十左右。

  菜籽油價格一斤十二文到十六文,不同地方的價格也不同。

  有的地方不種油菜,就更高。

  等到了菜籽收獲的季節,菜籽油價便低。

  綜合計算完,一塊香皂的成本三點七文,算人力成本,四文。

  不加香料的肥皂成本在一點八文,能買二斤帶殼的米。

  里面買的香料貴,明年朱聞天準備自己調香料,比如弄各種花的精油,干餾。

  再加上規模擴大,有更好的工具制造出來,成本進一步下壓。

  不過加精油的可不是這個價錢,用很多花才能出一點精油。

  看上去一個簡單的皂化反應,朱聞天可是計算了不少數據,減少試錯成本。

  ……

  “泡,泡,嗯!嘿嘿嘿!”

  又一天的上午,村民在憨憨的指揮下先殺的豬,豬血沒做吃的,裝在鍋里。

  四張漁網放里面泡,這個叫血網,拿豬血泡完蒸的麻和棉的網能夠長時間不爛。

  網又有豬血的腥味,能夠吸引更多的魚前來。

  兩張漁網是新網,留下一艘長兩丈左右的船,四個漁民服勞役。

  四個人最初并不開心,一個月屬于白干,不來就得交糧食。

  朱聞天不愿意看一個月的黑臉,自己心情都受影響。

  船在那閑著又浪費,被雇的人為了運輸東西去南京,不負責捕魚。

  硬讓他們干,他們也得答應,出工不出力唄!

  里長便找四個人商量,一天給一人三斤米,提供三頓飯和住的地方。

  對方需要聽從村子吩咐,比如捕魚。

  又從他們一人家買一張新漁網,他們家中有存貨。

  一次行給三十天的梁,派車帶他們回家,順便漁網取來。

  漁民們高興地答應,還有這好事兒?賺了。

  今天他們幫忙一起血網,同時學到一手,把網泡豬血里,看看好不好。

  若是管用,回去自己家也……豬血不好弄,看誰家殺豬去要,或者換。

  村民們對憨憨則堅信不疑,守村人說行,必須行。

  等血完網,掛起來晾曬,午飯時間到。

  四個人看著飯菜,心中不安,一個叫趙里的人來到里長的桌子旁:“里長,我們什么時候捕魚?”

  “等漁網曬兩天的。”里長提醒對方,剛蒸完的網。

  “有什么別的活沒?”此人又問。

  “先吃飯,吃完再說。”里長懂,對方見飯菜好,光吃不干的話心虛。

  “哦!”趙里回去,對另外三個同伴復述。

  三人嘆口氣,低頭吃飯。

  里長看一眼憨憨:“捕魚省錢買魚吃,結繩釣現在越來越難了。”

  朱聞天抓個豬蹄啃,聞言嘴上嚼著,鼻子發出嗯嗯的聲音。

  “今年還抓螃蟹賣?”里長說到捕魚,又想起蟹簍。

  去年的釣魚和賣螃蟹,可是給村子里應了急。

  朱聞天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抓,啊!吃,簍,借,哎!呃!”

  “借給別村的村民,教他們編蟹簍,嘿嘿嘿嘿!”里長幫忙說出來。

  “嗯!”朱聞天點點頭,繼續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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