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九十章 官僚養成所的弊病
  國子監,明代最高學府。

  對于國子監的建設,朱元璋未必是存著“百年大計,教育為本”的心思,實在是出于無奈。

  大明以武力奪天下,總不能用武力治天下吧。

  跟著朱元璋打天下的,大部分都是粗人,不認字,公文都不會寫,用他們治國,是不是太費嗓子了?

  想要治國,就需要官僚,而官僚,又必須認識字,認識字的,統稱為文人,這也是為什么很多朝代發展到一定時期,便會出現“文盛武衰”的現象。

  人家當官拿主意的都是文人,你一個粗鄙漢子,縱殺敵有功,也抵不過文人一筆一口。

  問題是,朱元璋手中的文人不多。于是,便將元朝里面還活著的舊官僚拉了過來,這也不夠,怎么辦,只能啟用沒有做過官的讀書人。

  可是這些讀書人也有顧慮,明初北蒙還在,朱元璋的帳篷穩不穩當都說不準,冒失地入賬聽差,萬一蒙古人再殺回來,那豈不是要被清算?

  朱元璋請他們來,他們偏不來,逼得老朱發怒。

  行,你們不來是吧?

  不來當官,那就殺了吧,看看你來還是不來。

  真的是人才匱乏到了極限,朱元璋也沒辦法,糧長都扔官僚序列了,這都不夠用,這群讀書人還給自己添堵。

  走投無路,朱元璋只好一邊興科舉,一邊打造自己的新官僚。

  而這個新官僚養成所,便是國子監。

  國子監前身為國子學,一開始沒有校址,就在內府大本堂教學,后來朱元璋將國子學設在雞鳴山以南,于洪武十五年,改為國子監。

  國子監東臨小教場,西至英靈坊,北至城坡土山,南至珍珠橋。左有龍舟山,右有雞鳴山,北有玄武湖,南有珍珠河,“延袤十里,燈火相輝”,便是對明初國子監規模之壯觀的真實寫照。

  在明代初期,國子監確實培養了一批可用之才,然而這并不意味著國子監是完善的。

  朱允炆知道古代的傳統教育問題很大,尤其是明代的官學教育,問題更大。所以朱允炆選擇了徐妙錦,女子之身入國子監,本身便是對傳統官學的無聲對抗與挑戰。

  徐妙錦沒有辜負朱允炆的信任,不僅在國子監站穩了腳跟,更借“國旗、國徽、國歌”的國本之事,贏得了一大批監生的支持。

  經過幾個月的觀察與思考,徐妙錦完成了《國子監十大弊病》疏。

  朱允炆仔細看過每一條,直至文末,回過頭再次審閱,反復看了三次之后,才抬頭看向徐妙錦,認真地說道:“這封奏疏,當入史冊!”

  徐妙錦莞爾一笑,抱著朱文奎便走向朱允炆,道:“這算是皇上哥哥的認可與稱贊么?”

  朱允炆認真地點了點頭,說道:“你為大明立了功!這國子監十大弊病,可謂是犀利至極,直指本質,日后革新,人才鼎盛,你當為首功之臣。”

  徐妙錦笑容滿面,歡喜不已。

  朱允炆再次低下頭看去,暗暗驚嘆于徐妙錦的獨到與敏銳,收起奏疏,說道:“你且在這里陪下皇后,朕需要與內閣、禮部商議下國子監之事。”

  “臣也想去。”

  徐妙錦連忙說道。

  馬恩慧拉著徐妙錦,挽留道:“好不容易得空入宮,今兒哪都不準去。”

  朱允炆看著徐妙錦委屈的樣子,心情大好。

  武英殿。

  內閣郁新、解縉、張紞,禮部尚書陳迪,翰林侍講姚廣孝分坐左右,傳閱過《國子監十大弊病》疏后,陳迪送還奏疏,道:“皇上,此奏疏對國子監弊病可謂鞭辟入里,只不過有些觀點太過偏頗,有可取,不可取之處。”

  朱允炆用手指叩了下桌案,問道:“陳尚書所言不可取之處,為何?”

  陳迪肅然道:“《國子監十大弊病》疏中言及,當下國子監教授內容,僅限《四書》、《五經》及有關律令,應拓至農、商、匠、軍之領域。恕臣直言,國子監乃為朝廷選材,應與科舉考核匹配,不可擅增內容,徒加監生負累。”

  “你認為,監生無需修習四書五經之外的知識?”

  朱允炆輕輕問道,目光中有些失望。

  陳迪直言道:“皇上,國子監監生日常已被排滿,已無時間修習其他課業。”

  朱允炆微微閉上眼。

  說起后世的應試考試,都是千人踩萬人踹,可誰能想象,明代科舉與官學的教育,比后世應試考試還應試數十倍!

  唯科舉論,一切服務于科舉。

  先說清楚,科舉就考四書五經,不可能超出這個范圍。

  好了,從三歲識字開始就背這幾本書,課外讀物都是雜學,非正統的,你看它做什么?

  難道想要做一個雜人?

  無數大明的讀書人,懸梁刺股,鑿壁偷光,也只不過是為了研究透這幾本書的奧秘。

  如果你問他們如何救災,他們會搖頭,一問三不知。如果問他們不能完成朝廷使命怎么辦,他們會說殺身成仁,然后找個地方自盡。

  缺乏變通,迂腐至極,滿口仁德,實無一策。

  這是大批讀書人的通病!

  導致這些問題出現的原因,那就是這些人幾十年都被困在了四書五經里,思維從來都沒有打開過。

  為什么朱允炆器重解縉?

  因為解縉善于變通而且富有遠見。

  為什么朱允炆重用姚廣孝?

  因為這個家伙所學龐雜,思維活躍,點子很多。

  還有方孝孺推薦的楊士奇,未來的內閣之人,朱允炆也十分重視,雖然楊士奇所學都是四書五經,但人家好歹是在江湖飄了一二十年,黑白兩道都混過,懂得變化,能解決很多問題。

  可再看朝堂之上,又有多少懂得變通的人?

  他們的變通,往往都是腳底下的立場變通,而不是思維的,思想的變通。

  連禮部尚書這種六部高官,都看不出國子監只教育四書五經的問題,甚至反對增加其他課業,你還指望國子監的老頭子們接受?

  “姚師父,你如何看?”

  朱允炆睜開眼,看向姚廣孝。

  姚廣孝停下了撥動佛珠的手,看向朱允炆,道:“回皇上,國子監只教導四書五經,自有其局限。臣認為,四書五經之言,無需作圣人之言,日夜聆訊,應作輔助之言,塑人品性,明禮知信即可。可在國子監開設其他課業,以監生歷事輔國為主,取才配德,方為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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