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大明:我重生成了朱允炆 > 第二百零九章 心肺復蘇救人(一更)
  東水關的歷史可以追溯至三國孫權時期,是古秦淮河流的樞紐。

  十里秦淮的“龍頭”,便是東水關。

  朱元璋時期,為了控制秦淮河水位,將東水關作了改進。整個東水關為磚石結構,設置有上、中、下三層,每一層均有十一個“券”。

  這里的“券”,并不是買東西的優惠券,而是大家經常看到的“偃月洞”,類似于橋洞。

  最下面一層“偃月洞”設置有水閘,可通過水閘大小來調節秦淮河水位,上面兩層,則是藏兵洞,外面設置有鐵柵欄,以加強防御。

  東水關是進出京師的水道要地,繁華已久,無數船只停留此處,鱗次櫛比,鋪滿河面。

  渡口處。

  一艘中型河船靠岸,兩位年過四十,背著木匣的中年人下船上岸。

  左側之人身材中等,略有些發福,面目和藹,短小胡子,嘴角右側長著一顆黑痣。右側之人身材修長,偏瘦,每說幾句話,總習慣性地捋下長胡子。

  “郁兄,這便是京師金陵了啊。”

  匡愚捋著長胡須,眼神中帶著幾分期許。

  郁震抬手拍了拍并不明顯的肚腩,看著雄偉、繁華的東水關,贊道:“看來破敗已成過去,如今這世道,日益昌盛,此乃國之大幸。”

  “哈哈,是極。不過災民在何處,為何我沒有看到?”

  匡愚張望著,眼前似乎只有商賈、士民,并未見有破落之人。

  “那里是商賈要地,也是官府碼頭,你看那里如何能有收獲,匡兄,前面看不到的時候,就該回頭了。”

  郁震頗有深意地說著,然后轉過身去。

  匡愚也轉身看去,只見河流對岸不遠,是密密麻麻的單薄屋舍,數十縷炊煙裊裊而動,無數百姓正在官吏的引導之下,安置到屋舍之中。

  “看如此多房舍,少說也有上萬人吧。”

  匡愚眉頭浮出憂慮。

  郁震微微點頭,道:“匡兄,此時還想直接去國子監報備?”

  匡愚搖了搖頭,看向不遠處的通濟橋,道:“雖然我等受楊祭酒邀請,至國子監授課業醫術,然災民在前,我等若是不為,豈不是連醫者仁心都失了?如此的話,有負醫者之名,走,我們去看看。”

  郁震欣然答應。

  通過通濟橋,便至了對岸。

  這里名為扇骨臺,看似很好聽的名字,實則算是困頓之地,這里的百姓以制作扇子為生,平日里生活算不得好。

  加之這里不挨著城,周圍缺乏遮蔽樹木,夏日暴曬炎熱,冬日大風凜冽。

  若不是災民入京師,扇骨臺也只是荒涼之地,隔著對岸的繁華,隱藏在黑暗之中。

  可隨著無數災民進駐,扇骨臺的煙火氣逐漸升騰,一些小商小販也瞄準機會,將鋪子開在了周圍,不過多以餐點、布匹為主。

  郁震、匡愚走入一個屋舍之中,打量了下房間,雖是簡陋,好在有個床榻,風雨吹不進來,加上空間還算是大,住三四個人并不覺擁擠。

  “可有人身體不適?我們二人乃是郎中。”

  匡愚詢問道。

  “我們這邊沒有大礙,倒是鐵牛家的孩子吐得很厲害,兩位神醫可以去看看嗎?”

  年近花甲的梁伍站了起來,詢問道。

  “呵呵,神醫什么的不敢當,還請長者帶路。”

  郁震、匡愚側開身,請道。

  梁伍走到院子里,高聲喊道:“鐵牛,鐵牛,有神醫來了。”

  前面房舍的草席簾子被撥開,壯實的鐵牛走了出來,見郁震、匡愚氣度不凡,頗為自信,便忙回屋里,將兒子抱了出來,喊道:“神醫,救救我兒。”

  匡愚伸手道:“郁兄,請吧。”

  郁震也沒有推辭,看了看孩子的臉色,翻開孩子的眼皮,也沒有把脈,便起身說道:“這孩子是在江上開始吐的吧?”

  “是,是的,神醫啊。”

  鐵牛即震驚也驚喜。

  郁震笑了笑,道:“放心吧,沒什么大礙,他只是連日趕路太累,身體虛脫,加上暈船,才導致嘔吐,不妨事,只需喝點米粥,修養幾日,便可痊愈。”

  “當真?”

  鐵牛欣喜地問道。

  “哈哈,若出了問題,盡管去國子監找我,我名郁震。”

  郁震自信地說道。

  “謝謝神醫。”

  鐵牛終于放下心來。

  郁震、匡愚在災民中走動,把脈問診,開方治根,直至天色黃昏,兩人疲倦地走到清水塘邊,相視一笑。

  “你聽說了吧,百姓抓藥費用,官家一力承擔,這在其他朝代,可是不曾聽聞的啊。”

  匡愚肅然道。

  郁震將目光投向遠處的城,微微笑道:“你可沒聽清楚,不是官家一力承擔,而是皇后一力承擔。聽這里的衙役說,皇后娘娘搶了二王一半的生意,在后宮也辦了醫用紗布廠,售賣的錢糧,都拿來賑濟災民了。”

  “原是如此,皇后仁心,關照百姓,皇上又下旨營造居所,以工代賑,郁兄,匡某行醫二十年,可是頭一遭看到如此安民之策。”

  匡愚感嘆。

  聽聞父輩說起,元末災民無數,生病了,只能看天意,熬過去你就活著,熬不過去就死。

  抓藥?

  沒錢,想都別想。

  就是前宋繁華時,百姓遭災,只是將其編入廂軍,發給糙米而已,至于會不會凍死、病死,那跟官府沒半文錢關系。

  就在兩人感慨朝廷政策的時候,一聲“噗通”聲便傳入耳中,兩人不由轉頭看去,在五十步開外,站著四五個孩童,在那里慌亂地大喊著。

  水中,一個扎著鞭子的小腦袋撲騰著,剛冒起來,便沉了下去。

  “有人落水了!快救人!”

  匡愚急忙喊道,連忙跑了過去,等到了近前時,又有兩個孩子跳到了湖里,明顯是想要救人,卻不料自己沒多少水性,加上水深,也開始嗆水。

  “都不要下去!”

  郁震攔住其他孩子。

  匡愚丟下木匣,脫掉外衣便跳入塘中,來不及考慮先救誰的問題,將最近的一個孩子推到岸邊,然后回頭再去找另一個孩子,等到兩個孩子上了岸,匡愚便潛入水中。

  郁震看著岸邊的兩個孩子,只有十三四歲,兩人明顯喝了不少水,再晚一點,怕也會沉入水底。

  周圍百姓也圍了過來,一個婦人跪在岸邊,哭喊著:“歡歡,歡歡,我的女兒啊!”

  清水塘的水面變得安靜下來,讓人十分不安。

  一串水泡升出,匡愚的頭冒出水面,扶著一個昏迷的七八歲女孩,撥水游向岸邊,郁震伸出手,將女孩接了上去。

  “歡歡!”

  婦人連忙撲過去,卻被郁震一把手攔住,喊道:“快,找口鍋來!”

  一旁的百姓連忙就近找了一口鍋,郁震將鍋倒扣在地上,然后扶著女孩,將女孩的肚臍與鍋臍對著,以俯臥趴在鍋上,匡愚抬著女孩的頭,郁震雙手按著女孩的后腰,一發力,女孩噗出一口水。

  反復幾次,直至女孩再吐不出水,郁震才松開手。

  匡愚扶著女孩躺在地上,抬手檢查著女孩的氣息,癱坐在地上,呆呆地看著女孩,一臉的悲戚。

  沒救回來。

  匡愚心痛,若是自己先去救這個女孩的話,是不是她就不會死了?

  郁震雖然看多了生死之事,但看著一條生命就這樣離開,也有些悲傷。

  “歡歡——”

  婦人哭得凄厲。

  匡愚感覺眼前一晃,不由微微抬起頭,只見一位清絕秀美的女子將婦人拉至一旁,一位二十余歲,儒雅中透著威嚴的年輕人,俯身在女童身旁,食指與中指并攏,感知著女童的脖頸脈搏。

  “溺水多久了?”

  朱允炆皺眉詢問道。

  匡愚不解地看著眼前之人,回道:“大概六十幾個呼吸。”

  朱允炆盤算了下,大概過去三四分鐘了,黃金五分鐘的搶救時間不多了,便看了看圍著的人,厲聲道:“都退開一些,讓出點位置。”

  眾人不解,無人動彈。

  郁震盯著朱允炆,似乎透著幾分期待,對眾人喊道:“都讓讓,讓開一些。”

  駱顏兒看著朱允炆毫無帝王的威嚴,如一個醫者,跪立在女孩右側,檢查過女孩的口腔之后,便雙手重疊,手指相扣,手掌壓在了女童的胸腔上部。

  “皇上在做什么?”

  駱顏兒眼神中透著疑惑與不解。

  郁震、匡愚也是一頭霧水,但看對方似乎有些本事,或是救治溺水之人鮮為人知的古法,便在一旁看著。

  朱允炆深吸了一口氣,掌心指尖翹起,垂直按壓下去,待胸腔按壓至一定深度之后,收力,依靠胸腔彈性恢復,再度按壓。

  “一二三……”

  朱允炆看著女孩蒼白的臉色,嘴里數著數字,以每秒僅兩次的頻率不斷按壓,在數到“三十”之后,見女童依舊沒有任何動靜,便停止按壓,微微抬起女童的頭,以嘴對嘴,過了兩次氣息。

  “你個登徒子!流氓!我女兒都這樣了,你還欺辱她!”

  婦人見眼前之人竟如此對待自己死去的女兒,不由紅了眼,掙脫駱顏兒,便要沖上去找朱允炆拼命。

  只不過婦人還沒到朱允炆身旁,身旁一人便竄出,一把抓住了婦人的肩膀,微微向后一拉,婦人便蹬蹬退后,跌倒在地上。

  顧三審冷冷地看著婦人,一只手按在了腰間的刀柄之上。

  百姓見此,也紛紛嚷嚷起來。

  李九在一旁看著,恨得咬牙切齒,對一旁的李老三說道:“這娘的,人死了都不放過,還是不是人?老班頭,我們揍他丫的吧!”

  李老三氣呼呼地看著,握著拳頭,保留著幾分理智,道:“這里可是京城,我們打了人,很可能會被送官府!”

  “送官好啊,讓皇上來評評理,憑什么這個登徒子欺負我們懷遠的孩子,孩子都這樣了,他,他還那樣,你看,他又……”

  李九有些忍不住了。

  “滾開登徒子!”

  “官差,你們抓人啊,為啥不抓人?你們都瞎了嗎?”

  “把他趕走!”

  百姓看朱允炆欺負孩子幾次了,群情激奮。

  顧三審按下壓簧,拇指微微挑著繡春刀的護手處,眼神犀利地看著向前的百姓,周圍衙役擋住百姓,卻被逼得不斷后退。

  “噗——”

  一聲輕微的動靜,讓原本嘈雜混亂的眾人剎那安靜下來。

  女孩連著吐了兩口水,緩緩睜開眼,看了看朱允炆,又看向其他人,見母親坐在遠處,不由哭了起來,喊道:“娘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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