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道是無情卻有情 > 第6章 寅夜上崆峒
  一連在鴻鈞觀住了十多天,張去塵每天都去祖師洞修煉,甚至在一個月圓之夜上山試驗了一次,竟然發現比早晨效果更好。

  便一連試了幾夜,月滿則虧,漫漫效果降下來,黑夜的效果最差,晴空星夜也效果不錯。

  近半月下來,丹田已有滿脹之感!是不是如同《歸元心法》一般到了境界瓶頸,張去塵不得而知。

  尋思是不是服用“破障丹”試試,畢竟這種修仙法門,無師可問,無例可循。

  本來張去塵想將玉匣帛書分享給師父師兄們知道,但想到這是一種未卜兇險的未知東西。

  還是自己先摸索一段再說,免得整個師門同蹈禍福未明之境地。

  如果自己真的能順利修至筑基境界。有了自己的實踐,也免得師兄弟們少走些彎路,少歷些風險。

  張去塵也曾嘗試白天修煉,但肌膚欲裂,經絡之中如火灼電擊,想必太陽之能量過于爆烈,不是現在孱弱的軀體能承受,反正也不急于一時。

  白天閑著沒事,除了陪師父玄元道長閑話,有閑就拿出《符箓總匯》來琢磨。

  他發覺符箓就是一種蓄能陣法,像蓄電池一樣,將輸入的能量貯存在符紋陣法之中,使用時觸發,瞬間釋放。

  因為修煉入體的能量,沒有任何屬性,而不同的符紋就能將這種能量轉化為各種屬性,這也是靈符與凡符的區別,就在于符紋中蓄入的能量性質不一樣。

  二師兄修煉到《歸元心經》到先天,能輸入的只僅僅是人體先天的精氣神等身體能量,不可能有任何爆發之力,僅有的是驅邪匡正。調合家宅的陰陽之正氣而已。

  由于要與大師兄去崆峒山,在鴻鈞觀修煉了二十多天后,張去塵拜別了玄元道長,一身輕便地回到上山村。

  離家尚有一里之地,遠遠看見家門口聚集了幾十個人,張去塵大急,忙飛奔過去。

  擠開人群,只見義父義母與幾個穿白襯衫的在拉扯,妹妹在屋里大哭!

  “住手!干什么的!”張去塵大喝一聲,一步跨過去,抬手在與義母拉扯的青年人肩頭一推,那人如一根稻草般向后面人群中倒去。

  那幾個人見有人來了,倒也一時都住了手。

  其中一個中年人像個小領導的對張去塵喝道:“你是誰,我們在執法,你敢抗拒執法嗎?”

  張去塵看向義父張義山,張義山把事情的原委說了一遍。

  原來這個小樓房建房時因沒有及時去國土辦去辦理建房手續,去年國土辦來了人說了這事,張義山也不懂,打了個紅包,又交了二千元,代辦手續費的給國土辦的人。

  本來國土手續每平米也就十四元,小樓房占地不到一百平米,最多也就一千多元。

  張義山讀書少,不知怎么操作,直接交了二千元,請國土辦的人幫忙辦一下。

  不想今天這群人來了,直接扔了一張二千元的罰款單,要張義山重新交錢辦手續。

  義父張義山當然不干了,說好的二千元辦手續怎么就變成了罰款!

  所以雙方談不攏,國土辦的人要砸窗戶砸大門,還要拆房子,說是違章建筑。張義山急了,雙方就扭打起來了!

  張去塵明白了其中的原由,對著那個小領導模樣的中年人說明:“你一個鄉鎮國土辦的普通工作人員,沒有法院判決的違章建筑文書,隨便就要拆人房屋,誰給你們權力這樣囂張盲目執法?我父親雖然沒有及時申請國土建房手續,但國家是容許農村及時補辦的,造成這種原因的是你們自已,你們國土辦什么時候來過這里做過普法工作!把自已工作失誤推到老百姓頭上,隨意罰款,你們這形為如同敲詐!“

  “你,你,你…”中年人被張去塵一席話說得面紅耳赤!想不到這屁大的地方還能有人知道一些法律條文,一時反被逼問住了。

  圍觀的村民也一陣起哄,七嘴八舌地講自已建房時遭受的各種刁難!

  張去塵理都沒理那個中年人,從義父張義山手中接過二千元的罰款單,看了看被打破的窗玻璃,揚了揚手中的罰款單。

  “下午我自會到鎮政府來辦理國土手續。不勞你們費心上門服務,滾吧!”

  “好!算你有種,我會等著你!”中年人咬牙恨恨地說。

  他見張去塵一揮手就推翻一人,明顯是個練家子,自己這也雖然有六七人,一旦打起來,圍觀的幾十個村民要是混水摸魚,只怕要糟,好漢不吃眼前虧,你來國土辦,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揮手然后帶著幾個人,上了一張國土執法的面包車,灰溜溜地走了!

  張去塵拱拱手謝過圍觀幫腔的鄉民,檢查了一下受損情況,只砸壞了兩三片玻璃,真是傷害不大,侮辱性極大。

  下午張去塵來到青山鎮鎮政府,直接去了鎮長辦公室。

  鎮長劉長慶與張去塵倒有幾面之緣,蓋因三年前張去塵高考以全縣第一名成績的哄動了全縣,報社記者采訪時是劉長慶陪同一起的,所以與張去塵也算是舊識。

  與鎮長劉長慶寒暄幾句,張去塵把來意原委解說了一番,

  劉長慶本來也喜歡張去塵,氣度不凡,也算是個人物,誰知道他以后有沒有大造化,鄰里鄉親的,與他結個善緣,總不會錯。

  如今這點小事,隨手幫了,以后也許是個因果。

  隨即拿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一通斥責!

  放下電話對張去塵說:“小張,你稍坐,這是我們工作有失誤,唉,鄉鎮工作人員也就這水平,你別見怪!”

  張去塵忙道了謝。可憐那個國土辦中年人沒有等張去塵來為難羞辱一番,倒等來鎮長一通斥責。

  半小時,中年人推門進來,手里拿著兩張蓋了章的空白表格,和兩千元現金,羞紅著臉對著張去塵躹了一躬,

  “對不起,張先生,這是二千元現金,國土手續費用就當賠償玻璃錢。“

  張去塵懶得與這種小人計較,自已常不在家,沒必要給義父母招仇怨。

  拿過兩張表格“唰唰”幾下填寫好資料,扔給中年人一張,自已留了一張。

  笑著與劉慶長告辭,劉慶長忙說:“小張,不急,留個電話!”

  張去塵回到上山村,不禁泛起沉思,自己畢業在即,今又踏上這條修煉之路,若想做一番成就,沒有相當人脈是萬萬不行的。

  從這簡單的國土手續看出,閻王易請,小鬼難纏,有機會還得多多與權貴接觸,對今后才會大有裨益!

  五天之后,大師兄去凡打來電話,約在長青縣匯合。張去塵收拾好一個肩包,與義父義母說明了去向,便離開了上山村之路,西出關中之要塞。

  崆峒山位于甘肅省平涼市,自古就有“中華道教第一山”之美譽。西接六盤山,東望八百里秦川,南依關山,北峙蕭關,涇河與胭脂河南北環抱,交匯于望駕山前。崆峒山山高路險,是典型的丹霞地貌。

  張去塵與大師兄坐在出租車后排,由于道路陡竣彎多,一邊是石崖高聳,一邊是絕壁深淵,出租車不疾不緩地盤旋而上。

  張去塵第一次來崆峒山,本來可以觀賞領略一下秀麗的崆峒山風險,可惜此時是晚上十點鐘,除了出租車兩燈射出的光柱晃來晃去,什么都看不見。

  大師兄倒是來過兩回,沒什么新奇,獨自閉目養神。

  出租車一路蜿蜒而上,繞過一過急彎時,一個急剎“唰”地停住,原來路中央并排著停著兩部車,四道光柱直逼得人睜不開眼。

  車上三人不明白怎么回事,都呆在車里沒動,光柱里走出來兩個人影,向出租車逼過來。

  “下車,統統下車!”

  不像是警察路檢啊!打劫嗎?

  張去塵與大師兄各從一邊下了車,

  “朋友,有何貴干!”大師兄開言問道。

  逐漸適應了強光后,除了前面兩人,后面還有四人,都黑衣蒙面。

  “把包放在地上,站遠些,老實點,不會傷你們性命!如不乖乖聽話,后果自負!”

  還真是打劫的,看來今晚的交易會被人走漏了風聲,或者就是應邀之中的人想劫點東西。

  這個時候上山,十有八九是參加交易會的,誰不是帶貴重東西來交易的。怕是想來個不要本錢的買賣!

  張去塵與大師兄交換了一下眼色,張去塵將肩包扔出一丈左右,兩個黑衣人邊說邊走近,離他們已不到五米。

  其中一個黑衣人指著大師兄罵道:“聾了嗎,把你的包扔過來!”

  大師兄作勢要扔過去,待那兩人走近三米左右。大師兄大喝一聲:“動手!”

  張去塵早己蓄勁待發,聽得大師兄一聲喊,與大師兄一左一右各撲向兩人。

  兩個蒙面人也戒備己久,各自迎住一人,一交上手,發現果然都是古武中人。

  這兩個人中,迎著張去塵一個后天中期,接住大師兄的是一個后天后期,平常時候也算是個好手,可踫到張去塵兩師兄卻遠遠不夠看!

  張去塵一拳便打得那蒙面人口噴鮮血,倒跌回去,大師兄一記掌刀劈在另一個脖子上,頓時軟倒在地。

  另外四個人大吃一驚,不想來人如此厲害,一個老者吆喝一聲:“點子扎手,大家一齊上,亮家伙。”

  立即三個人圍上了張去塵,老者接住了大師兄。

  三個人兩個提厚背砍刀,一人使一柄短劍,修為也就后天初中期。

  可張去塵搏殺經驗少,初見刀砍劍刺,一時手忙腳亂,剛閃過兩柄砍刀,險些被使短劍的刺中。

  忙向大師兄靠過去。忙里看了一眼大師兄。

  大師兄與老者正斗得旗鼓相當,那老者使的是大力金剛掌,勢大力沉,雙掌開合,如刀如斧,如錘如鑿。

  大師兄使本門《游龍擒拿手》應對。那老者也是先天中期境界。大師兄一時也難以取勝,氣力還稍處下風。

  張去塵對本門的空手入白刃擒拿手之類的小巧法門遠沒有幾位師兄精通,但內勁并不弱于他們。

  “大師兄,換個對手!“

  “師弟,行不行,這老東西功力不弱!”

  “沒問題!”張去塵低頭躲過抹頭一刀,一掌推開短劍的平刃,脫出身來。

  扭身撲向老者,暗運內息劈出一掌迎向老者的大力金剛掌。

  大師兄扭身截住三個舞刀弄劍向張去塵撲來的人,只聽得“咔咔嚓嚓”一陣亂響,接著便是刀劍墜地的聲音。

  那三個后天初中期的青年又豈是大師兄一個先天中期的對手。

  《游龍擒拿手》是大師兄得意之技,浸淫了幾十年,與老者斗力,倒不相當,與三個青年相斗,三兩招之間,便腕斷臂殘。一片哀嚎!

  “嘭!”

  張去塵與老者對了一掌,老者一連退開幾步。

  大吃一驚,這小青年竟然比那中年人功力深厚得多,本以為自已全力一掌,就夠這小子不死也得重傷!

  不想自已倒被震得退了七八步,一條右臂筋骨欲裂,一股勁氣在里面橫沖直撞。

  頓時肝膽俱裂,這是哪家門派青年,小小年紀如此了得,只怕已將進入超凡境界!

  老者借勢后退轉身便跑。口中叫一聲“點子扎手,快撤!”

  三個青年只被大師兄打傷了手臂,聞聲便跑!

  張去塵正欲飛身去追。

  “叭”的一聲槍響,火光閃起,大師兄應聲倒地,首先被張去塵打了一拳的跌倒在地的蒙面人,被跌斷了腿,同伴一逃,心里一慌,見大師兄走近。掏出手槍朝大師兄當胸開了一槍。

  張去塵大驚失色,斜刺里轉身,飛身一踢,將那家伙踢下懸崖之下,只聽得一聲慘叫傳來便再無聲響!

  忙去扶起大師兄,只見大師兄左肩處一個指頭大的洞,正汨汩流血,張去塵忙運指連點肩頸處五處穴位。正要撕開襯衣替大師兄包扎。

  大師兄抬手止住了他,笑著說:“小師弟莫要心急,忘了我是醫生了嗎,那包里有我門中的金創藥,再取兩粒《生機丹》來就好!”

  那司機開始嚇得膽顫心驚,看得他師兄弟如天神般的打跑了劫匪,這時下得車來,猶自兩腿發抖。

  聽得大師兄說,忙去地上拿過來大師兄的包,張去塵忙取出生機丹喂了大師兄,再倒了金創藥敷在傷口上。

  扶大師兄上了出租車,流著淚說:“都是我該死!害得大師兄受傷,我要是心狠一些,當時擊斃了那家伙,大師兄哪會受傷!”

  “小師弟心善,做人留一線是正確的,是我自已大意了,怪不得小師弟,莫要內疚,這點傷對我們武者不算什么,只是子彈卡在肩夾骨里,必須去手術取出來,我怕去不了鐵劍觀了,只得麻煩小師弟跑一趟了。”

  “大師兄,那狗屁交易會就不要去了,我陪大師兄去醫院!”

  “哎,哪能不去,師父有托,豈可半途而廢,不要擔心為兄,我能自己處理好的,你辦好事再來醫院也不遲”

  大師兄服了生機丹,精神好了些,失了些血,只是臉色蒼白了些。張去塵見無大礙,只得點頭答應。

  劫匪走得慌忙,大多帶傷而逃,有一個被張去塵踢下懸崖,四人僅開走了一部車。

  看著出租車慢慢調頭下山離去,張去塵走向了另一輛劫匪留下的車。那被大師兄掌刀砍斷了脖子的家伙早斷了氣,也被他也踢下了懸崖。

  那逃跑的四個劫匪只有老者四肢無傷,四個人趁著大師兄受傷,擠上一輛車早逃走了。

  這是一輛八成新的豐田路霸,車前后都拆了牌照,張去塵也懶得管它,好在去年暑假考了個駕照,一直想買個二手車也未得其便,這倒好,還有送車的劫匪!在車上的后座上發現了三四個包。張去塵打開一看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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