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道是無情卻有情 > 第33章 茅山二道士
  張去塵倒也光棍,也隱瞞不了,這事一問凌家自然就能找到這里。

  “不好意思!你師弟是受人所雇,充當殺手,來取我性命,所以就隨手滅之!未必我還要好酒好肉款待,洗盡脖力引頸就戮嗎!”

  這事明顯不能善罷甘休,張去塵也就不客氣!

  “小子好大的膽!你是何門何派,竟敢肆意殺我形意門中之人!”

  魏成仁怒道。

  “本人鴻鈞觀門下,似你等助紂為虐之輩,殺之何妨,不過為民除害而已!”

  張去塵擲地有聲地答之!

  “鴻鈞觀?”

  魏成仁略一皺眉,玄元老道不好惹,但也不能就這么罷了,再說老道多年不在江湖行走,壽近百齡,老朽不堪,境界再高,又能如何!

  魏成仁不由膽氣大壯。

  “鴻鈞觀了不起嗎?玄元見我,也得以禮相待,你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竟敢使陰謀詭計害我師弟,打劫我形意門財物,你受死吧!“

  魏成仁久在江湖,作為一門之主,豈能不熟悉鴻鈞觀,除玄元道長之外,親傳弟子都不過先天中后期的境界,要說年輕得不像話的張去塵,正面打敗他先天后期師弟,是怎么都不信的。

  何厚周標早已聞訊而出,竄出西屋。

  “師叔祖,弟子來幫你!”何厚人高馬大,如鐵牛般沖出來。

  張去塵飄身而下,一把輕輕拉住他,

  “這人是個高手,你們還不成,一旁看著吧!”

  “師叔祖?你是玄元嫡傳弟子?”

  魏成仁吃了一驚,如果是鴻鈞觀普通三四代弟子,打殺一兩個,又能怎樣,鴻鈞觀還能傾巢而出,與形意門來個滅門之戰?

  可玄元道長的嫡傳弟子又大不相同,自己可不一定是玄元道長的對手,

  玄元門下三大弟子,可沒一個簡單的,形意門門人雖多,高手極少,

  功夫第二的師弟已死,還真擋不住鴻鈞觀。魏成仁一時騎虎難下。

  “無恥老匹夫,家師乃武林中泰山北斗,名諱豈是由你等宵小之輩呼來喝去,找打!”

  張去塵對恩師玄元極為尊敬,聽到黑衣老者上一個玄元下一個玄元,如呼小輩般叫來叫去,不由心頭火起!

  魏成仁正在猶豫之際,聽到張去塵的喝罵,不由得氣得七竅生煙。

  堂堂一派之主,行走到哪里不是受盡殊榮,竟然被一個黃口小兒斥罵羞辱,哪里還顧得及其它!

  “好呀!想死還不容易,老夫送你去西天!”

  魏成仁雙手一展,蛇首鶴翅,蛇鶴雙形拳一招“蛇行鶴舞”,左手蛇頭如矢飛擊張去塵右側大陽穴,右手鶴翅如刀,掃向張去塵左肋。

  張去塵渾身靈氣流轉,頭一低,身形如電,從蛇首底下穿出,輕松避開一招!

  張去塵這段時間連進兩個小境界,功力大漲,正要尋個高手練練,修真者難尋,超凡入圣者也難遇,

  上次與崆峒山提空道長斗個旗鼓相當,這形意門主與提空道長一個擋次,對現在的張去塵壓力不大。

  張去塵就試試不招架,僅憑身法,能在一個超凡境武者手下堅持多久。

  見到張去塵居然負手閃避,視他如孩童,魏成仁不由火冒三丈,堂堂一派之主,越凡境古武者,被一小兒如此輕視,差點被氣吐血!

  全身骨骼如爆竹般響起,身軀時如靈蛇游走,時如仙鶴飛騰,龍爪虎爪鷹爪,一套套五行形意門絕學演繹出來,如暴風驟雨般傾泄而出。

  張去塵卻如一片飛羽,一葉輕舟,在掌風拳浪里,或上下飛揚,或隨波起舞。輕飄飄如塵埃,忽閃閃如電逝。

  半個時辰過去,別說一拳一掌,連衣服都沒挨著,魏成仁徹底心驚了,

  這小子是什么人?即便是高出自已一兩個境界,也不可能將我這般戲耍,看來師弟在他面前,別說陰謀詭計,正面也不是人家三招兩式的對手!

  忽然心中一動,鴻鈞觀是修真門派的念頭跳入腦中,不由得亡魂大冒。

  難怪鴻鈞觀門人稀如晨星,走的是精兵之道!

  看張去塵依然氣定神閉,絲毫不亂,不由計上心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風高夜黑,人跡罕見,也不丟臉面。

  一連三招緊逼,待張去塵讓開去路,雙臂一展,如鶴飛起,堂面話都懶得說,直接飛身而走。

  “且慢走!”

  聽到一聲呼喝,頭上似有物飛過,抬頭看時,只見張去塵負手立于面前一丈之處。

  “你待要怎的?”

  魏成仁走又走不脫,只得站住,氣急成敗地道,成名至今,幾曾被人如此逼迫過!

  張去塵抬手向著五米外的一株臉盆粗細的法國梧桐,一招風刃術劈過,

  “嘩啦啦”大樹無聲而斷,切口如利刃一刀而切過。

  “我不是你長輩,沒義務陪你練拳,你是認打還是認罰!”

  張去塵漫不驚心地說。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了,此時,魏成仁只想脫身,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認打如何,認罰如何?”

  “認打,接我一招,生死不論!認罰,交點剛才的培練學費!”

  張去塵堅起一根手指,

  缺錢啊,沒辦法!殺人沒什么意義,這種古武家族,綿延久遠,多半涉黑,豪取強奪,肯定橫財不少。

  “一百萬?…一千萬”

  魏成仁惴惴地說!

  “你怎么這樣沒出息,你師弟都送了幾千萬,偏你說得出口,也不難為你,湊個整數,一個億就夠了!你形意門家大業大,不會這點小錢都拿不出吧!你這個門主值不值這個價,你自已掂量掂量!”

  “你…!”

  魏成仁看了看倒在一旁的大樹,暗忖,這一招接下來肯定九死一生,想不到今天自已居然要付錢來贖身。

  這簡直是奇恥大辱!千古艱難唯一死啊。

  可自已一死,老婆情人財產都是別人的了!

  一個億不算多,完全可以找凌家來補這個缺,打定主意就不再糾結。

  “報上卡號,我給!”

  魏成仁只想盡快離開這傷心之地。馬上拿出手機安排家中轉帳。

  張去塵一招手,周標嘻嘻哈哈跑上前來,報上公司帳號,小師叔祖硬是要得,公司未開張,錢倒如流水般涌來!

  不到十多分鐘,確認到帳,魏成仁一言不發,飛身就走,耳際傳來張去塵的警告!

  “管好自己的嘴巴,不然,我不介意上形意門登門拜訪!”

  三人回轉,張去塵總算了結了樁心事,自已不在,形意門高手撞上門來,曹旺他們萬難抵擋,鬧個非死即傷,豈不糟糕!

  這樣最好,借他個膽,形意門也不敢來尋仇了。

  時間己近三點,三人正要分開睡覺,一陣馬達聲由遠及近,三人走到窗前,只見一輛豪華版的瑪莎拉蒂從遠處向出租屋駛來,雪亮的燈光如匕首般直刺而入。

  “周標何厚,今天真是財帛星高照,又有人來送錢了!”

  在張去塵三十米的神識中,看到了凌少,這個少了半個巴掌的家伙,真是記打不記痛,居然還敢親自前來,這需要多大的勇氣和底氣!

  兩個頭頂道冠和身披土黃色八卦道袍的中年道士下得車來。

  一副昂首傲視的高人姿態,凌少在一旁指指點點,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司機。

  四個人不謊不忙向出租屋走來。

  院門口,張去塵負手而立,周標何厚后站一步,侍立左右。

  “凌少爺幾日不見,倒是更顯標致,不知傷口結疤了沒有,偕同兩位道長遠來,是欲借宿,還是敘話!”

  張去塵面含微笑,不無嘲諷地招呼。

  “姓張的,不要囂張!”

  凌少咬牙切齒地道:

  “我不遠千里,就是要親眼看兩位道爺怎么收拾你,才泄我心頭之恨!”

  “哦,這只怕你要失望了,我也是道門中人,天下道門是一家,都是自已人!”

  張去塵笑道。

  “啊…”

  凌少一下愣住了,怎么可能這樣!

  “娃兒不要胡說!天下道家雖多,真傳止剩茅山,其它的都是偽道!你算什么道家!”

  一個矮胖道士傲慢地說!

  “我師出鴻鈞觀,觀中尊奉鴻鈞老祖,乃道家始祖,怎不是道家,你居然不認鴻鈞始祖為道家,難道你茅山派要背宗忘祖嗎?”

  張去塵笑罵道。

  “你…”

  矮胖道士有些氣急成敗,“我沒有不認鴻鈞始祖為道家,是說你們這些人,蓋間房子,奉個始祖,練點武功,就自以為道家,其實根本不知道什么是道,所以是偽道,休要與我們扯在一起!”

  “哈哈,真是可笑之至,你茅山派不過后梁之時上清派棄徒陶弘景,無處可依,遂在茅山結廬而居,靠一張嘴招搖騙撞,開創了茅山派,

  因走得匆忙,根基淺薄,止得一些驅煞避邪,趕魂捉鬼,畫符跳儺,煮丹借神,推棋算卦,舉火弄煙等等道家微未之術,

  這只是始祖為后輩子弟養家糊口的一點江湖雜耍,你也配稱為道家真傳!

  我鴻鈞觀歷時三千多年,傳承久遠,道陵祖師親臨演道,洞賓老祖亦曾頂禮膜拜,龍虎山武當山執弟子禮,尚不敢妄稱道家謫傳!

  茅山派不過一江湖流派爾!”

  “你你你…”

  矮胖道士身體連晃,氣得幾欲昏厥!

  “師兄不要與他比口舌之利,小子,那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瘦高道士扶了一把師兄,掏出一張紅色符箓,左手一堅指訣激發,右手向張去塵一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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