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見一擊不中,不由得著了慌,身體躺倒在地上,沒辦法也沒時間站起,礦洞又狹窄,勉強將身軀移開半尺。堪堪避開這一招!
張去塵冷笑一聲,招式未老,直變“紫薇飛天”
劍尖一挑,直指咽喉。
道士在地上避無可避,嚇得哇哇直叫,連呼饒命!
張去塵墨龍劍尖輕抵道士咽喉,抬起腳尖連踢,
一連封了道士十二處大穴,每一穴中都注入靈力禁制!絕保這道士沖破不開。
那道士見張去塵沒有下殺手,魂魄重新歸體,膽氣又生。
“你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對我動手,你知道我是誰嗎!”
“那你是誰?你不說我怎么知道。”
張去塵蹲在旁邊,不緊不慢地笑著說!
“我是空靜,我師父是虛榮道長,堂堂的筑基四層真人,在昆侖墟誰人不識,你一個小小的煉氣士,你竟然敢與我動手!你是什么人?肯定是外來的!不知規矩!”
張去塵聽得他師父是一個筑基四層。
心中不由一懔,這或許還不是自己能對付得了!
“哦!原來是空靜道長,失敬!失敬!”
張去塵笑著拱拱手,
“本人終南山全真教門下,道號處塵,家師重陽真人,二百五十年前勉強進階金丹九層!不知道長可曾聽說過!”
張去塵得了重陽真人遺物,收葬了遺骨,也勉強算是他的一個隔世弟子,所以張去塵撒起謊來也沒有心理障礙。
“啊!重陽真人還在人世!這怎么可能?”
空靜道士腦瓜子嗡嗡的,本想借師父的名頭嚇唬他一下,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誰知他師父的來頭更大!
“前些日子,師父在洞中清修,忽然有感,其后裔族人焚香禱告,說有一家族子弟,隨同工作隊,
在昆侖山失蹤,祈求祖師爺顯靈搭救,家師離開俗世日久,本不待搭理,念自家一族,人丁單薄,傳今一世,止剩一男,故命弟子前來昆侖山察看,今逢空靜道長,還請道兄教我!”
張去塵不待空靜道士過多思考,畢竟破綻太多,經不起推敲,索性單刀直入,直奔主題。
這話直擊道士心虛之處,不由得支支吾吾。
“這…?貧道雖居昆侖山中,但并未遠涉,也不曾識得什么世俗之人。”
“在下索蹤而來,并在此洞附近,尋得其族人物件,而此地只有空靜道長一人在此,我不問你,你讓我找誰去?”
“此處也并非是我一人,我師父就隱居在此西南方五里之處,座下還有一名小師弟,不若道友隨我前往,問問我師父,或許得知。”
空靜道士只求得脫眼前困厄,只待引得張去塵見得師父,不愁師父對付不了他。
“令師我會專程去拜訪,但現在你我初識,道友說話有點言不由衷,我有點信不過道友,我恩師傳了一門粗淺的搜魂術,
以我煉氣層的修為施展,只怕有點風險,輕則癡呆昏迷,重則當場喪命,不過,我觀道友五官清秀,洪福齊天,說不定啥事沒有!”
張去塵滿臉笑容,雙手指訣翻飛,一副蠢蠢欲試的樣子!
只嚇得空靜道士魂飛魄散,搜魂術就是金丹境界施術,也不能說萬無一失,一個煉氣小修胡搞,百分之百會死不瞑目!
“不!不不!道友住手!我說就是!”
空靜只求先保全性命,再伺機向師父求救!
“早先十多日,是有二老三少五個人來到這里,又恰好闖入這個山洞,
此洞乃我師父所有,任何人不得入內,何況他們還偷盜我師父的東西,所以我將他們拿下了,
過了幾天,又來了三人,這三人不簡單,我以一敵三,還真打不過他們,我師父聞訊過來,舉手擒下,將他們封在山洞中,不過…十多天了,還活沒活著,我可不知道,可不關我的事,是我師父關的。”
“關人的洞在哪里?”
張去塵不由怒氣勃發,將人封在洞中活活渴死,餓死,這虛榮賊道不是個良善之輩。
不知多年來,有多少無辜者死于他手,得想辦法除之。
“就在這洞中的一條岔洞中!”
張去塵不客氣地一伸手捏住空靜的脖子,將他拎起,將地上的包袱和器具一并收入戒指之中。
轉身出洞,左手提著空靜,右手擎著夜明石照路。
“成了?”
提空上人看到綠光暈里的張去塵。便顯出身來。
“只怕要找的人兇多吉少。”
張去塵擔憂地答道。
回走到一個拐彎處,空靜低聲道:
“就是這里。”
張去塵將夜明石舉近石壁,看不出異狀,神識一突,只感覺撞到一張綿密的網上!
這是一種封印陣法。
張去塵將空靜交給提空上人,一抹戒指,取出墨龍劍,劍交右手,運起全身靈力,一招“力劈華山”,向石壁猛劈而下!
“刺啦”一聲,現出一個石壘的洞口,推開石塊,果然又是一條洞道。
“誰……?”一聲微弱的聲音傳來。
張去塵心中一喜,跳進洞來,舉起夜明石,礦道中橫七堅八躺著五六個人。
神識掃去,三人精神尚好,三人生命垂危,僅有微弱呼吸。
“我是顧問張去塵,誰是天組成員?”
“我三人都是,只是被封閉了穴道,無法動彈,身體尚好。”
其中一人回答道。
“三人稍等!”
張去塵摸出《生機丹》,先將三位垂死的,一一喂入一顆!
這時提空上人也已經進來,舉手為那三人解穴,只聽得那人一聲悶哼,口鼻中噴出血來!
提空上人大駭!
“不要動!這不是尋常點穴之法!”
張去塵聽得聲響回過頭來!
將地上三人放下,轉身來到天組三人旁邊!
神識掃視,果然每人有幾處穴道中,藏著一團靈力,如果強行運功,靈力會沖撞心脈,稍有不慎,便會心脈碎裂,這是修真之人常見的封穴手法!
這難不住張去塵,伸掌為他們將穴道內靈力一一拔除。
天組成員都是先天武者,不但身體素質好,而且各有攜帶獨門療傷之藥!一旦解除禁制,
便各自服藥恢復,一會功夫,便能自由行動!
“周教官在洞口,通知他馬上尋找合適地點,并聯系上級,安排飛機接送傷員!”
張去塵對一名天組人員道。
“報告將軍,兩名地質科學家遺體在里面,請指示!”
“去看看!”
張去塵隨同一名天組人員向里面走出十多米,果然二名五六十歲的中年人已死多時。
“拍照火化吧,尸體搬運不便!再有危險尚未解除!還須謹慎行事!“
張去塵命令天組成員,協同提空上人將三個昏迷虛弱的年輕人撤離洞穴,向來路返回。
用火球符將二具尸體焚化,取出兩個大點玉盒,各裝了些骨灰,收入戒指中!
出來洞外,提空上人守著空靜道土在洞口等!
“這人如何處置?”
三人組無形中以張去塵為首。
“這個事件死了兩名地質學家,必須有個交待!”
張去塵向空靜雙掌齊出,一掌拍暈腦袋,一掌拍碎丹田,廢了他修為。
“交由部門去處理吧!”
在離開山洞四五里一個背坡處,一架運直八飛機姍姍來到,地面天組人員早清理出一塊石坪來,待直八停穩,迅速將人員運上飛機,機上隨機而來的醫護人員迅速接手!
提空上人想要留下來,給張去塵幫手,
張去塵拒絕了,修真人的戰斗,古武者很被動,別說即將面對的是一個筑基修士。
飛機迅速離開,張去塵反復思考了一下,決定還是不能力敵,只能智取!
從戒指中取出一套衣服,這是一身鴻鈞觀的道家裝束,
每年道陵祖師圣誕,觀中祭祀進禮,都得著正裝,
所以張去塵也有一套,一年也就穿過一兩次。
換上道裝,玄冠青袍,手抱拂塵,足登布靴!一路向西南而行。
行將十六七里地,轉過三處雪坡,見一處險竣之處,擠成一個狹谷,好一處勝地!
外面風雪如塞北,谷中丹桂似江南!
峽谷不大,也止僅三五畝,奇絕之處,
此地溫度頗高,似有地熱涌出,空中云氣縹緲,地面綠樹成蔭,
谷中有一正兩橫,三處純木結構的廬舍,中有雨廊相連。
雖然此時天氣陰暗,此谷依然給人豁朗之感!真是一個修真好去處!
此地必是空靜所言師父虛榮的住處。
張去塵從戒指中取出一支千年成形的何首烏,用玉盒裝了,左手托著。潤了潤嗓子,運轉靈力,開言喊道。
“貧道全真教門下張處塵,前來拜見虛榮道友,有薄禮獻上!”
同時神識如水銀瀉地猛然張開。
山谷深處一道神識也如瀑布般瀉下,兩道神識甫一相觸,便各自收回。一道略顯蒼老的聲音響起!
“有勞道友玉趾遠涉,未曾遠迎,還望恕罪“
約摸一兩分鐘,草堂中柴扉大開。
兩個中年道士,整齊穿戴,懷抱拂塵,并排迎了出來,后面跟著一個七八歲的道童!
“久仰虛榮道長清名,慳緣一面,今日貧道不請自來,還望道友多諒!”
張去塵單手行禮稽首。二人忙還禮!
“哪里!哪里!敞處簡陋粗鄙,枉勞惠顧,蓬蓽生輝!請!”
左側一個微黑道長舉手延客!
進入草堂,分賓主坐定!
黑臉虛榮道士舉手介紹旁邊一個四五十歲模樣精瘦的道士。
“這位是玉珠峰下慧能道友,也是偶來談道的好友。”
“見過慧能道友!”
張去塵約莫估計慧能筑基時日不長,氣機浮動。但沒有用神識去辯識!
正如虛榮道士與張去塵神識相接,便認為是與自已不差仿佛的筑基修為,同一境界是友非敵時,用神識去辯別他人修為,是極不禮貌的。
這也是張去塵大膽敢來此處的原因,先用神識讓對方認定他筑基修為,再以送禮為由,讓虛榮拉不下臉。
“貧道此行匆匆,未得準備,須些菲薄之物,難入法眼,望道友莫要嫌棄!“
張去塵將玉盒推了過去,虛榮道士打開一看,喜花顏開。
“道友厚賜,實在受之有愧,自古道,無功不受祿,怎好生受道友好處!“
虛榮假意客氣,手卻合起玉盒,收于袖囊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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