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道是無情卻有情 > 第72章 安全局內奸
  “三嬸,別急,暫時鵬飛還動不了,他的肌肉失力已久,

  你要輔助他恢復運動功能,麗麗,喂下《滌塵丹》。”

  黃麗將《滌塵丹》喂下,張去塵加大靈力護持,《滌塵丹》甚是霸道,縱然黃鵬飛無法動彈,

  依然顫抖不已,足足用了一個多時辰,

  張去塵都略感疲憊,《滌塵丹》藥力方才過去,黃鵬飛渾身滲出一層黃褐色油脂。

  “三嬸,給孩子洗個澡吧,暫時沒事了!”

  三嬸與保姆趕緊打水過來,一番忙碌,將黃鵬飛洗刷干凈,換過衣服。

  張去塵再次用神識審視了一遍,黃鵬飛的經絡并未得到多大的改善,依然有散氣現象,

  不過情況比以前要好,神識退出。

  黃鵬飛眼珠子轉動了幾圈,略張了張口,沒有發出聲音,長時間的不說話,讓'他基本喪失了語言功能,不過,

  只要體內元氣恢復了正常,肌肉的運動功能便可慢慢恢復,

  但如果補充的元氣不足抵于消散的量,漸凍的情況依然會重復,看來最終只能傳下功法,煉氣自療。

  但法不輕傳,一旦傳人不良,則是禍害無窮。這孩子心性未顯,不能隨便傳下功法。

  三嬸已經是興奮萬分,孩子不但可以活下來,

  還能康復正常,簡直就是奇跡。這可是世界公認的絕癥。

  “三嬸,這是《益氣丹》,你每月給鵬飛服用一粒,

  一二月應該能夠恢復運動,四五個月應該可以行走如常。

  一年之后,我們再來觀察一下。”

  黃麗將一個小瓷瓶交給三嬸。

  “麗麗,去塵啊,謝謝你們,三嬸我無能以報,我…!”

  “三嬸莫要客氣,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什么報不報的,鵬飛還要細心照料,您多辛苦!”

  黃麗與張去塵告辭三嬸,走出門來

  “塵哥,這病其實只有修煉功法才能根治。”

  “我知道!”

  “為什么不傳鵬飛功法?”

  “法不輕傳,傳你,是你我關系特殊,辛玄是我認可的弟子,這孩子心性不顯,善惡未明!”

  “這…那一年以后怎么辦?”

  “到時看吧!”

  黃麗與辛玄乘火車回西京,張去塵驅車直赴重慶。

  抵達重慶,已是凌晨四點多,張去塵在車內運轉幾遍功法,在安全局外略作休息。

  早起的早餐店,已經亮起了燈,街道上開始有稀疏的行人走動,都是為生活奔忙,世人多辛苦,為利得幾何?

  張去塵下了車,信步走動,懶散的街燈如未曾睡醒的眼睛,恍恍惚惚讓人如夢似真。

  一個睡在公交站臺下的流浪漢,被路人驚醒,翻了個身,扯了一把臟兮兮的被子蒙住頭,繼續睡過去。

  張去塵摸了一下口袋,里面有些零錢,約摸二三百左右,走過去悄悄地塞在流浪漢枕頭下,

  無論什么原因出來流浪,其實這個社會的每個人都有責任。

  共食于這片天地,每個人都有生存的權利,也有相互照顧相互依存的義務,這也是人類有別于禽獸的人文關懷。

  繼續前行,是一個十字路口,有幾個小販停住推車,開始撒開板凳小桌,燒水的,蒸籠的,壓面的,炸油的,不太一會,食物的香味飄散,陸陸續續,開始有人買早點。

  “老板,酸菜包兩個,油條一根,豆漿一杯!”

  “好呢!”

  “老板,肉絲面一碗,多下點面!”

  “行,您請坐稍等!”

  ……

  這是現實的普通人生活,辛勞平淡而有點小快活。

  張去塵也找個小桌坐下,小桌椅簡陋而干凈。

  “老板,來碗米粉,再加根油條!”

  “好,米粉加醬肉好不好!”

  一道車燈閃過,一輛城管執法車“刷”地停下,五個身著城管制服的下了車。

  “啊,城管!”

  “不慌,沒事!”

  “老板五碗面!”

  一個城管扭頭說了一句,幾人徑自找位置坐下。

  咦?畫風不對啊!

  張去塵的桌子僅他一人,有三個就圍坐過來,

  他們的面未到,張去塵卻已吃完,正喝著茶水。

  “城管同志,現如今你們不再管這些攤販了?”

  一個年紀較大的城管,抬頭看了看張去塵,見他人雖年輕卻舉止不俗,

  遲疑了一下,便解釋道:

  “不是不管,城市是每個人的城市,既不能讓一部分人糟蹋,也不能讓一部分人無法生活,

  所以國家出臺了新政,城市管理需要盡可能的人性化,攤販們都是底層民眾,要盡量讓他們正常生活下去,又不造成臟亂差,

  所以我們在特定的區域合理劃分經營位置,

  規定相對的時間和衛生標準,疏導分流一部分在不妨礙交通和其它人利益的情況下,方便他們更好的經營,對于年老體弱的,我們還須盡一定的幫扶義務,像這幾個早點攤,

  各人保持良好的衛生習慣,按規定在九點左右收攤,九點之后,買早點的人幾乎沒有了,

  而行人車輛卻是高峰期,所以我們會要求他們收攤離開,他們有固定的位置固定的時間,就有了固定的收益,

  自然也配合我們的執法,關系也就不再緊張了。”

  “哦,難怪他們見了你們也不慌了!”

  “就是,其實這樣更好,都是為了討生活,都是普通民眾,何必如同仇敵,現在好處多了。”

  這還真是個不錯的政策!總比趕得滿城亂跑要好,還怨聲載道。

  看看天色將明,張去塵起身回走,不到五分鐘,便又回到安全局門口,

  忽然心中一動,給左傳芳開個玩笑,先去局長辦公室去等他,到時笑話一下他的保安制度。

  門崗進去七八十米,便是安全局辦公大樓,這棟大樓七層,

  而辦公主要在三四層,按正常辦公室安排,級別高的領導一般在上一層,那么左傳芳的辦公室應該在四層。

  此時天色剛露曉白,街燈愈顯昏迷,張去塵將身一聳,輕輕一躍便過了三米多高的圍墻,四個哨兵如泥塑木雕般一動不動。

  根本未發覺幾十米外有人越墻而入。

  神識中避開幾個監控探頭,迅速接近到辦公大樓。辦公樓滿墻瓷磚,滑不著手,給水管皆是內置式,普通人無法攀援。

  這可難不倒張去塵,這密密的空調是最好的落腳點。

  憑他筑基中期僅一線之隔的境界,區區四五米一躍而上,三個起落,便翻身過了四樓的通道走廊。

  不想這走廊的第一個,便是局長辦公室,張去塵將手按在門鎖之上。

  不對!門未上鎖?怎么回事?

  張去塵神識微放,這是一個辦公室加一個休息室一個衛生間的設計。

  便發現休息室內,有人在保險柜前鼓搗什么。

  這左領導上班也太早了點,本想嚇唬他一下,又想被他占了先機。

  正要推門而入,突然發現不對,這時窗外雖然曙光已現,

  這房子內卻是昏黑得很,左傳芳在自己辦公室里不至于連電燈都舍不得開吧。

  神識一落,這個人臉很陌生,雖然穿著安全局的制服,但這人絕不是左傳芳,

  雖然未見過左傳芳,畢竟看過照片,視頻通過話,

  這人是誰,在干什么?

  這個人不到四十歲,倒也有幾分軍人氣象,戴一副眼鏡,此時蹲在一個保險柜前,

  保險柜己經打開,正在倒騰尋找什么文件之類。

  似乎很入神,也很放心大膽。

  此人正認真地翻撿一份份文件,忽然覺得不適,一扭頭,便見到一個人站在身后。

  那人如彈簧一般跳起,低喝道:

  “你是什么人?為何闖入安全局!”

  “你又是什么人?在這里鬼鬼祟崇?”

  此人看樣子是個文職,掂量著干不過張去塵,反手按響墻上的警報器,將身靠墻而立。

  張去塵不明情況,也不便動手,畢竟是安全局內部,彼此也算同事!

  “噔噔噔”

  一陣腳步亂響,剎時涌入十幾個全部武裝的武警,十幾支警用沖鋒槍一齊指著張去塵。

  “王政委,怎么回事?”

  “這人偷入局長辦公室,撬開保險柜,不是盜賊就是間諜!抓起來,如有抗拒,就地擊斃!”

  這個戴眼鏡的惡人先告狀。

  “哦,是王政委!”

  張去塵伸出雙手,呵呵冷笑,一個武警上前“咔嚓”給張去塵上了手銬。

  將張去塵推出辦公室來。押向一樓一間羈押室。

  張去塵絕不會反抗,給他開槍的借口。

  此時已近六點,左傳芳聽得自已辦公室有人闖入,十分鐘后急急趕來。

  先去辦公室查看了一下,又帶人趕到羈押室來。

  兩個守衛的武警讓開路,左傳芳向里一看,大吃一驚。

  “張首長?怎么是你!”

  左傳芳當然認得張去塵,畢竟算是頂頭上司。焉有不認得的道理!

  “左局長好,這個王政委招待不錯!”

  這個王政委正忐忑不安,自已走了這個人肯定會和盤托出,

  局里一查證,不難發現他做下的事。自已不走,或許還可以將盜開保險柜的事,賴在這個小竊賊頭上。逃過一劫!

  左傳芳的一聲張首長,不亞是晴空霹靂,這種稱呼在安全部這個系統,只有特勤局的大人物夠這個資格。

  “王兆光,怎么回事?”

  “左局,我發現這個人在您辦公室里鬼鬼祟祟,撬開了您的保險柜,翻找文件,這個人是個間諜!”

  王兆光顧不上誰跟誰了,只能胡亂賴上一通。

  “一派胡言!”

  左傳芳大喝一聲。

  “你不知道他是誰嗎?他是安全部多次嘉獎,前不久立下特等功的張去塵首長,

  他需要了解什么文件還需要到我保險柜中找?

  倒是你八點上班,五點跑進我辦公室干什么來著?”

  “我…”

  王兆光張口結舌,不想自已居然會遇上特勤局的人,還是個大人物,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

  “拿下王兆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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