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春取出陸長老憑信,出示給黑衣狐頭青年。
“奉我家陸長老之命,陪同張道友,拜訪貴族族長,有事相詢!”
“在此等候,容我通稟一聲!”
“小哥且慢,就是人族張去塵前來拜訪胡長老,這是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胡長老笑納!”
狐頭黑衣青年魅惑一笑,接過戒指,
“貴客稍待,我去去就來!”
說完,唿哨一轉,消失不見。
也就半盞茶久,那個黑衣狐頭青年帶著一個老者和一對中年男女,迎了上來!
遠遠地笑瞇瞇地拱手,
“張道友光臨涂山,我胡氏一族榮幸有焉,歡迎歡迎!”
“張某來得冒昧,還請長老體諒!”
“哪里哪里,涂山窮疆僻壤,罕有貴客光臨,請請請!入寒奉茶!”
幾人按下云光,隨著狐頭黑衣青年,來到一處洞府。
這處不是普通洞府,而是依山而修整出的一座宮殿。布置得精美卻不奢華。此處應是涂山胡氏的議事會客的公用殿堂。
在偏殿中,分賓主坐下,有美婢裊裊婷婷捧上香茶。
此茶多是名貴仙靈草所制,主要是一些強化神魂類的藥草。
狐族不善力搏,最擅神魂類的神通,對神識和神魂的修煉,猶顯重要!
張去塵送去的一百枚魂晶和一瓶鍛神丹,對于狐族來說,無異至寶,所以胡族長老胡九經才特別熱情!
“不知張道友光臨敝處,老朽可有效勞之處?”
胡九經殷勤勸進仙果肉脯,開言問道。
“胡長老言重了,我這次拜訪貴處,實是有事相求!
我本下界飛升,我有一道侶,出身于貴族,料想她飛升仙界,必定托降于貴處,故特來相尋,還請長老方便!”
“呵呵!原來張道友是我狐族女婿,這是好事啊!不知道長的伴侶姓甚名誰?”
“她叫胡瑩雪。”
“哦?不知飛升多久了?”
“大約三十二年。”
“奇能奇美!”
“弟子在!”
一對中年男女轉過身來,面向胡九經。
“你倆速去查詢族內三十年前后,所有外來入門子弟的名錄,看看是否有胡瑩雪的名字。”
“是!”
兩人轉身退下。
“來來來,道友先喝茶,很快就有結果!”
小半個時辰,那對中年男女再次進殿,
“啟稟師尊,弟子查詢近五十年來,下界飛升弟子,并無胡瑩雪的名字!”
“啊?”
張去塵和胡九經都吃了一驚!
怎么回事?
“道友,可還記得令道侶的容顏?”
“那當然!”
張去塵默運神識,抬手一劃,一副嬌羞活潑的女子容顏顯現空中,正是化形后的瑩雪。
“不是這個,在我們妖怪,一般為了凸顯種族特點,一般頭臉都不會化形。
所以,我們要看的是令道侶的本相。”
“哦,原來這樣!”
張去塵想起在藏南雪峰時,初遇瑩雪的情景,瑩白如玉,欺霜勝雪的一身白狐毛,雙眼如黑珍珠,身形如閃電,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再次凝神,在空中畫出一只毛皮瑩光發亮的白狐!
“天狐!”
“不貞天狐!”
殿中的狐族都驚叫出聲。
什么意思?
張去塵一臉蒙圈?
“胡長老…”
胡九經拈著幾莖狐須,沉吟良久。
“張道友莫急,聽我慢慢說來!”
胡九經嘆了一口氣,
“三十年前,下界飛升一位狐族,經檢驗為天狐靈種,頓時轟動整個狐族。
我狐族本質上只有兩類,一是我涂山青狐,一是青丘白狐。而天狐乃遠古異種,早已絕跡,偶青白兩族數萬年或有可能變異出天狐!
所以,當天狐出現時,青丘狐王白素珍驚喜異常,當即要收之為徒,誰料這飛升的天狐在下界就與人結合,被破了元身。
狐王白素珍很是惱怒,但也沒有辦法,不過,要修煉天狐功,除了元身,還有一種補救方法,就是先修煉鎖天幽閉功,也能再修天狐功,這鎖天幽閉功,就是…就是自閉幽門,不能再行夫妻之事!
本來,這是很好的結果!誰料,這個天狐女子死活不修,生生死死要等她相公。
狐王勃然大怒,將其鎖入九幽陰風窟內,日日受那九幽陰風吹拂,渾身如同鋼針刺體,神魂受那陰風侵蝕,痛苦萬分。
意欲使其屈服,重修鎖天幽閉功。
算到如今,已是三十二年了!”
張去塵聞聽得瑩雪受此折磨,雙目盡赤,不覺氣得怒發沖冠,不自覺地釋放出仙帝后期威壓!
直壓得大殿內其它狐族,瑟瑟發抖!
“道友息怒!息怒!”
胡九經急忙向張去塵提醒。
“道友先莫激動,令道侶雖然受些痛苦,倒無性命之憂!
現在是想個萬全之策,救出令道侶才是!”
“何須如此麻煩!我就去找那狐王算帳,她若敢提半個不字,我定將她剝皮抽筋,叫她生不如死!告辭了!”
“道友且慢!你小看了青丘白氏狐王,白氏乃九尾狐屬,其境界比我高得多,且不說道友能不能勝過她。
就算道友能戰勝她,你也未必敢將她怎樣!”
張去塵一聽,心里大奇!
“這是為何?”
“白氏有一秘法,號神魂牽機鎖,如果在令道侶身上施展過此等秘法的話,必要時,她只需神識發動,就能將受法者神魂瞬間湮滅!
以白氏對天狐的重視,八成會在令道侶身上施過此等秘法,如果你與白氏狐王戰斗,她若戰敗,隨時可置令道侶于死地!你投鼠忌器,又如何勝她?
你勝不了她,又如何能救出令道侶?”
“啊?還有這等事?”
不過,這也不難理解,人族也有相似方法,張去塵也曾在景隆仙帝神魂上施展過,只不過,需要受法者敞開心神,看來白氏狐王的秘法與之相似,但高明得多!
“這如何是好?胡長老若有良策助我救人,我必當重禮相謝!”
“道友言重了,我倒是有個可行的辦法,只是道友接近令道侶時,最好能有什么能隔絕神識的法寶,將白氏狐王的神魂牽機鎖的神識瞬間切斷,以免被狐王發覺后,引動秘法!”
“這個方法可行!我也確實有辦法能隔絕對方神識,只是如何進得九幽陰風洞?”
“要進入九幽陰風洞并不難,我年輕時,也曾在其中受過幾天刑罰,還記得其道路,可以刻錄一份地圖與道友。
還有是道友需要化形成我狐族,騙過守衛,方能進入九幽陰風洞。”
“你妖族嗅覺何等靈敏,我就算化形也不難被發現啊!”
“這個道友無須擔心!”
胡九經取出一塊巴掌大的狐皮,遞給張去塵,
“這是先祖遺褪,道友只需握在手中,微微運轉仙靈力,這氣息就足夠蒙騙過去!”
“謝謝胡長老盡心相助!”
“這倒不必客氣,但道友必須答應我一件事,就是不要隨意傷害我狐族。
雖然狐王做法欠妥,但終究還是希望令道侶能修煉無上的天狐大法,其本意并不壞!”
“好!我答應你!”
“奇才!你帶張道友前往青丘,盡量掩跡藏形,莫要聲張!”
“是!”
涂山與青丘相連,畢竟同為狐族,相互間往來頗是平常,且相互間通婚結侶也是常事。
張去塵與狐族青年胡奇才,避開大路,一路在叢林中穿行,
夜色正濃,新月如鉤,微風習習,清涼如水。
青丘面積二倍于涂山,出涂山不過三百余里,便是九幽陰風洞所在。
九幽陰風洞并不是什么隱秘之處,它只是狐族處罰犯事同類的牢獄而己,九幽陰風洞有大陣加持,平常有守衛輪值。
“前面就是九幽陰風洞的入口,鎮守長老的修煉洞府在九幽陰風洞對面。
一般來說洞口守衛弟子兩名,洞內關壓犯人處,可能有弟子輪值,也可能沒有,畢竟從沒有人,從九幽陰風洞私自逃出過!
我就送你到這里,一切靠你自己了!告辭!”
這個胡奇才多一秒也不停留,說完不待張去塵問疑什么,轉身就溜!
張去塵取出一個托盤,上面放上四顆仙靈果。
念動真言,搖身一變,變成一個白毛狐頭青年,托著裝有仙靈果的木盤,環顧一下四周,悄悄走向九幽陰風洞口。
在洞口巡查的兩名守衛見到張去塵過來,張去塵不待其開口,便將手中托盤亮出,
兩名守衛弟子見是送食物過來的同族子弟,也就未開口喝問。
張去塵漫不驚心地輕聲說,
“昨日開園采果,分到這里的,每人兩個!”
兩個守值弟子不疑有它,伸手各自取走兩顆,張口便啃。
張去塵雙手齊出,一連點出數指,將兩個守值弟子一下子封禁住,
兩個守衛弟子口中啃著仙靈果,根本來不及發聲警示,便被張去塵拖入洞中。
解決了守值弟子,張去塵從其身上摸出入陣玉牌,一刻也不停留,沿著胡九經描繪的地圖,飛快地向地道中奔行。
九幽陰風洞里到處都是岔道,若是沒有地圖指示,根本找不到真正的地道,
而且又不敢用神識探查,一旦觸及陣法,必定驚動鎮守長老,鬧出大動靜,狐王很快就能知曉,必定壞事!
張去塵甚至不敢動用仙靈力,全憑體力奔行,
一柱香功夫,終于尋找到九幽陰風洞底,一股陰冷如刺的疾風,從一個螺旋狀的地穴中噴出,
一根碗口粗銹跡斑斑的鐵柱橫亙在風穴口上,一只白狐被兩條鐵鏈鎖住前肢,懸吊在半空,陰風吹得鐵鏈“嘩嘩”作響,白狐如同死去一樣僵硬地被吹得東搖西蕩!
“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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