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還是不接?
張去塵有些猶豫,這可是別人的女友,冒充鐘少鳴身份倒也罷了,一并接收他的女朋友,這可是妥妥的感情欺騙!
但這一關不過!自己的紅塵計劃就此泡湯!
張去塵再次調整一個面容,接通了視頻要求。
畫面中是一個漂亮的混血女孩面容,一臉的焦急!
“少鳴!你怎么回事!一下消失了幾個月,你…你是不是不愛我了!在逃避我!”
“不是!因為我上次緊急執行太空戰斗任務,全程個人通訊須保持靜默,所以沒有來得及告知你,
我也剛剛完成任務回來,這不正要聯系你嘛!”
“你現在在哪里?我馬上過來!”
“你…你不要急!我在這次戰斗任務中,受了點傷,機甲也損壞很嚴重,艦隊給了我一些假期,你可以不急著過來!”
“你受傷了?傷在哪里?嚴重嗎?不行!我要來看看你才放心!”
“我只是機甲損壞瞬間,被敵方聲波武器傷及了大腦,沒什么大礙,只是…只是喪失了部分記憶,沒什么事的!
你工作忙,有時間我會過來看你。”
“真的嗎?我這段時間總感覺心里慌慌的,總感覺有什么不好的事發生。”
“沒事,我不是好好的嗎!”
這時電腦上又跳出一個視頻請求,這是鐘少鳴媽媽艾幼芳發來的。
張去塵不敢怠慢,只得接受。
這是一個典型的華夏美少婦,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
“少鳴,這幾個月出任務了嗎?媽媽好擔心!”
“是的,媽媽,剛剛請假回來!”
“你幾時回家里來?”
“我假期較長,找了一份臨時工作,幾天肯定不行。”
“兒啊!你聯邦幣不夠用嗎?媽這里還有一些,我轉給你就是!”
“不是,媽,假期比較長,我嫌無聊才找的,我有假就回家看你們。”
“那行!星期天總得有假吧!杰妮也一起過來,來咱家聚一聚。”
“好的,阿姨!”
張去塵避無可避,也只得答應,
好在還有一個星期。
第二天,張去塵八點正式上班,育嬰程序啟動。
在觀察室的視頻上,見到育嬰大廳的玻璃缸中,有一根導管在培養基液中,滴入一滴透明液體。
通過安裝在玻璃缸上方的顯微探頭,這是一顆透明薄膜包裹著一粒纖毛狀的圓球,纖毛開始不斷萎縮,這是一顆成功的人類受精卵。
受精卵包裹在透明胎盤中,懸浮在基液中。
第一周變化極小,纖毛圓球的受精卵不斷纖毛萎縮,個體長大時,圓球狀受精邴也開始逐漸變得像個扁平的盤狀,一面慢慢形成一個隆起,出現一條脊線。
這一周因受精卵變化太小,各項指標顯示正常,并沒有什么突發意外!
有三顆受精卵與人造胎盤的脫離現象,經過藥物注入,第二天再次著床!
一個星期轉眼即過,明天要去見鐘少鳴的父母和女友杰妮,張去塵心里惴惴不安。
這幾天有空閑就上電腦,盡可能多了解鐘少鳴的一切。比如爸爸抽什么牌的香煙,喜歡哪一香型的酒,媽媽用什么品牌的化妝品,喝什么口味的飲料!
特別是女友杰妮,有什么喜好,吃穿等方面的偏愛。
張去塵把明天要買的一系列東西,打成一紙條,也同時查看了鐘少鳴身份卡上的聯邦幣余額,大概有一百七十多萬,
張去塵弄不清現代的物價,也不知聯邦幣的購買力,反正自己在育嬰基地的工資,好像是二萬四千聯邦幣,這個工酬應該不算太高。
第二天,在基地餐廳吃早點,偌大的育嬰基地,工作人員不超過五十人,來餐廳吃早點的不過二十多人,不當班的肯定在單身公寓內睡覺玩網絡,或鼓弄自己的私人愛好。
張去塵絕大多數不認識,只認詹紅菱劉老和同是觀察員的同事。
詹紅菱端著餐盤過來,坐在張去塵的旁邊,
“少鳴,今天休息,有什么安排?你初到西安鎮。姐請假陪你去逛大雁塔可好?”
“謝謝詹姐,我從艦隊回來,急著找工作,還沒回家呢!”
“你成家了?”
“不是,是爸爸媽媽的家!”
“哦!原來你是原生家庭定向出生的。難怪這么乖!這么有禮貌!
唉!科技文明的發展,不知是幸還是不幸,讓人類越來越自私,越來越多的人不愿承擔社會責任,都只為自己的愛好而活著,工作不過是用來支撐愛好的資源。
我們基地每年上萬名嬰兒出生,一直到二十歲成年,能被夫妻家庭領養的,不會超過百分之五,即使聯邦有領養補貼,也沒多少人愿意領撫孩子,負責孩子的成長和教育。
而各處成長教肓基地長大的孩子,越來越呈現抑郁狀況,而且變本加厲地自私,甚至自殺率都攀升到了百分之二三了!”
張去塵大是驚訝,原以為科技文明程度越高,人類的幸福感越強,怎么會變成這樣?
“那男女結婚還有什么意義?”
“本就沒有了意義,何況男女結婚成家的比例,已經降至百分之十三了。
都自私地活著,都不愿付出,有幾個能找到合適的對象成為伴侶。
算了,不與你說這些了,回家見爸媽,記得準時回基地上班!”
詹紅菱是聯邦育嬰基地的人事主任,負責人事任免和考勤。
張去塵坐無人出租車,到一個大型無人售賣超市購買回家物品,鐘少鳴離開五六個月,沒理由不帶點東西回去。
取出昨日從鐘少鳴日常購物習慣列出的購物單,把身份卡插入超市里的電腦,在屏上勾選商品,選中的商品從各處自動取下,輸送到面前,
張去塵取下購物袋,將買下的商品打包,身份卡自動扣除聯邦幣,這一通花去了近萬聯邦幣。
鐘少鳴的父母在上滬市,張去塵坐無人出租到客運站。
客運站有空中巴士到上滬市,時間僅需一個多小時,
此時客運站的客流量也不少,將近千人,里面倒也不是很喧鬧。
旅客大都戴著電子頭盔,自顧自地看小視頻玩游戲,或是新聞!
張去塵在電腦上訂購了機票,坐在椅子上觀察別人。
他已經在那臺破損機甲中,找到了鐘少鳴的遺物,基中就有視頻頭盔,只是他不習慣用這類高科技產品!
其實他是不必乘坐空中客車的,以他的神通,再遠也是一步跨過去。
再次,也可以把那具機甲修好,駕使機甲飛行。
但他既然是履紅塵,就盡可能以平常人身份來進行。
半個多小時過去,乘務向導帶領旅客登上停靠在站臺外的空中客車。
這是一輛雙層大巴,滿員可乘坐一百人。
這輛空中客車是一千多年前的大巴和垂直起降飛機的完美結合。
空中客車待旅客登上車身,各找座位半躺下,并閉車門。
車身一陣輕微抖動,緩緩升起,約三四百米高,車頭微昂,矢量發動機改變推力方向,
這是輕核動力離子發動機,隨著推力加大,空中客車收起起降輪,如同一枚粗短的火箭,嗖地飛向藍天。
雖然是以火箭般的速度飛行,但乘客的感受都是很舒適,四十多分鐘的飛行,很快就飛臨上滬市上空,
這時,空中客車中層間隙伸展出兩對銀白色的機翼,空中客車開展減速滑翔,當降到八百米高處,開始盤旋下降,當接近三四百米高度時,前后兩臺矢量發動機提供向上的托力,空中客車緩緩降落。
走出上滬市客運站大門,一對三十多歲的夫婦就待到門口。
“少鳴!媽媽在這里!”
夫婦快步迎上來,張去塵認出是鐘少鳴的爸媽鐘鼎銘艾幼芳,也拖著大行李箱走過去。
“爸,媽!我自己回家就是,何必來接呢。”
“這不是星期天嘛,反正有時間有車,就過來接一下。
你怎么跑到西安鎮去了?”
“這事說來話長,回家再說!”
鐘鼎銘開過來一部小車,將張去塵的行李箱放入后備箱,一家三口向郊區而去。
鐘鼎銘艾幼芳夫婦都是機甲高級工程師,收入不菲,在西郊買了一處小別墅,約七十多平方,兩層,價值約三千多萬聯邦幣。
小車開到西郊別墅區,在門禁處,見到一個年輕姑娘在旁邊等著,此女正是杰妮。
鐘鼎銘忙將車停下,杰妮是認識鐘鼎銘夫婦的,且來過這里幾次,早早地打車在這里等候。
張去塵很鬧心啊!
這可是別人的女人,自己接受鐘少鳴的身份,當兒子也還勉強可以接受,但這個女友可不好接手吶!燙手得很!
杰妮很隨意地打開車門,進來挨著坐了張去塵坐下,
從門禁處到家還有一里多路,坐車自然理所當然。
“叔叔阿姨好!”
杰妮很禮貌地給鐘鼎銘夫婦打招呼,
“杰妮好!讓你久等了!”
艾幼芳也很喜歡杰妮。
“沒有,我也才剛到這兒。
少鳴,你怎么跑到西安鎮聯邦育嬰基地去了?也沒聽到你提過一聲?”
“是這樣…”
張去塵剛要編一個完美的謊言,鐘鼎銘也將車開到自家別墅前了。
而別墅前還停著一輛車,幾個人正焦急地等待著。
張去塵心里暗暗叫苦,怎么會是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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