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一會麻將,那邊面差不多發好。
不得不說…
草木灰的確是個好東西,在大唐幾乎是萬能的存在。
受傷了,來一發草木灰吧。
要洗澡?那來一發草木灰吧。
快開春、要打理田地了?來一發草木灰吧。
甚至…要吃面食?那來一發草木灰吧。
用草木灰發出來的面,微微泛黃,也不夠蓬松,不過…也沒辦法,這種最原始的方法,只能出這樣的效果。
面差不多了。
接下來要做的就是餡,羊肉大蔥的包子,本身就不是一個復雜的餡料,再加上材料簡單,把羊肉切成肉餡,攪打上勁,再加入些許的雞蛋清和蔥姜水,鹽和胡椒調味,剩下的蔥切好,但不急著放進去。
這是他學來的小技巧,等到要開始包包子的時候,再把蔥給放進去,這讓味道是最好的。
許墨不是一個很會做飯的人。
但…大學食堂那飯菜,眾所周知的,水木情況要好上不少,但畢竟都是學校食堂。所以有時候為了能開開葷,吃一些好的。
宿舍里都是偷偷備了鍋碗瓢盆。
不用電。
野炊用的那種燃氣鍋,一罐燃氣能用兩三個小時,周末的時候煮煮火鍋,或是偶爾燉上一鍋排骨什么的。
他的廚藝還是有些保障的。
面團揉好,切成一個個小劑子,這時候再把蔥加進去,攪在一起,面團搟開,厚實的餡料塞進去。
許墨教起盧月兒和襲人,要怎么去包包子。
李靖、程咬金、魏征他們探著頭看著,見那一個個小劑子,被搟成一張圓圓的面皮,又見那些面皮里,塞下了不可思議數量的餡料,被包成一個個大大方方的包子。
這讓他們有些蠢蠢欲動。
程咬金伸出手,準備摸一個面劑子過來,他也想試一試。
啪的一聲。
許墨抬手,用手背狠狠拍在程咬金手背上:“干嘛?”
“嘿嘿,店家,我也想試試。”程咬金齜牙咧嘴,揉著自己的手,許墨可沒留力氣,手背上出現了深深的紅印子。
“你會嘛,你就試。”許墨翻了個白眼,嘴上罵罵咧咧,但手里還是實誠的,隨手拿起一個劑子,朝著程咬金丟了過去,“拿去玩吧。”
程咬金歡天喜地捧著面劑子離開。
李靖和魏征對視一眼。
這…
不由得讓他們想起了,自己孩子小的時候,他們好像也是這樣…隨手拿一個東西,把他們打發走。
哄孩子啊這是。
“你們倆也要?”許墨瞥了他們一眼,狐疑一聲,話里話外,大有一種…不會吧,你們竟然也和程咬金一樣幼稚的意味。
李靖和魏征連忙搖頭。
雖然他們打心底里的確是這么想的,但程咬金太丟人了,就是拿面劑子也別這么拿,弄得和小孩子似的,他們也就不好開口。
包了兩百多個包子出來。
盧月兒也很實誠,買來的材料不少,不過…家里人口多、許墨在身體素質變得如此之強后,胃口也跟著變大了許多。
再加上這是冬天,天寒地凍的,也不怕包子壞掉。
盧月兒他們拿去蒸。
許墨他們幾個繼續打起麻將。
不多一會,面香就飄了出來,回蕩在整間屋子里,一刻鐘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很快第一籠包子就蒸好。
盧月兒把包子端過來,擺在桌子中央。
程咬金一點都不客氣,直接拿起一個,燙得他直哆嗦,包子在兩只手中間騰挪,明明還沒咬上一口,卻不停斯哈斯哈地吐著氣。
襲人端盆過來,許墨洗了手,讓襲人替自己擦干凈,才拿起一只包子,吹了吹氣,一口咬下去。
自家包的包子,吃起來就是放心。
皮薄餡大。
一口下去,滿滿的汁水,許墨連把手伸出去,免得汁水滴到自己衣服上,羊肉的香味、混雜著點點胡椒味道,就溢了出來。
熟悉的味道。
許墨感慨一聲,等汁水不溢出來了,又拿回來,再狠狠咬了一口。
魏征和李靖也受不了香氣的勾引,把手里麻將放下來,他們并沒許墨這個…在他們看來,有些過于愛干凈的“毛病”。
摸了一天麻將,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妥,直接拿起來就吃。
一口下肚,他們眼里泛著光。
好吃!
幾乎沒什么腥膻味、而且很香,外面那一層面皮松軟可口,恰到好處地包裹著餡料。
三兩口入肚。
他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第二個來。
第一籠,攏共才二十個包子,你一個、我一個,在四個人的齊心協力之下,很快就被消滅掉。
“店家你常說什么,自己算學天下第一,魏老頭說你文采天下無雙。”程咬金拍著肚皮,毫無形象地打了個飽嗝,“依我看啊,這搞吃食的手藝,店家你才是冠絕天下的。”
“怪不得那幾天,一到早上,店家你看著我用早食,就開始搖頭嘆氣。”
“現在想想…和豬食還真沒什么區別。”
豬吃什么?
這可不是后世,得精心照料、有專門的飼料,好些的豬甚至還有人專門做飯、按摩,放在現在,豬是有什么吃什么。
有泔水吃泔水、有豬草吃豬草。
程咬金一琢磨,自己也不就是這樣?超市里有什么吃的,他都全拿過來了——自己也是有什么吃什么。
許墨搖搖頭,很是惋惜地嘆了口氣:“可惜了,羊肉的品質不夠好,不然包出來的滋味能更好些。”
他把甕口打開。
李靖和魏征現在要不是滿手油,估計就得掩面了,他們怕自己待會忍不住笑出來。
“羊肉我不缺的!”程咬金果然入甕了,“明日便給店家送一批品質最好的羔羊肉來,那啥牛肉包包子如何?”
許墨點點頭:“牛肉包子也是很不錯的。”
“那明日再撿些牛肉來。”程咬金滿口應下來。
魏征正色,努力板正著自己的臉:“阿丑,你家的牛又生了什么變故?”
“我也是回家才聽到的。”程咬金一本正經,自從上次被許墨編了個理由后,他似乎就開竅了,“家里太冷,有幾頭牛聚在一起取暖的時候,其中一頭,不小心被別的牛角開膛破肚,我請了最好的獸醫,但怕也熬不過今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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