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大唐之開局娶了武則天 > 第六百五十三章分化江南士族
  說完,范哲便徑直走到蕭瑀左邊坐下,宛如一副主人家的模樣。

  見此情景,剩余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意圖很明顯,范哲是在挑戰蕭家的領袖地位。

  不管是蕭家還是范家,在江南而言都是龐然大物,根本不是他們能夠惹得起,所以眾人都一言不發,顯然是想靜觀其變。

  蕭瑀當然能夠看透這些人的心思,冷冷看了范哲一眼后沒有再理會,對著下面的人沉聲說道:“在座的諸位都是江南豪門,為自己的子孫后代打算沒有什么錯。”

  “蕭某人不想惺惺作態,也不想說什么官面上的話,但江南除了是江南士族的江南,但也是大唐的江南,更是大唐百姓的江南,這個共識大家必須認清。”

  “念在蕭家與諸位多有交情的份上,今日蕭某人才刻意請大家前來商議。”

  “但大家若不想聽蕭某的建議,現在自可離去,可若是某些人想為了自己的私利,要將江南卷入滔天巨浪之中,令所有江南士族陷入萬劫不復之地,我蕭瑀第一個不答應!”

  聞言,堂中諸人驚訝不已。

  雖然知道蕭瑀是被皇帝逼著來江南的,卻不料態度如此堅決!

  可若是任由楊帆立足江南,他們必將損失很大的利益。

  可若是繼續阻攔,又害怕朝廷真如蕭瑀所說,派大軍南下掃平江南士族。

  一時間,眾人有些進退兩難。

  范哲卻對蕭瑀的言辭有些不以為然,譏諷道:“宋國公實在危威聳聽了吧?江南遠離中樞,自古以來都是吾等世代繁衍之地,本來就應該屬于咱們,何須聽從朝廷使喚?”

  “以前朝廷不插手江南我們可以視而不見,但現在朝廷居然想奪了咱們的財路,在座的各位不會同意,范某人更不同意。”

  堂下一名中年男子也馬上站起來附合道:“范公,依我看啊,宋國公這些年久居京城,已經忘了自己是江南之人,也忘記了蕭氏之祖宗是在江南發展起來的,忘宗數典也不足為奇!”

  這可是赤裸裸罵蕭瑀忘本啊。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蕭瑀氣得肺都快氣炸了,狠狠瞪著這個中年男子,陰森森地道:“林御,即使你父親在某面前也不敢如此囂張,你居敢在老夫面前狂吠,真以為你林家能在江南一手遮天不成?”

  林御乃是林氏家主之弟。

  本來這次是邀請各大家族族長前來,林家派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過來則罷了,卻還沒想到這么囂張。

  不過,在場的人都知道。

  林御敢如此,只不過是仗著有范哲在這里罷了。

  此次聯合山越和張亮圍攻楊帆,范、林兩家可謂是功不可沒。

  其他人也許懾于范、林兩家不敢說什么,但江家族長江弘斐卻不能,跟著譏諷道:“宋國公,林氏素來目中無人,不過是狗仗人勢罷了,您又何必動怒?”

  既然已經決定示好蕭瑀以保全江家,言語之間自然沒有一絲客氣。

  聞聽江弘斐之言,林御頓時大怒道:“江老匹夫,焉敢辱我家門,找死嗎?”

  江弘斐冷笑不語,一副你能拿我奈何的模樣。

  見狀,蕭瑀冷笑道:“林家小兒,人若不自重,則人人辱之,來人啊,將這種狂悖無禮之徒給我扣押起來。”

  話音剛落,當即便有蕭家護衛跑來,將一臉懵逼的林御拖了出去。

  隨著林御罵罵咧咧、大吵大鬧的的聲音漸漸遠去。

  眾人才回過神來!

  特別是范哲,此時面色鐵青。

  他哪料到蕭瑀居然敢當著眾多江南士族族長的面把林御扣押,簡直是不把他范哲放在眼里。

  冷冷的盯著蕭瑀看了一會兒,范哲漠然道:“蕭公,雖然林御言語有失,但也是為了江南士族的利益,如此把他扣押,你們蕭家也太囂張了吧,真以為在你蕭家的地盤你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成?”

  蕭瑀抬了抬眼皮,不急不緩說道:“林氏狂悖,公然挑釁朝迋,更是派人圍攻江南大都督,此舉顯然是想將江南士族陷入不臣之境地。”

  “蕭某人此舉,乃是秉公辦事,挽救江南士族于危難,從今而后,吾蕭氏與林氏一刀兩斷,恩斷義絕,老死不相往來!”

  在座之人默然片刻,紛紛附和蕭瑀之言。

  能夠成為一家之主,在場之人都不是笨蛋,更不是林御這等沖動魯莽之輩可比,自然看得出蕭瑀此舉的用意。

  雖然蕭瑀是以林御無禮為由發飆,卻再次以挑釁朝廷為由給林氏扣了一個帽子。

  乃是想讓林氏背負出兵襲殺楊帆的罪名。

  蕭瑀下江南,在場的人都知道身背皇帝御令,自然是要找人出來背鍋。

  無論這背后有何曲折玄機,參與者有誰,這枚苦果都必須有林氏一族。

  今天蕭瑀把幾大江南士族請來,顯然是要大家表態。

  要么聯合起來將不守規矩的江南士族踢出局,要么承受朝廷的怒火。

  為了自家的利益,犧牲一個林氏當然沒有人反對。

  當然,除了林氏的聯盟范哲。

  但范哲此時也只能忍氣吞聲,畢竟此時他人單力薄。

  不過,一雙老眼死死的盯著蕭瑀,心頭暗暗決定,等一會兒定要讓蕭家付出代價。

  見這招敲山震虎起來效果,蕭瑀敲了敲面前的桉幾,又澹澹的說道:“諸位為何如何短視,楊帆下江南,乃是皇帝的旨意,即使諸公心有不愿,自可暗中籌謀,為何聽信某人的妖言,干出襲殺朝廷官員這等愚蠢之事?”

  “此次圍殺楊帆,不僅聯合了山越人,還與部份江南官員勾結,小小的林家可沒有這么大的能奈,聽說后面少不了范家的影子,不知范公如何解釋?”

  范哲見蕭瑀咄咄逼人,一上來就掌控全局,不僅要拿下林家,還想要他范家出來背鍋,當即辯駁道:“宋國公簡直是卸磨殺驢啊,圍殺楊帆一事,雖然我范家逃脫不了干系,但你問問在座的各位,誰又能把自己屁股的屎擦干凈?”

  “即使是你蕭家,也出了不少錢財,而你卻把罪責全部扣在林、范兩家頭上,你真以為我范氏好欺辱不成?”

  “在座的諸位,你們也知道,此次圍殺楊帆,當時大家并未出言反對,如今蕭氏落井下石,豈不有違道義。”

  “一不做二不休,只要楊帆身死,皇帝根本找不到咱們襲殺的證據,僅憑蕭瑀一人之言,又怎能定我們的罪?”

  “更何況,殺楊帆的人乃是山越人所為,與我江南士族何干?皇帝想要將這罪狀扣到咱們江南士族頭上,也要有真憑實據才成。”

  蕭瑀眼神在眾人身上一一掃過,這才冷冷一笑:“朝廷從一品大都督命喪江南,幾千山越人突然出現在蘇州,不僅不燒殺搶掠,反而圍殺楊帆,你們說這與你們沒有關系,誰信?”

  “一旦惹惱了皇帝,真的需要證據么,玄武門之血尚溫,皇帝殺兄弒弟都敢,你們真當皇帝是泥捏的不成?”

  “大家在長安都有眼線,關中的形勢自然是一目了然,若是楊帆命喪江南,關中大軍定然會來一場血雨腥風,諸位好好考慮吧!”

  蕭瑀的一番話,讓在場之人盡皆變色。

  他們沒想到楊帆居然有如此重要,居然可以令皇帝不顧東征大局,亦要為其復仇?

  此話出自蕭瑀之口,又不能不信!

  雖然蕭瑀一直遠在京師,但蕭氏依舊是江南士族之首。

  這么多年來,正因為有蕭瑀從中斡旋,平衡江南士族于朝廷之間的關系,為江南士族謀取了更大的利益。

  如今看來,大家此舉讓江南士族的一只腳已經邁進了萬丈深淵。

  見到眾人的反應,蕭瑀心里松了一口氣,馬上正色道:“蕭某只想一句話,若是相信我蕭瑀,馬上停止任何針對楊帆的任何動作,以后有什么手段我不管,只要不傷其性命,任由你們施展。”

  “不過,此事鬧得太大,一個林氏可背不起這樣的罪名,大家想想該如何處置?某言盡于此,你們好自為之!”

  聽到這話,范哲面色如墨。

  看來,蕭瑀真是想讓他范氏背鍋啊!

  范哲不由沉聲問道:“宋國公是想把責任都推到我范家身上?”

  蕭瑀呵呵一笑,毫不掩飾地道:“此次圍攻楊帆,可都是你范家帶頭的,在座的諸位不過是出了一點錢財而已。”

  “即使出錢,也是你們誆騙說是襄助山越人的,我們根本不知道襲殺楊帆一事,何來推脫一說?”

  蕭瑀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默然。

  死貧道不如死道友!

  只要不用自己家族背鍋,他們才不管蕭瑀如何給朝廷匯報呢!

  更何況,也正如蕭瑀所說,他們并沒有出動死士,只不過是出些錢財罷了!

  看到在場的人沆瀣一氣,范哲面色大變,恕道:“你們真如此絕情?”

  諸人默然不語,卻都暗暗將目光投向蕭瑀。

  既然達成了共識,蕭瑀當機立斷:“吾以人格擔保,只要楊帆不死,大家定然安然無憂,至于范、林兩家,聯合山越叛亂,罪大惡極,其行當誅,來人啊,把范氏家主范哲拿下!”

  范哲安坐如山,不驚不懼,耷拉著眼皮,似乎全然聽不見蕭瑀的言語。

  這副模樣,蕭瑀察覺氣氛有些不對!

  難道范哲已經決定束手就擒了?

  要知道范氏久居江南,而且此次行動范哲已經將諸多士族籠絡在一起,絕對有與蕭氏分庭抗衡的實力。

  正當護衛要抓住范哲的時候,這位范氏家主才嘆息道:“諸君何以如此愚蠢,居然聽信蕭瑀的鬼話。”

  “現在你們想回頭,已經晚了,如果老夫猜得不錯,現在楊帆已經死了。”

  “只要楊帆一死,咱們這些江南士族就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這時候眾人才反應過來。

  是啊!

  面對上萬人的圍殺,楊帆可能活下去么?

  更何況,范、林兩家還派去了無數的死士和弓弩手。

  楊帆區區兩百多人不過是土雞瓦狗而已,定然一擊而定!

  即使大家現在收手,除了給楊帆收尸之外,還能做什么呢?

  況且,剛剛蕭瑀也說了!

  一旦楊帆身死,皇帝的怒火必將焚燒整個江南,他們這些江南士族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

  非但不能置身事外,恐怕皇帝最先拿他們這些底蘊較弱的江南士族開刀。

  你蕭瑀是皇帝的馬仔,即使牽扯到蕭家,蕭家也不會傷筋動骨,可他們卻不行啊!

  一時間,在座數位各大家族的話事人又有些搖擺不定。

  甚至在想,要不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反了算了!

  見此情景,范哲眼中閃過了一絲陰謀得成的詭異。

  正因為把住了眾人的命脈,他范哲才敢大搖大擺來到蕭家的地盤。

  更何況,來之前他可布置了不少后手。

  看到范哲想斧底薪、誓死抵抗,蕭瑀反而沒有意外,對著焦躁不安的眾人說道:“諸位稍安勿躁,范哲不過是妖言惑眾罷了!”

  “山越叛軍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各州縣的援兵應該已經到達,大家不必心擾。”

  說完,蕭瑀揮了揮手準備讓仆人把范哲捉住。

  見眾人都沒有了動作,范哲有些癲狂的笑了起來,指著蕭瑀大罵道:“蕭匹夫,你真以為江南還是由你蕭家說了算?”

  話音未落,一名蕭家的仆人急匆匆跑了進來,還沒站定,便慌張的匯報:“家主,不好了,咱們被包圍了!”

  蕭瑀大駭不已,臉色一沉,喝道:“這些是什么人,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對我蕭家出手,還有沒有王法了,他們想找死嗎?”

  看了看不知所措的各大家主,又看了看慌亂的蕭瑀,范哲得意地道:“蕭瑀,原來你也知道害怕呀,這樣跟你說吧,老夫既然敢來這里,就已經想到了你的算計。”

  說著,又戲虐的轉頭看著驚疑不定的各大家主:“你們這群墻頭草,永遠也成不了什么大氣候。”

  “不過我大人有大量,只要與我范氏站在同一條線上的,范某人可以既往不咎,如若不然,哼,那就休怪范某不念往日的情分。”

  “如今蕭氏空虛,各地府兵也已經調兵云臺山,我看你們能有什么辦法逃脫,從今天開始,江南將由我范氏說了算,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看著囂張跋扈的范哲,蕭瑀并沒有絲毫害怕,反而眼中閃過了一絲同情。

  對于遠在云臺山的楊帆更是佩服起來。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

  范哲真以為所有的人都調去云臺山了么?

  ******

  距蕭家祖宅不遠處的一處密林,春風鼓鼓,細雨飄渺。

  一滴雨水順著樹葉滴落在程處默的額頭上。

  此時程處默一張毛茸茸的方臉滿是焦急和憂慮。

  看著一動不動的秦瓊,程處默忍不住問道:“將軍,為何咱們不前往云臺山,反而秘密潛回南陵縣,難道你想看著大都督被圍困至死不成?”

  此時程處默恨不得馬上趕到云臺山與楊帆并肩作戰。

  在他看來,解救楊帆才是目前最重要的事兒。

  若是楊帆被圍困而死,自己卻眼睜睜的看著,下半生該是何等的悔恨與自責?

  可惜,如今秦瓊作為先鋒將軍接管所有府兵,他根本不能抗命。

  現在他再也忍不住了,當然要問個明白。

  雖然程處默帶著質問的語氣,可秦瓊并沒有見怪,連眼珠子都沒有轉動一下。

  只是看著飛奔而來的斥侯吐出了幾個字。

  “來了么!”

  秦瓊這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讓程處默更懵了!

  到底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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