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逐鳳本來打定主意不將金丹之事告訴任何人,可若是不說,眼前之事,如何解釋?
蕭逐鳳有些心虛地望向楚初墨,只見楚初墨一雙美目正瞪著自己,劍眉微皺,朱唇緊閉,明明是有些薄怒的神情,卻更顯別樣風情。
要不,告訴她?
蕭度尚且需要布局十幾載,用八字全陰的血親煉化金丹,才能吸收金丹修為。
楚初墨同自己非親非故,就算對金丹修為起了覬覦之心,也根本沒條件吞下金丹。
況且如今自己同楚初墨在崖底是一條繩上的螞蚱,若不告訴楚初墨金丹一事,兩人之間起了嫌隙,那可大大不妙。
楚初墨見蕭逐鳳又在沉思,出言打斷道:“喂,你是啞巴了?”
計較既定,蕭逐鳳開口鄭重道:“我體內有一顆金丹,那些真氣或許是那顆金丹產生的。”
蕭逐鳳把前因后果一概省略,只告訴楚初墨一個結論。
楚初墨聽罷思量片刻:“那倒可以解釋得通。”
楚初墨是個豁達通透之人,運用儒道功法,確認蕭逐鳳沒有說謊,便也不再多問,只是感嘆一句:“這金丹中蘊含的修為,著實有些可怕。”
蕭逐鳳訕笑道:“所以我也不是什么武道天才,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
楚初墨搖搖頭:“不!
武道入品,重在感知。
所謂感知,是一個非黑即白涇渭分明的概念,只有‘有’或者‘無’之分,與體內真氣多寡關系不大。
這一步尤其考驗悟性。
你兩次運氣入品,這份天資,依舊當稱得上是驚才絕艷。
只不過常人入品之后,要經歷長時間的養氣,而你入品以后,可借助你體內金丹之真氣大幅度縮短養氣的過程。
所以你第一次運轉大周天便足夠踏入八品養氣境。
既是如此,一個月能達到七品煉體境也并非不可能。”
蕭逐鳳聞言興奮道:“既然這金丹這么厲害,為何才只到七品,咱借助金丹威能,踏入四品三品,豈不美哉?”
“想什么呢!”
楚初墨輕斥一聲:“真以為金丹修為如己所出?
常人的真氣,是夙興夜寐日夜苦修養出來的,而你的真氣,是金丹給的。
方才你運轉大周天時,我便察覺到你的真氣不太聽你調遣。
若不是我在旁引導,恐怕你輕則內傷,重則走火入魔!
這條捷徑的弊端,九品八品七品或許都看不出來,可是到你想要踏入六品馭氣境之時,麻煩就來了。
所謂馭氣境,講究一個‘馭’字,六品馭氣境運氣馭氣,手段已臻化境,可隨心所欲調遣全身真氣。
常人的真氣,都是自己養出來的,自然聽從調遣。
而你的真氣,不是你自己的,它比你強,你怎么調遣?”
蕭逐鳳可以借著金丹之力一日千里,也會被這金丹死死卡在六品馭氣境的門外。
可是這便夠了。
若蕭逐鳳在“儒武大會”之時僅僅是個八品養氣境甚至九品聚氣境,那參加“儒武大會”自然是自取其辱,但若是能到七品煉體境,那就另當別論了。
自己在文院躬耕近百載,焉能沒有什么手段?
更何況“儒武大會”的對手,并不會強得夸張。
這是由“儒武大會”的性質決定的。
既然決定一試,楚初墨便將“儒武大會”的各種細則一一同蕭逐鳳解釋。
“儒武大會”是文院院長李仁擇取親傳弟子的手段,整個大夏青年才俊皆可參加。
可若是別的體系成名已久的高手,或者垂垂老矣的老朽贏了“儒武大會”呢?
若是這樣,還談什么傳承?
是以“儒武大會”明文規定,參會之人,須得是年紀未滿而立的大夏人氏。
讓大夏王朝的青年才俊成為文院新任“先生”,才稱得上是傳承。
所以蕭逐鳳的對手,修為不會強得夸張。
所謂“儒武大會”,“儒”在前,“武”在后,與院長李仁儒武雙修的體系相契合。
所謂“儒會”,便是由文院出題,考較大家儒道。
所謂“武會”,自然是比拼武道。
為了服眾,每屆“儒武大會”,文院都會從司天監請出法寶“天鏡”,將“儒武大會”盛況投映到安京城上空,屆時整個安京城上千萬百姓都能見證“儒武大會”新任魁首的誕生。
為的就是防止文院舞弊。
“儒會”比賽,楚初墨有手段遠程指導,讓蕭逐鳳得到一個說得過去的成績。
而“武會”卻是實打實真刀真槍的武斗。
聽了楚初墨詳細的介紹,蕭逐鳳心中一動,恍然間明白了為何自己會慘遭文院毒手。
因為文院想要自己的《靜夜思》。
這首《靜夜思》可以替文院內定的五先生人選在“儒會”上壓服眾人。
《靜夜思》的價值,比自己想象的大得多。
大到文院的人可以草菅人命。
蕭逐鳳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要用《靜夜思》壓服眾人么?
也虧了當初存了“低調”的心思,才讓自己如今還有大把反制的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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