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蚨信?”
李夜清伸出右手,接住了那封青蚨信。
一旁正在收拾木案的桃夭夭也注意到了李夜清手中的那封青蚨信,便問道。
“李君,這是誰送來的青蚨信?”
聞言,李夜清看了看青蚨信下方的青色印泥,上方印有一枚簡易的龍形,笑道。
“嚯,是云螭城寄來的,看樣子是敖靈寫來的青蚨信。”
隨后李夜清便轉身走進了不停居的書房,他坐在書案后,打開了手中的青蚨信,只見上書。
李郎,久之不見。有不欲我耳,自今大玄國之老關一日,無為祥言與汝,爾罷之,螭國之日可無聊也,王未有之言使我歸玄,度三四月,記善食,且不知老之將至。
看著手中的青蚨信內容,李夜清笑著搖了搖頭。
“這敖靈,回了東海國兩個月,就連大玄國的書信格式都記不得了。”
這時,符拔和其他幾個精怪們也鉆進了書房里。
符拔跳上書案問道。
“敖靈寫的什么啊?”
李夜清笑了笑,將青蚨信攤在書案上。
“能說什么,讓我們記得好好吃飯,另外她現在還待在云螭城呢,東海國龍君沒下令,敖靈也回不來大玄國。”
言罷,李夜清喊來了昌化這文房四妖。
“墨洗、硯青,研墨。”
聽到李君發話,墨洗便搬來了一塊陳墨,添了些水就按在硯青的硯臺上開始研磨起來。
而屈知章也是從書案下取出了一張蜀州麻紙。而后作為鎮紙壓在了左上角。
等到墨洗將陳墨研磨完畢,李夜清拿起昌化,用昌化的筆尖蘸了些墨汁,便落筆給遠在東海國云螭城的敖靈回復了一封青蚨信。
待最后一筆落下,李夜清將昌化放開,把蜀州麻紙攤在了一旁,等待墨跡晾干。
就在昌化準備去洗凈筆尖上的墨汁時,李夜清卻又夾住了它。
“咋了李君,不是都寫完信了嗎?”
“等等,再寫一封信送回玉京城。”
說到這里,李夜清又從書案下方抽出了一張蜀州麻紙。
稟圣人。
又是一年新春佳節,祝圣人壽萬歲,身體健康,萬事如意,大玄國昌榮。昨夜庸都遇妖魔襲事,想公已知之。西寶獅子國合,遂成二十萬之眾。
此大疏也。
中言不完之事,然鎮西王與昭武將軍已排兵陳,將當之,及庸國事畢,孫乃還玉京,又三祖收青丘狐女為義女,亦大喜,茲事多余,還玉京城,復述與君。
玄禎敬上。
寫完書信之后,李夜清將這張蜀州麻紙攤到了一旁,等待晾干。
而另一旁的那張送到玉京城的青蚨信上的墨汁已經干了。
李夜清將那張蜀州麻紙折疊整齊,裝進信封之中,伸手從敖靈寄來的那封青蚨信里提取出了一縷青蚨的妖氣。
隨著青蚨妖氣的注入,那封信件也泛著淡淡的青光,隨后化作一道流光,自書房的檀木窗中飛出,向著東邊的東海國而去。
昌化此時也已經將身上的墨汁洗了個干凈,它湊到李夜清身旁道。
“李君,這東海國難道不過年關么。”
聞言,李夜清搖了搖頭,回答道。
“東海國又不是大玄,哪里有什么年關,不過我倒是也沒有去過東海國,只是聽敖靈說起過,東海國每年最大的節日便是祭雨節,一年一度,算是他們龍族的新年,時間莫約在我們大玄的谷雨節氣前后。”
而符拔則是看了看敖靈寄來的信件,罵罵咧咧道。
“可惡,敖靈這死丫頭,也不問問我符拔近來如何,一心就想著你小子,算了,不管她,龍君給她關死在云螭城才好呢,走了。”
言罷,符拔就跳下了木案,轉身走去了天井里。
還沒等李夜清開口,外面的狐女卻走了進來。
而在狐女的手中還拿著三封青蚨信。
涂山雪走到李夜清的書案旁,將手中的青蚨信放在了書案上道。
“這三封信是剛剛送過來的,李君的年關還真是忙。”
“三封信?”
見到這三封青蚨信的李夜清也有些詫異。
“好家伙,讓我看看都是誰寫給我老李的。”
說到這里,李夜清打開來了第一封青蚨信,信上的署名是老筆齋的莊子然。
“原來是莊老先生寫過來的青蚨信。”
浮生親啟。
浮生,久而不見兮,忽一轉已久關,兩月而來,二本大作玉京師而風靡不甚者,諸人皆待君那志怪新書乎,不知今所撰如何?
佛書:誠為太少,待卿至玉京,可善聚一聚,考文學,老夫于舊筆齋內具數十年好茶,別有茶說文,言通夕。
老筆齋莊子然二月一十五日書。
“哈哈,沒想到莊老學士還記著我這本《玄都雜錄》吶。”
看完莊子然寫來的這封青蚨信,李夜清不禁哈哈大笑。
“我都好久不曾打開那本雜文了,說實在的,確實也有些新的靈感想要在書中記錄一番。”
狐女也在一旁笑道。
“這位莊老先生還是愛看這些雜文。”
“老筆齋能做到今日的規模,確實離不開莊老學士,不過那兩本書能夠賣的如此熱,也是因為莊老學士再為我造勢,并不全然都是我的功勞。”
李夜清笑了笑,可就在他準備將這封莊子然寄來的信放到一邊時,卻發現信封里還有著一張銀色的紙張。
昌化眼尖,一下拿起了那張紙道。
“哇!李君,這是一張飛錢寶鈔啊!”
“是嗎?快讓我看看。”
李夜清拿過了飛錢寶鈔,打開后發現上面還用毫毛細筆寫了一行小字。
三月間書冊分紅所售。
“哦,原來是我那兩本書這三月間賣出去所得的錢。”
李夜清看了看飛錢寶鈔上的數,只見上面齊齊整整的寫著四萬七千錢。
這可把一眾小妖驚呆了。
“五萬錢啊!李君,這可是五萬錢!”
見墨洗那咋咋唬唬的樣子,李夜清笑了笑道。
“怎么,你們四個文房精怪還能憑空變出三千錢出來,四萬七千錢就是四萬七千錢,還虛報。”
說到這里,李夜清朝門外喊了一聲夭夭。
不多時,桃夭夭走進了書房,她指尖還有些水漬,想必是還沒有洗完碗筷。
“怎么了李君?”
李夜清將那張莊子然大學士寄來的飛錢寶鈔遞到了桃夭夭的面前道。
“這是莊子然大學士送來的我那兩本書三個月里所得的錢財,共計是四萬七千錢,就交給夭夭你幫我保管了。”
“這么多?李君真是了不得。”
桃夭夭一些差異,但還是很快將手在圍褂上仔仔細細地擦拭了好幾遍,這才將那張飛錢寶鈔接了過來。
但是桃夭夭又問道。
“要不李君還是自己先留著吧,出門在外總是要用到錢的。”
“不礙事,不礙事。”
李夜清拍著胸脯道。
“今早我那六叔還給了我一萬錢呢,身上不差錢。”
說到這里,狐女也上前一步,從袖子中取出了一張飛錢寶鈔,遞給了李夜清。
“李君,這是今早鎮西王大人給我的,我留著這么多錢財在身上也無用,還是交給你吧。”
聞言。李夜清接過了那張飛錢寶鈔,一看上面的字,頓時傻了眼。
而昌化幾個文房小妖湊過來看時,也不禁驚呼了一聲。
見到這幾人這個神情,桃夭夭疑惑地問道。
“怎么都大驚小怪的,鎮西王大人給了雪兒多少錢啊?”
李夜清沒有回答,只是講手中的飛錢寶鈔遞到了桃夭夭的面前。
“也就是五萬錢啊,不必李君你那賺的………”
可桃夭夭的話只說了一半,隨后便再也說不出來了。
只見那飛錢寶鈔上的并不是錢,而是以兩為結束的。
這張飛錢寶鈔可以在庸都城的銀莊里兌換整整五萬兩白銀。
“嘖嘖,三爺爺還真是舍得啊,一出手就是五萬兩白銀,也就是現在庸都城缺錢,如若不缺,怕不是五十萬就送出去了。”
李夜清拍了拍手中的那張飛錢寶鈔道。
“這就是我們的庸都城涂山郡主!你說是吧,涂山郡主。”
“是嘛,那李君應該喊我什么呢?”
涂山雪笑著捏了捏李夜清的耳朵。
聞言,李夜清愣了愣。
“涂山姑姑?”
隨后涂山雪笑道。
“唉,李君真是我的好侄兒,這五萬兩,姑姑就送給你了。”
“好啊,雪兒你變了,開始學會占便宜了。”
李夜清接過了那張飛錢寶鈔道。
“不過這錢,雪兒你干嘛不自己留著,好歹也是庸都城的郡主,鎮西王之女,身上揣個幾萬兩不過分,一絲一毫都不會過分。”
但狐女卻是搖了搖頭。
“我要這么多錢干什么呢,平日里是要揣個幾兩碎銀就夠用了,更何況平時不是有李君這個搖錢樹嗎?”
“姑姑你這么對你的侄兒真的好嗎。”
李夜清哭喪著臉,但最后還是說道。
“既然這樣,這五萬兩還是拿給庸都城兵馬司用作軍餉吧,這些錢也夠所有將士們吃一餐飽飯了。”
對此,狐女只是點了點頭。
“那就全憑李君做主了。”
說完錢的事情,李夜清將莊子然大學士的青蚨信放在了一旁,轉而拿起了另一封信。
這封信并沒有用大玄國的信封,一時間李夜清也有些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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