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優秀的男人不應該喜歡嗎?

劉菊英想想都覺得激動,臉上也帶出甜蜜的向往,忍不住浮想聯翩起來,同為女人,她覺得陸琳兒一定不會再接受周時驍,到時候受了情傷的周時驍處于療傷期,自己正好去給他送溫暖。

“這次我一定要把周時驍拿下!”

劉菊英霸氣示愛。

下一秒就被打臉了。

溫淺推開門走出來,她已經知道了周時凜和周時驍的關系,對于他化名顧良州在陸庭生身邊做臥底的行為她不予評價,可他利用陸琳兒的感情來達到目的,造成的傷害是雙重的。

現在又冒出來個暗戀者。

為了周時驍欺負陸琳兒。

她當即就學著劉菊英的語氣,陰陽怪氣道:“拿下周時驍?周時驍要顏值有顏值,要能力有能力,你有什么?一張發面饅頭似的臉?還是牙尖嘴利的嘴?”

劉菊英一愣。

有些沒回神。

她是公安,在人民群眾中間是仰望般的存在,走到哪里都受人尊敬,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面這樣損自己,于是立馬板起了臉。

“你是什么人?”

“誰給你的膽子嘲諷人民公安?”

“哼,怪不得找里面這位,一看就是一丘之貉!”

等劉菊英說完,溫淺才慢悠悠道:“你不是喜歡周時驍嗎?我愛人是周時驍的親弟弟,你說我是什么人?”

劉菊英有些沒反應過來。

另外女警卻驚訝出聲:“你是周時驍的弟妹?”

弟媳婦?

劉菊英覺得有點不太妙了。

想拿下周時驍,她還打算從周時驍的家人下手呢,現在倒好,出師未捷身先死,還沒怎么著呢就得罪了周時驍的弟妹,若是對方在周時驍面前添油加醋丑化她,周時驍會怎么想她?!

劉菊英眼睛一轉。

立即換了副臉孔。

她也是個能低得下頭的人,像是什么也沒有發生過似的,笑瞇瞇地和溫淺攀談起來。

“哎呀,這可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你和周時驍是一家人,我和周時驍是好朋友加同事,四舍五入,相當于咱們也是朋友了。”

溫淺:“?”

四舍五入還能這樣入?

她剛想說話,一抬眼就看到對面走來一道頎長挺拔的身影,不是周時驍還能是誰,想到劉菊英對陸琳兒的為難,她眼睛一轉就有了注意。

對著劉菊英很和善地笑了笑。

“那咱們也算不打不相識了,只是你剛才對我妹妹的態度太惡劣了,她很傷心,剛才還哭了,我心里也很不舒服,你以后千萬不要這樣了,大家都是女孩子,誰也不要為難誰。”

說完。

自己都被自己的茶言茶語給膈應到了。

劉菊英和溫淺面對面站著,沒有注意到周時驍的身影,聽了溫淺這些話,雖然心里不認同,面上卻流露出贊同的表情。

“你說得對。”

溫淺不動聲色地看了眼不遠處面無表情的周時驍,繼續加大砝碼。

“你是不是喜歡周時驍啊?”

“他這個人確實很優秀,也很招女孩子喜歡。”

一聽周時驍這么搶手,劉菊英的危機感就來了。

她厚著臉皮和溫淺套近乎,讓溫淺替自己在周時驍面前多說說好話。

“你還是自己和他說吧。”

溫淺沖著劉菊英身后指了指,大眼睛里閃過點點狡黠:“周時驍就在你身后,有什么話你還是當面對他說吧。”

說著,她還夸張地比了個贊。

“愛要勇敢說出來哦。”

劉菊英:“……”

她渾身僵硬順著溫淺所指的方向轉過身,正對上周時驍那張冷若冰霜的臉,隔了幾米的距離都能感受到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蝕骨冷意。

“周、周隊長……”

劉菊英訕笑著打了個招呼,垂著頭不敢和周時驍對視。

周時驍闊步走過來,先和溫淺和另一位女警打了個招呼,然后才看向劉菊英,眉眼間帶著濃重的壓迫感:“你對陸琳兒做了什么?”

“沒、沒有。”

劉菊英心里抖了抖,眼珠子滴溜溜亂轉,她向溫淺投去求救的目光,希望她能幫著自己說幾句好話緩解一下尷尬,沒想到溫淺眉眼彎起一個好看的弧度,無辜地眨著眼,道:“好女孩從不說假話,公安同志,你就實話實說吧。”

劉菊英氣得手抖。

虧她還當這女人是個好的,處處討好,沒想到是個不叫的狗,故意坑她,敗壞她在周時驍心里的形象,為她追求周時驍的道路添加阻礙,哼,這筆賬她記下了。

等她做了周時驍的女人。

成了周家的大嫂,看她怎么收拾這心機女。

不過,一切都是她的幻想。

現在的周時驍顯而易見已經生氣了,她趕緊給自己洗白,順便拉來同事一塊作證,表示自己沒有針對、更沒有欺負陸琳兒。

另一位女警能怎么辦。

她不敢得罪劉菊英這種人,否則在工作中給自己使個小絆子,哭都沒地方哭去,于是附和著劉菊英的話說了幾句,兩人一唱一和的樣子看得溫淺只想笑。

原來女人都一樣。

別管她的職業光環有多重,這身制服之下掩蓋的小心思和普通女性沒什么兩樣,甚至因為見多了各式各樣離譜的案件變得更冷血、更沒有同理心。

她突然沒了報復的興致。

“大哥,琳兒現在的情緒還不穩定,我覺得你暫時不要進去,一來她不會對你有好臉色,二來,你還是先處理好自己的爛桃花吧。”

一句爛桃花說得劉菊英臉色難看。

誰爛了,你全家都爛!

周時驍則是干脆利落地斷了劉菊英的念想,直言自己已經結婚了,希望劉菊英不要把感情寄托在不可能的人身上。

直白的拒絕讓劉菊英芳心驟然碎成一地渣渣。

她對周時驍是真的上了頭,否則也不會暗戀他這么多年,讓她停止喜歡他,一時間根本無法做到。

“你和陸琳兒的婚禮不是中斷了嗎!”

怎么就成了有婦之夫了?

劉菊英不死心地問。

周時驍自認沒有義務和不相干的人來解釋,也想給劉菊英保留一絲尊嚴,于是就不再理會她,直接看向溫淺。

“我來帶琳兒接受例行審問。”

“好,你等我一下,我和她一起去。”

溫淺早有心理準備。

轉身重新進了病房。

病房里,陸琳兒站在窗邊,窗戶開得很大,夏日微風吹起她的發絲,陽光照在她身上,明明是很美的意境,她的周身卻縈繞著看不見的悲傷。

“他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