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爹地,媽咪又爆紅娛樂圈了 > 第774章 求錯人!
  裴嵐跟司存義之間,屬于學生時期的年少輕狂。

  別看如今的裴嵐女士人狠話不多,做事雷厲風行。

  但她也有過沖動而懵懂的少女時代。

  當年的司家,雖然跟裴家不能比,但也算是a市有頭有臉的家族。

  豐厚的家庭背景,加上自身溫文爾雅的憂郁氣息,使得司存義在那時就是他們學校當之無愧的校草。

  裴嵐第一次見他是在入學典禮上,先是聽了他的演講,后又看到他親自導演的話劇。

  坐在前排的女生被迷得暈頭轉向,邊興奮跺腳,邊暢想著一會兒典禮結束能不能在后臺跟司少爺發生點什么。

  但緊跟著,一道散著煞氣的陰影兜頭落下,幾人懵逼回頭,正撞上裴嵐那雙漂亮也充滿氣勢的眼睛。

  “…………”

  “…………”

  就這樣,開學第二天,便有三件事在全校學生間傳開了。

  第一:新晉校草,司存義。

  第二:新晉校霸,裴嵐。

  第三:新晉校霸,看上了新晉校草。

  裴嵐對司存義的收編異常順利,幾乎沒用她費什么事,當時在學生們眼里,那應該就是傳說中的雙向奔赴。

  雖然算是裴嵐先對司存義表現出興趣,但司存義卻非常珍惜裴嵐,男孩子在那個年紀還不會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他已經會像個成熟的紳士一般,對裴嵐無微不至的照顧,那是任誰也逃不過的溫柔攻勢。

  正如同如今對待何女士。

  以至于平日里大大咧咧的裴嵐,也會偶爾裝一裝學渣,向其實每次考試名次都在自己后面的司存義請教問題。

  兩家孩子的事很快就傳到長輩們那邊,司家父母迫不及待地來裴家做客,以一種見未來親家的做派。

  結果顯而易見,夫妻二人在裴瞻之那兒碰了一鼻子灰,沒得到任何親家該有的禮遇,還被直接掃地出門。

  在那時,名門望族間的孩子很流行在上學期間就先訂婚,但身為金字塔頂尖的裴家卻沒有這種習俗,更沒有這種需要。

  加上裴瞻之在教育方面非常古板,學生期間就應該好好學習,杜絕一切早戀地苗頭!

  很快,他就要求自己孫女盡快跟那個姓司的狗崽子斷干凈。

  但裴嵐多叛逆啊,表面順從,背后暗度陳倉。

  再加上家里弟弟沒興致管自己的事。

  她跟司存義打得火熱的那段時間,裴玄剛組建了自己的投資團隊。

  時常有西裝革履的成年人來家中,找她明明還是個小孩子的弟弟開會,司存義來裴家的時候撞見過幾次,心里只有一個想法:

  不愧是裴家的小少爺,不管多荒唐的舉動都有人簇擁。

  如果,他能成為裴家的女婿,哪怕是倒插門的……

  那天他從裴嵐房間出來,裴玄也正好散會,他彎身湊過去,想跟裴玄湊近乎。

  “你好啊,你就是嵐的弟弟……”

  而然他伸過去的手還沒等落下,卻被裴玄身后上來的保鏢攔下。

  裴玄那雙沒有任何溫度的眼睛看著他,說了一個字,司存義到現在都記憶猶新。

  “臟。”

  那些事之后,司存義不僅沒有收斂,反而更加殷勤。

  而他越這樣,裴嵐越有種虧欠他的感覺。

  少男少女的愛情本該多簡單啊,同班學生因嫉妒而做的小手腳,老師主任的棒打鴛鴦,隔壁學校的圍毆挑釁。

  但她裴嵐的愛情里,連這些蠅營狗茍都沒有,班里同學全都夾緊尾巴,老師主任誰也不敢惹裴家大小姐,隔壁學校的同學更不用說了,不是裴嵐的傾慕者,就是想通過裴嵐認識她弟弟的!

  然而本該一帆風順的初戀,卻應了裴玄的那一個字預言——“臟”。

  一場重要競標會的前夕,司存義的父親找到裴回。

  一開口便語出驚人,他讓裴氏退出這場競標,把機會讓給他們。

  而他也拿出了最有力的威脅,裴嵐已經懷孕三個月的孕檢證明。

  裴回捧在手掌心的女兒懷孕了,這對他這個父親來說,甚至是不亞于伊芙琳背叛自己的打擊。

  他的做法跟很多面臨類似處境的父親相同。

  幾日后,裴氏宣布退出競標,裴嵐被強制送出國,沒有任何解釋。

  她甚至在出國的私人飛機上還在擔心司存義,父親對自己都這樣狠心,對司存義又會怎么樣?

  她當時的狀態跟戀愛腦差不多了,到了國外也要把父親用來安置她的莊園掀的天翻地覆。

  裴回增派了人手也無濟于事,因為他不知自己從最根本上的環節就錯了。

  他以為自己安排好一切就能把對女兒的傷害降到最低,卻不知如果想讓一個人清醒過來,最簡單且直接的做法,是應該讓她知道,自己的敵人到底是誰。

  裴嵐在莊園暴走了三天,這一局面戛然而止,契機是第三天的晚上,她接到自己弟弟發來的一封電子郵件……

  半月之后,競標當日,裴回如約沒有出席,司存義父親胸有成竹,將所有籌碼堵在這次的競標上。

  如果成了,司家很有可能扶搖直上,從此在a市與裴氏并肩。

  但……

  就在最后的緊要關頭,一個令誰都想不到的人出現了——裴嵐。

  竟然是裴嵐?!

  原本被保護起來裴嵐親赴回國,她、要手刃渣男!

  那場競標會司存義恰好也在,見到裴嵐現身,震驚到翹舌不下。

  他甚至還想假裝偽善的癡情種,卻被裴嵐用另外的方式狠狠扇了一個耳光。

  在那場競標會上,裴嵐親手送了自己的渣男前任、以及前公公,一個最大的見面禮。

  她不僅一舉拿下競標項目,還一并奉上司企在這場競標會前所動所有手腳的鐵證!

  當著幾十家大企業的面,直接將司企打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這是裴嵐第一次在金融圈露面,便驚艷了所有當年的大人物,也讓a市幾大家族都認識了裴家這位殺伐果決的大小姐。

  她的底氣來源于原本就是為照顧渣男面子而被她隱藏起來的實力、來源于背后一整個裴家為她撐腰、更來源于,從頭到尾幫她拿決斷的弟弟……

  怕是到現在都無人知曉,當年裴嵐大殺四方,而那背后一切的策劃人,竟然是個不到十歲的孩子。

  窮途末路的司家終于露出丑惡嘴臉。

  做的這么絕,就不怕他們把裴家大小姐不質檢點、未婚先孕的全都捅出去?

  裴瞻之笑了。

  想捅出去?

  那說明他這個爺爺做的還是不夠絕啊。

  別人的孫女被渣男騙了,爺爺帶著街坊鄰里上門討要說法,而他裴瞻之的寶貝孫女被人騙,裴軍長直接帶了兩個隊的人馬殺入司家。

  司家從上到下,從傭人到家主,全都嚇脫了骨,試問誰見過這種陣仗??

  兩方實力相差懸殊,結果可想而知。

  司家人放棄一切,連夜逃離a市,曾經響當當的名門望族,一夜之間退出a市的歷史舞臺。

  司存義到最后還在祈求裴嵐原諒。

  「這一切都是我父親一意孤行,我真得毫不知情。」

  「嵐,你們怎么對付我父親我都沒資格阻攔,畢竟他對你造成了很大傷害,但你一定要相信我,這些事真的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就算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孩子不能沒有父親,司家辛苦經營下來的一切不能沒有人繼承啊……」

  他情真意切,裴嵐當然也‘重情重義’。

  她讓他放心。

  「孩子我會生下來,并且仍然姓司,這樣一來,你們司家辛苦經營的一切就不用擔心沒人繼承了。」

  「不過孩子確實不能沒有父親,你說得對,我會盡快幫他找一個好父親,謝謝掛心。」

  ……

  ……

  當年的回憶如潮水般涌來,又隨著裴瞻之高高抬起的拐杖而驟然停止。

  那拐杖猛然下落,司存義拼盡全力向后躲閃。

  最后拐杖擦著他鼻尖落下,正正好砸在他兩腿之間。

  硬生生把地面砸出一個坑來,瞬間塵土飛揚!!

  二十年過去,他已經老了,但裴瞻之仍然風骨猶存。

  想象一下,這一拐杖但凡稍稍往前挪動個三厘米……

  司存義失聲跌坐在地上,嚇到兩條腿不停顫抖。

  “看到最近的那些新聞報道,誤以為我這個老人家變和善了?”裴瞻之問,語氣似笑非笑地帶著狠意。

  司存義,“我……”

  他雖然不敢承認,但裴瞻之說的確實沒錯。

  當初離開a市后他輾轉過多個地方,可每次都是事業要重新起步之時,便被各種不可抗力因素阻攔。

  后來幾經周折,他才在那個人跡罕至的偏僻小鎮扎下根,四處找人借錢才開了那家劇院。

  這些年他無時無刻不在等一個機會,一個重新翻盤的機會。

  裴家人太狠了,裴嵐太狠了!

  他到底做錯了什么?

  不過是犯了一個全天下男人都會犯的錯誤!

  至于對他們司家趕盡殺絕?

  裴家家大業大,富可敵國,根本也不可能瞧得上他司家那點財產。

  但裴嵐非要霸占,目的就是要他再無翻身之日!

  他有家不能回,在電視上看著自己的兒子也不能認。

  甚至知道裴嵐拍賣司家宅院和墳地的消息都不敢說一個不字。

  他憋屈了二十年,直到那天,他在朋友的聚會上遇見何芳華。

  何芳華長得漂亮,而且他只看一眼便知,她對自己很有好感。

  最重要的是,通過那些所謂朋友的介紹他才知,何芳華……就是他兒子緋聞女友的媽媽!

  這簡直就是上天憐憫,在給他重回a市的機會!

  最近上網,時不時就能看到跟裴家有關的,甚至今年過年的娛樂版頭條,都是裴玄一家人的新聞,裴瞻之在鏡頭里慈眉善目,跟當年帶人清剿司家時的戾氣完全不同。

  而當年那個小少爺,更是變化得翻天覆地,娶了個貌美如花的太太,還為他們裴家生下一雙兒女。

  司存義在想,當年的裴家被肅穆之氣籠罩,從來別想在娛樂版新聞看到一點關于這個家族的蛛絲馬跡,那一定是因為有裴瞻之這個老古板。

  而現在裴家的掌權人變了,裴家的氛圍也明顯變了,就連狗仔都敢發新聞稿曝光他們的日常生活,所以裴玄……一定比裴瞻之好說話!!

  司存義拼了命地掙脫掉在身后桎梏著自己的保鏢,跌跌撞撞地逃跑。

  保鏢們看向裴瞻之,裴瞻之面無表情地移開視線,并不在意。

  四周都是荒野,司存義如果只用自己那兩條腿跑,到最后還是死路一條。

  他迅速鎖定了不遠處那輛黑色車子。

  “叩叩!”

  “叩叩!!”

  他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瘋狂敲打車窗,不知過了多久,車窗緩慢降下。

  他看到了那個如天神一般的男人,正坐在后排車窗旁的位置。

  真的是裴玄!

  “玄……裴總!你們家老爺子要殺人!他瘋了!他要殺人!!”司存義顛三倒四地求他救救自己。

  “我知道裴總是明事理的,小何還在等我中午陪她出席飯局,是你姐姐請我們去的,如果我不出面,她……!”

  “司先生,”裴玄冷漠至極的一句稱呼,不知為何,司存義心里突然咯噔一下。

  他上一秒還認為裴玄是此刻唯一能解救自己的天神,這會兒卻突然同二十多年前那個說自己臟的小男孩影重疊。

  “難不成司先生認為,”裴玄慢條斯理地道,“如若家姐知道自己未來親家的男友是你,她還會跟你敘舊情?”

  司存義耳邊“嗡”的一聲,“……!!”

  “裴、裴總,當年你還小……不了解我們之間發生的事……”

  裴玄低低的笑聲,將他試圖狡辯的話語打斷。

  “司先生放棄吧,”男人微瞇了瞇眼。

  保鏢們的腳步聲在靠近,司存義渾身全被冷汗浸濕。

  求生的欲望讓他死死把著車窗,滿眼滿臉的絕望與狼狽。

  “你們老爺子對我有誤會,裴總救救我,您不能只聽那老爺子的話啊!”

  裴玄失望搖頭,“我不會聽他的。”

  司存義,“真的?!”

  然而他還來不及高興,裴玄的后半句話徐徐而出。

  “但怎么辦呢,我太太……好像也很討厭司先生……”

  “?!”司存義看著他凜冽的神情,那一刻才知,這男人根本不是什么天神,他……是地獄來的死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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