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安用手點了一下報紙，續道：“最后我連買報紙的錢都差點不夠。”
兩個人說著話，等了沒多長時間，胡飛虎，樊星，李鶴三個人也都回來了。樊星手里也拿著吃喝，擺在茶幾上，道：“趕緊吧，中午那頓沒好好吃，現在有點餓了。”
田安揮了揮手，道：“對，邊吃邊說。思淼，把你偵查到的情況說說。”
蔡思淼拿起一節肉腸，說道：“虹口那個高級別墅區，太顯眼了。飛虎去過，他能知道。一座一座獨立別墅，中間大道上沒啥東西遮掩，也沒什么買賣家，人走過去非常顯眼，好在白天哪里行人也有一些，要不然，迎面碰見巡邏隊，你想躲都沒辦法。”
胡飛虎點頭，道：“是啊，要是行人少，反而扎眼。”
蔡思淼吃了口腸子，又拿起一節法棍啃了兩口，咽下后續道：“我早上到那后……還好，行人多，可能是上班啊，還是什么原因，別墅區出門的很多。我就也裝成行人，繞著目標的別墅轉悠了一圈，不過上次李鶴說的那個高手，有點讓我忌憚，我怕在附近轉悠多了，那個高手在記住我。所以我沒多轉，只是一圈。”
“嗯。”李鶴點頭道：“那個家伙，我不會看錯，絕對是個高手。你沒反復接近別墅就算對了，萬一這小子在別墅里的某個窗口側面，偷眼觀察呢。真的是有可能把你記住的。當你二次出現，就會真的起疑心了。”
田安明顯也同意，道：“沒錯，而且昨天晚上公共租界還發生了交火，我相信如果是高手的話，不可能不引起他的警覺。”
蔡思淼點頭，道：“那個三十二號別墅，院墻是磚石的根本看不透里面的情況，只有那個中間的雙層別墅，二樓，才能看著點東西。但也只是別墅的樓體意義不大。所以經過的時候，豎起耳朵想聽一聽里面的情況，結果里面很靜，再加上外面還有雜音，根本聽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所以我就走了，不過沒有出這個高級別墅區，只在目標別墅街道，左側街口的位置來回溜達，用以觀察記錄。”
說到這里，蔡思淼頓了頓，又道：“當地的巡查每隔一小時必然有一趟，而且是不定時的那種，不是正點。有時候這個小時十分鐘有巡邏的，下個小時呢，可能是五十分巡邏的才會出現。但總體而言，每個小時肯定有一波巡查。”
蔡思淼拿過茶杯喝了一口，清了清嗓子，接著道：“下午我運氣不錯，站在目標別墅所在那條街的街口，遠遠的觀察。終于發現了一些情況，有一輛車子，進入了目標別墅，很長時間都沒有出來。到了下午四點半，那輛車才出來。我記下了對方的車牌號，六七八一。車里后排座一個人，還有一個司機，很低調的樣子，就是這些，沒別的了。”
幾個人聽罷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田安咽下嘴里的食物，問道：“你看清楚那輛車里的人了嗎？”
蔡思淼道：“沒有，就是在街口車子轉過來的時候，和我有個非常短暫的交錯，我只能看清車子里面一共兩個人，但相貌是看不清的。”
“有人去找了藤堂老鬼子。”樊星說道：“但是那個老鬼子住的別墅里面，卻一天沒出來人？”
蔡思淼點頭，道：“沒錯。從我到了后，那時候是七點剛過，一直到我出來，五點多一點，在這之間三十二號別墅里面一點動靜沒有，一個人都沒有出來過。只有那輛我說的車子，在下午一點四十分進入，在四點半鐘離開。”
李鶴皺眉道：“這老B養的躲在里面干嘛呢？不吃不喝？”
田安冷笑了兩聲，道：“這恰恰說明這老鬼子來之前，在這里的小鬼子高層，就已經把這一切都準備好了，別看那天他出席宴會身邊只跟著一個高手，但那個別墅里面，沒準有多少咱們看不見的護衛啊。”跟著他轉頭又看向了蔡思淼，道：“你觀察三十二號周圍的幾個別墅了嗎？”
蔡思淼道：“觀察了，咱去偵察前不是就擔心，周圍的別墅可能暗中藏著什么護衛力量嗎？不過我看不像，因為我早上一去，就看三十二號左側那個別墅，有個男的正在出門，肯定是日本人無疑，因為有個日本娘們給他送到了門口。目標右側那個別墅，我聽見里面有小孩的聲音。所以應該不是什么暗哨。至于目標前后的別墅，我沒來得及觀察，就像我之前說的那樣，我不敢在近前反復出現。”
胡飛虎點了點頭，道：“嗯，要是周圍不是暗中的護衛力量，里面真可能有準備。或者……我們剛剛觀察了一天，沒發現呢。可能有人隔幾天出門采購一趟，或者送過來生活用品，這都沒準。”
“那怎么辦？”李鶴皺眉道：“只能像今天一樣了，在連讀蹲幾天點？”
田安道：“我們可以試試別的招……你們還記不記得，處座給咱們特訓上課時說的，一些蹲點的技巧？”
他這么一說，幾個人全都反映了過來，畢竟能成為特工，可都不是混子。尤其是這種要到敵后偵查的特工，你要是上課，或者訓練糊弄，只能把自己的命糊弄沒了。
李鶴笑道：“老大，你的意思是……”說著看了眼門口的位置，他們住的是比較高級的套房，所以家具很全，門口的那里有一個鞋柜，小垃圾桶和一個衣帽柜。
田安見他的動作，笑道：“沒錯，垃圾。很實用的一個方法，咱們可以驗看對方的生活垃圾來分辨出里面有多少人，甚至他們都是干什么的。”
“那……明天去早點。垃圾車，一般情況下，都會很早的。”胡飛虎說道：“哎呀，那么早……咱們過去恐怕更顯眼啊。”
“扮成垃圾車呢？”李鶴說道：“我的意思是，咱們去干一下這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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