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寧很會選地方,撲入他健碩的懷里,吐得暢快淋漓,就差把膽汁給貢獻出來了。
“…………”
停車場里一片死寂,風過無痕!男人的身軀像被凍僵了一樣,迸射出冰冷的狂怒。
“你這個……該死的女人。”
厲北琛陰霾至極,僵硬的捂住鼻子,臉色徹底黑成了鍋底。
他有很嚴重的潔癖!
溫寧吐完后才想起來,完了,她要被大卸八塊了。
她只好裝傻沖醉,憨憨的抬起頭,“不好意思啊,對著你一時情難自控……”
“……”
厲北琛頓了頓,死死捏起她白嫩的下巴,笑了一聲,寒眸侵人,“還挺伶牙俐齒?”
“我這件襯衫八十萬。”
這下輪到溫寧無語了,“有你這么訛人的嗎?”
“你不是醉了嗎,談到錢倒是反應快?”
“……”
“給我洗干凈,要么就賠一百六十萬。”
“……無恥奸商,你為什么要回來?”溫寧氣的夠嗆。
厲北琛眸僵了一下,臉越發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將襯衫匆匆擦了下,拖下來塞到她懷里。
溫寧對于他的惡作劇簡直憤怒,這男人夠能惡心人的!
偏偏她毫無反抗力,被他一把抱起,扛到肩上。
天旋地轉了一會,再落地時,已經被他抓回了酒店前臺。
男人甩出一張卡,“開間房。”
前臺小姐被他冰冷的俊容,低磁的聲音,震得微微臉紅。
這男人成熟性感的絕了,開間房都被他說出一股子‘在上床’的味道。
不由的偷偷看向溫寧,這個醉鬼女人好幸福呀。
溫寧被小妹子們的目光弄得,也很尷尬,拜托,誰跟他是那種開間房的關系。
她暗暗翻了個白眼,下意識解釋了一下,“你們別誤會,我和他不是那種關系。”
“我懂得。”前臺曖昧的眨了下眼,遞上房卡,“2033,開好啦,貴賓們,祝夜晚愉快。”
溫寧徹底無語,索性閉嘴。
厲北琛走了兩步,回頭盯著這不動的醉鬼,冷冷勾唇,“走啊,去愉快啊。”
前臺小姐們嚶嚶的抱在一起,“熟男,渾身都是欲,看體格也很不錯喲!”
“……”
溫寧知道他就是想讓她難堪。
她小臉鐵青的站進電梯里。
一路無話,走到2033房間前,她才遲鈍的想,她為什么要跟著他上來?
明明在樓下,就能讓前臺叫個代價。
似乎看透了她晶瑩雙眸里的心思,厲北琛陰鷙的扯了扯唇,“滾進去把自己洗干凈,還有我的襯衫。”
果然是讓她來洗襯衫的。
三年不見,越變越摳。
溫寧心里怒罵,嫌棄的將那件沾滿污漬的襯衫丟進浴室里,人也趕緊走進去。
毛玻璃門關上,映出女人朦朧姣好的身影。
熱水聲嘩嘩傳來。
在寂靜的客房里無端增添一抹曖昧。
厲北琛喉結微燥,這時才將幽深的目光釋放出來。
他抬手捏了捏眉心,走到酒柜前,心浮氣躁,莫名想喝點酒壓一壓。
不把她丟進房里,恐怕就要出事。
他想喝完酒,就走人,向晚還在家里等他。
突然浴室一聲巨響,他酒杯一頓,慢吞吞的沒有理會。
緊接著,浴室門開了,跑出來一道未著寸縷的身影,女人的身子,嬌美勾魂的無可比擬。
厲北琛目光一直,頓時吞了吞喉結,眼睛變得炙熱幽深。
他迅速吐口氣,轉過高大身軀,面對窗戶,惱怒開口,“溫寧,你是不是有毛病?你不要臉的耍什么詭計?”
連他自己都未察覺,嗓音沙啞的可怕,就像被腰腹涌起的火焰炙烤的。
“不是……”溫寧醉意模糊,嘟囔又恐懼,“窗戶上好像有蜘蛛。”
“這是二樓,很干凈,能有什么蜘蛛?”厲北琛嗤笑,“你別找借口勾引我,穿上你的衣服!”
她沒穿衣服嗎?
溫寧遲疑的低頭一看,頓時‘啊’了一聲,臉色泛紅窘迫。
她剛才淋熱水時,身上的裙子不小心滑掉了,里面的衣物可謂簡單到只能用‘帶子’來形容。
她匆忙跑回洗手間,還解釋了一句,“我不是故意的,我忘記了。”
“……”誰信。
可她嗓音軟軟的,無辜的,醉意嬌憨,像鉤子勾住了他的心魂。
厲北琛感覺身體泛熱,煩躁地扯開了領帶。
還沒緩過神,浴室‘啪’地又是一陣響,某女人摔倒的聲音格外清晰!
“好痛啊……”
“你他媽又怎么了?”厲北琛青筋暴跳,忍住不往那里走,甚至覺得,他現在應該離開這。
“我好像扭到腰了,l,你過來看看我。”
l……
記憶深處有什么東西涌來,他們認識的最初,他讓她這樣叫他。
可后來甜蜜時,這是她的愛稱,l,她櫻唇咬出這個字母時,是那般繾綣嬌人。
厲北琛身軀狠狠的一僵。
可能也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浴室里的女人沉默下來。
厲北琛不知道她是什么情況?
今晚的一切,似乎開始變得有點亂。
她喝醉了,與回來后的冷漠陌生面孔,截然不同。
胡攪蠻纏的模樣,有些三年前的影子。
厲北琛是恨這個女人的,與她有關的回憶都恨著。
可拳頭攥緊,他鬼使神差的,還是來到了浴室門前。
大手推開,果然見她嬌弱的躺在浴缸邊,以一個窘迫的姿勢摔倒了。
“你,你別過來,我沒穿衣服。”溫寧咬唇,無助的說道,有點難堪。
“這會知道羞恥了,剛才你是什么鬼樣跑出來的?還介意什么?再說,你渾身上下,我哪里沒看過。”
厲北琛沒好氣的走過來,一手扯過架子上的浴巾,冷漠蓋住她惹人的嬌軀。
他薄唇抿緊,蹲下來拽起她的手臂。
溫寧正好抬頭,冷不丁,她的唇角擦過男人干凈利落的鬢邊。
‘嘭’的一下。
空氣仿佛有一瞬間的靜止——
厲北琛的腮幫頓時咬緊,感受著女人櫻軟的紅唇,那呼吸間甜膩帶醉的香氣……
拂過鼻息,嬌體在懷。
她有多甜美的味道,他清楚,三年前那為數不多的幾次,都很刻骨銘心,銷魂蝕骨。
該死,喉結重重滾動,身體不受控的緊繃,叫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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