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獸會館三十層以下，屬于普通班、提升班、進階班。
三十層以上就是VIP班，每月高達百萬的學費，還不包括住宿、飲食、練功服等一系列額外費用。
如此昂貴的學費基本杜絕一般工薪階級加入。
大大的收費海報貼在電梯一側，白龍看了看，名氣大的武道館是真賺錢。
不過，他沒有效仿的意思。
未來神宮流會館做得再大，每月七千円的學費不會有絲毫提升。
他的教學理念本就不是沖著錢而去，是想要驗證自己的武道。
錢財的話，他隨便接幾單委托，最低都是幾十萬円起步。
高的話，幾百萬、上千萬都是小意思。
這些錢或許不入那些財閥大老板眼里，對物質要求不高的白龍，已經是多到不知該如何花光的巨款，沒必要從學費上賺錢。
……
電梯上升到三十五層。
叮，一聲脆響，電梯門緩緩打開。
鮮紅的地毯鋪在過道，尊享金的裝潢令外面看起來更像是五星級酒店，而不是努力練武的地方。
鈴子扭著腰，短裙裹住的蜜桃臀。
左右搖擺。
她走到掛著瘋狗二字的招牌前，心里糾結，手還是選擇打開拉門。
呼喝聲從練習場內傳來。
三十名學員在占地約有半個足球場的練習場進行搏斗練習，或者說是街頭斗毆。
麒麟寺鏡看著面前亂哄哄的場景，沒有練武的整齊美感，插眼、踢襠，用嘴巴撕咬，抓到什么就用什么充當武器。
乍看之下，混亂沒有章法。
細看，確實亂的沒有章法，就是使勁一切毆打對練的學員。
哪怕他們穿著護具，還是讓人看得渾身發涼。
鈴子咳嗽一聲，喊道：“石井師范，有人上門踢館。”
此言一出，所有對練的學員停下，齊齊望向門口。
咕咚，鈴子咽了咽口水，悄悄退到旁邊，讓出身后的三人。
白龍坦然迎接那些人的目光，眼眸筆直向前。
學員們分開，露出在一旁跪坐的石井師范。
不是人。
高大的軀體少說有兩米三，身穿雪白色的空手道，毛發是黃白兩色。
三角形腦袋搭配毛發，看起來有點圓，像是一頭柴犬。
眼眸明亮。
兩只耳朵豎起來。
麒麟寺鏡看著那身鮮紅色的妖氣騰騰而起，心里一時分不清，對方是偽裝成人類，還是沒有偽裝的妖怪。
石井緩緩起身，沉聲道：“我有段時間沒有看見踢館者了。”
白龍望向鈴子，她一點都沒有說謊被拆穿的尷尬，露出甜美笑容。
她就是一打工的。
上面說踢館者要登記、交錢，排隊，打工人自然不能違背。
“居然到我們瘋狗班踢館，我看你很有勇氣啊。”
留著掩耳長發的年輕學員笑瞇瞇走上前，伸出手，“請多多指。”
話沒有說完，伸出的手驟然向白龍雙眼插去，同時右腳像是鍘刀劈向襠下。
瘋狗拳就是不講武德，只講殺傷，能偷襲絕不硬剛，能用槍絕不用刀。
能夠打倒敵人的招式就是瘋狗拳。
因此，竹澤對偷襲沒有絲毫的心理負擔，被戳瞎只能怪對方不知天高地厚的上門踢館。
手伸直。
以這個距離，他應該戳到對方的眼睛，不知為何，指尖無法觸及到那雙明亮的眼。
腦袋短暫閃過疑惑，隨即讓腹部疼痛打斷，自己和面前的男人在不斷拉開距離。
他被踢中了。
而這一個事實到飛出、劇痛襲來，他依舊無法搞清，自己是什么時候被踹中？
“不問頂峰又為何，俯瞰天穹不是高！神宮流，白龍，見參！”
平淡的語氣蘊含著張狂。
白龍朝前踏出一步。
在場學員眼眸沒有最初的輕視，竹澤在瘋狗班里面是排名前五的高手，更得到超凡的傳承，居然被這么輕易打敗。
面前踢館的人絕非浪得虛名。
石井抬手接住飛來的竹澤，毛茸茸的臉龐看不出表情，沉聲道：“萬獸會館瘋狗流，石井金次郎。”
“你們退下。”
后一句是讓學員們讓開，空出動手的場地。
麒麟寺鏡和羅伯特退到邊緣，乖乖跪坐，以免讓人說神宮流會館不懂禮數。
“讓我見識一下SS級大妖的實力。”
“事先說明，我是石井家的式神，不是妖怪。”
石井金次郎強調一句。
流浪在外的妖怪瞧不起式神，認為甘于當式神的妖怪是妖族恥辱。
而身為式神的妖怪同樣瞧不起那些流浪的妖怪，它們那群野獸又怎么會明白，自己和主人之間的感情是多么深厚。
“哦，抱歉，是我失言了。”
白龍雙臂一動，骨頭嘎嘎發出炒豆般的聲響，“來吧。”
咚，石井金次郎雙腿一蹲，兇暴的妖氣驟然爆發，好似整個大樓產生地震。
空曠的練習場瞬間被塞得滿滿。
所有學員屏住呼吸。
瘋狗拳沒有固定的招式，就是將身體的一切都化作武器攻擊敵人。
對一般人來說，還需要借助外物。
石井金次郎不需要，牙齒和利爪就是他最強悍的武器。
高大的軀體往前一撲，一爪撕向面門，一爪屈于腰間，隨時防御白龍的進攻。
若是負責進攻的右爪被架住，便是犬牙發揮作用的時候，低頭一咬，足以將白龍的肩膀咬斷。
再狠一點，直接將腦袋從脖頸撕咬下來。
“你也不瘋啊。”
白龍吐槽。
雙腳連跳，身體輕如楊柳，右臂佯攻石井金次郎的肋下，吸引他的左爪上前格擋。
接著，左腳像是一根細長的針。
從石井金次郎防御的漏洞擊中心口。
礙于切磋，白龍沒有下死手，卻也讓石井金次郎心口一頓，上半身陷入麻痹狀態，似乎有一股股小電流在上面亂竄。
“哇。”
石井金次郎口吐鮮血。
白龍收腿，避免自己的功夫褲弄臟，道：“你為什么不退？”
假如對方后退的話，還能借著卸去一點勁力，不會造成嚴重的傷勢。
石井金次郎咧嘴一笑，染血的獠牙格外猙獰，“會后退，還叫什么瘋狗！”
“好，好一頭瘋狗，用出你的本能吧。”
白龍神采飛揚地大笑。
他就是欣賞這種豪勇的性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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