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玄冷哼道：“當年我說的不夠清楚？”
詛咒之樹臉色再次猙獰了起來：“你還好意思說當年，當年你直接奪走老朽的本源，險些喪命……”
“得得得得，又繞回來了。”夜玄不耐煩地打斷地道。
詛咒之樹冷哼一聲，非常不滿。
過了一會兒，詛咒之樹總算是冷靜下來，沉聲道：“你到底把老朽的本源拿去干什么了？”
夜玄笑著道：“自然是讓其發光發熱。”
“在太古年間，你曾被奉為詛咒之神，乃是世間所有咒印師的神，只可惜你沒看到那一幕。”
說到這里的時候，夜玄頗為遺憾。
詛咒之樹卻是一臉狐疑地看著夜玄，他并不太相信這個不死夜帝說的話。
因為他當初就是信了這個家伙的鬼話，結果本源被這家伙給拿走了，差點喪命。
那時候，詛咒之樹便下定決心，再見不死夜帝的時候，一定要將其挫骨揚灰，一泄心頭之恨。
“你別不信，雖然現在這個時代咒印師已經極為稀少，但依舊還存在著，等你哪天能夠離開死冥地了，本帝自然會給你引薦一番。”
夜玄見詛咒之樹不信，于是繼續說道。
這番話夜玄可沒有欺騙詛咒之樹。
當初雖然他拿走詛咒之樹的本源是通過哄騙而來的，但他并沒有將本源破壞，而是有此發展了一種名為咒印師的道路。
在太古年間，咒印師也曾輝煌無限。
甚至連主流修士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盡管當今咒印師沒有那么輝煌了，但依舊生存在世界之中，期待著某天能夠重現輝煌。
而在咒印師的歷史上，被奉為詛咒之神的便是詛咒之樹。
這也是夜玄對詛咒之樹的一種補償。
當然，更重要是夜玄借此掩藏自身，讓詛咒之樹來做出頭鳥。
不過這些東西，只有夜玄一個人知道。
當年算計詛咒之樹的事情，確實是真的。
而現在夜玄說的，也是真的。
至于聯系起來是不是真的……
嘿。
只有讓詛咒之樹自己細品了。
“那老朽姑且信你一次，你這次來死冥地又是意欲何為？”詛咒之樹冷哼一聲，選擇暫時相信了夜玄。
因為詛咒之樹能感受到，當初他的本源丟失后，的確是面臨滅亡，但不知為何，一股無形中的力量卻讓他穩住情況，漸漸在二重詛咒之地扎根，延續至今。
而今他的實力，已經恢復如初了。
只是當初那股無形的力量，一直讓他沒搞懂。
眼下聽到夜玄說的那些話后，詛咒之樹隱隱間能夠感覺到，這多半是因為咒印師這個修煉之道的誕生，給予了他一定的力量。
不過對于夜玄，詛咒之樹還是深表懷疑。
“道初古地已經開啟過了，這事兒你知道嗎？”夜玄緊盯著詛咒之樹，緩聲說道。
詛咒之樹的臉色發生了一些細微的變化，盡管他隱藏的很好，但還是被夜玄清晰的捕捉到。
原來這老東西不知道……
夜玄心中嘀咕道。
“知道又如何。”詛咒之樹卻是一本正經地道。
夜玄不免有些想笑，淡淡地道：“眼下死冥地也開啟，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呢？”
“若是你還不知道的話，本帝再告訴你一個消息，三年之內，荒界也將開啟。”
“到時候大墟、黑淵、雷池、無盡海、青冥鼎、倒懸天也會陸續開啟。”
“所以，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
夜玄平靜地看著詛咒之樹。
夜玄口中的一個個地名，不是別處，正是玄黃九禁！
詛咒之樹終于是壓不住心中的震撼，神情變得凝重無比，他眼神沉凝，緊盯著夜玄，沉聲反問道：“你覺得這意味著什么？”
夜玄咧嘴一笑，戲謔地道：“這當然意味著他們即將開啟啊。”
詛咒之樹頓時無言，冷哼道：“少在那里打馬虎眼，有些東西，我比你知道的更多。”
夜玄玩味兒地道：“我每次去道初古地的時候，可都要去空古城的老仙店轉轉，你真覺得你比我知道的更多？”
老仙店！
詛咒之樹再次變了臉色。
夜玄一直在觀察著詛咒之樹的神色變化，見他如此震驚，不由笑道：“看來你是知道懸命老仙這個家伙的。”
詛咒之樹閉口不言。
夜玄淡淡地道：“放心，他不會來找你麻煩，他還在空古城中。”
詛咒之樹的眉頭皺了起來，凝聲道：“你騙我，你不是說道初古地已經開啟了嗎？”
夜玄點頭道：“當然開啟了，這與那個老家伙在空古城有什么關聯嗎？”
詛咒之樹立馬接話道：“你這不是廢話嗎，當然有關聯，道初古地開啟了九次，在九次之后，其中的十大險關肯定會……”
話到這里，詛咒之樹陡然閉嘴，臉色有些難看，緊盯著夜玄，沉聲道：“你他娘的又在套老朽的話！”
夜玄淡然一笑道：“不僅是道初古地，玄黃九禁在開啟九次之后，都會發生一定程度的變化，或者說，玄黃九禁將會重新勾連這個世界，又或者勾連諸天萬界，更或者……會重新形成一座前所未有的世界？”
“又或者，那座世界曾經存在過？”
夜玄一雙黑色眸子，宛如萬古長夜一般，黑暗又深邃。
但說出來的這番話，卻是讓詛咒之樹竟然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詛咒之樹看著夜玄，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他一直覺得夜玄在套他的話。
現在他明白了，夜玄根本沒有套他的話，因為夜玄知道的，并不比他少！
夜玄看著震驚不語的詛咒之樹，更加確信心中的猜想。
夜玄招了招手，懸浮在一旁的老鬼柳條落在手中。
夜玄拿著柳條，在詛咒之樹面前晃了晃，笑問道：“認識這個嗎？”
詛咒之樹打量了一番，冷哼道：“不認識，這東西是啥？”
夜玄將老鬼柳條收好，淡然一笑道：“沒什么。”
看來，詛咒之樹知道的東西，還真沒他多。
起碼可以確定，詛咒之樹的存在，在某種意義上來說，還要遜色于蓋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