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
夜玄眼神凌厲地看著灰袍老人。
灰袍老人慢悠悠地道：“怎么，你還打算強問不成？”
夜玄不語，緊盯著灰袍老人。
灰袍老人撇嘴道：“看來你還挺在意她的。”
夜玄冷漠地道：“少廢話。”
灰袍老人平靜地道：“就像當初在空古城我與你說的那般，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糾纏到底，要么沒有糾纏。”
“現在就是你做選擇的時候了。”
灰袍老人看著夜玄，渾濁的雙眼中，閃爍著精芒。
夜玄搖頭道：“我既然在問，就已經告訴了你我的答案。”
灰袍老人微微頷首，他知道，夜帝選擇了糾纏到底。
這也符合夜帝這個人的行事風格。
只不過……
灰袍老人凝視著夜玄，沉聲道：“關于她的事情，我不會多說一句，既然你做出了這個選擇，那就專心弄你的布局。”
夜玄心中微微一動：“她也會參與那一戰？”
灰袍老人嗤笑道：“你問了一句不應該是你夜帝問出來的廢話。”
夜玄神情平靜，說道：“那你現在是否可以說了，當初她去道初古地做了什么？”
灰袍老人瞇眼道：“你不是見到了那只眼睛嗎？”
夜玄眉頭緊皺。
當初他去道初古地，的確見到了那只金色豎眼，而且不止一次。
后來他在蓋瘋子那里問過，那只金色豎眼根本不是這個世界的存在。
只是……
“你怎么知道我見過？”
夜玄凝視著灰袍老人，瞇眼說道。
這件事情，只有他與蓋瘋子知道。
“呵，我當時就在空古城看著。”灰袍老人嗤笑道。
“所以，幼薇是去找這只金色豎眼？”夜玄慢悠悠地道。
“是也不是。”灰袍老人沒有否認。
“那北瑤神武在這其中扮演什么角色？”夜玄再次皺眉。
“道初古地的主宰，你覺得還能是什么？”灰袍老人反問道。
夜玄沉默不言。
這番話，倒是解了他心中許多疑問。
“能說的就這么多了，具體更多的，你自己去尋找答案吧。”灰袍老人將杯中酒飲盡。
“好。”
夜玄微微頷首。
“走了。”灰袍老人道了一聲，隨后便是消失不見。
夜玄緩緩閉上眼睛，仔細去感應了一番，發現懸命老仙并未察覺，不由嘴角一翹。
可以了。
現在，他已經徹底確定了。
懸命老仙這個老家伙，必然是聽從幼薇行事。
這一點，早在當初空古城的時候，夜玄便有這樣的猜測。
懸命老仙，從頭到尾都對幼薇顯得極為忌憚。
那時候夜玄只是覺得懸命老仙純粹的忌憚幼薇靈魂深處那尊可怕存在。
但現在看來，那是因為懸命老仙要聽從幼薇行事！
難怪從頭到尾這家伙都不敢多說關于幼薇的事情。
夜玄將酒壺拿起，輕輕一握。
轟！
酒壺碎掉，其中的酒水化作一抹精純的力量，回到夜玄體內。
太初鴻蒙原始道力！
呆在萬妖古國的這段時間，夜玄一直在等待，等待著懸命老仙的出現。
同時他也在暗中布局。
他覺得懸命老仙是肯定會出現的。
唯一不確定的就是懸命老仙處于一個怎樣的立場。
現在已經確定。
而夜玄的布局也達到了效果。
太初鴻蒙原始道力，哪怕是懸命老仙這個老家伙，也沒辦法察覺到。
如此一來，夜玄隨時可以確定懸命老仙的位置，以及他所去過的地方。
“是時候回去了。”
夜玄心中微微松了口氣。
“哥，我回來了！”
外面老遠，便聽到了夜玲兒的聲音。
很快，夜玲兒推開宮殿大門，蹦蹦跳跳地走了進來，手中還拿著各種稀奇古怪的玩意兒。
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夜玲兒在萬妖城中閑逛的時候買的。
用夜玲兒的話來說，那就是回去好好氣一氣周冰漪，然后都說是哥哥給她買的。
不過，一想到周冰漪，夜玲兒又想到了自家嫂子周幼薇，不免黯然神傷。
夜玄看著自家妹妹一系列的表情變化，哪能不知道自家妹妹在想什么。
夜玄搖頭失笑道：“想什么呢？”
夜玲兒有些牽強的笑著搖頭道：“沒事兒。”
在哥哥面前，一定不能提嫂子的事情，不然哥哥會傷心的。
夜玲兒是這么想的。
夜玄跟夜玲兒招了招手。
夜玲兒乖乖地走到夜玄旁邊坐下。
夜玄將案桌上的道鼎拿起，遞給了夜玲兒。
夜玄玲兒把玩著道鼎，有些奇怪地道：“哥，你這黑鼎哪來的，好像很厲害的樣子。”
夜玄輕聲道：“這是你嫂子留給你的，現在你就是這尊道鼎的主人，開始承載吧。”
“啊？！”
夜玲兒頓時驚喜不已：“嫂子找你了？！”
夜玄微微頷首。
“她在哪呢？！”
夜玲兒四下尋找起來。
夜玄搖頭道：“她現在狀態不穩，等穩定之后再見你們。”
夜玲兒心中一陣失落，看著手中的道鼎，她看向夜玄，說道：“那我保管好這小鼎，等嫂子回來我再還給她。”
夜玄點頭道：“可以。”
隨后，夜玄忽悠著夜玲兒將道鼎給承載。
玄黃九鼎關系重大，關乎著夜玄之前的那具怪物肉身。
幼薇雖然不知道此事，但肯定也知道夜玄在布局著什么，所以才讓懸命老仙將道鼎還回來。
這也給夜玄透露出一個信息。
幼薇多半沒有被奪舍，而是覺醒了記憶。
就如同當年的他覺醒帝魂，是一樣的道理。
幼薇依然是幼薇。
依然是他夜玄的道侶，是他夜玄的妻子。
知道這一點，就足夠了！
既然如此，布局也要加快腳步了。
不出意外的話，下一次的天道鎮壓松動，即將到來。
…………
萬妖古國之外。
始終有一個人在等待著。
吳云愁。
這位號稱天屠帝將弟子的絕世妖孽。
從夜玄進入萬妖古國的時候，吳云愁便一直在等待著。
他并非要與夜玄一戰，而是要與夜玲兒一戰。
無他，因為夜玲兒參悟了大帝之機。
其實一開始他是想與獨孤靜一戰的，可獨孤靜成為了妖皇，根本沒工夫搭理他。
所以吳云愁的目光只能放在夜玲兒身上。
吳云愁覺得，自己只是想切磋，想必夜玄也不會多說什么。
這一天。
吳云愁感應到了夜玲兒的氣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