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我現在恐怕已經多半是變成了冰涼僵硬的尸體了!”
“哈哈......前輩?”
“車前,我看你該換個稱呼了,否則某位老人家是會傷心的!”
張強忽然笑著說道,直笑到車前一頭霧水,滿是不解地看向張強。
江望微微一笑說道:“孩子,讓你受苦了!”
說完,江望輕輕地將臉上所帶的那薄如蟬翼的假面給撕了去。
這一刻,車前只覺得自己的心臟似乎被人重擊了一下,眼淚不受控制的,無聲無息地從臉上悄然滑落,飽含著熱淚的眼睛緊緊的注視著車望江,就好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
車前的嘴不斷的開合著,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但是從他的嘴形上,任何人都能看得出來,他要說的是那兩個車前以為自己一輩子都不會再叫出來的字,“爸爸!”
車前猛地捶了一下自己的胸口,將那兩個字奮力地吐了出來,一對苦命的父子在這一聲滿含著情感的呼喚中,相擁在了一起,痛苦成一團。
沒有人會在這個時候,用男兒有淚不輕彈的屁話來譏諷他們,在張強和董凡的心中此時涌動著的全是深深的感動。
看著兩父子,張強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的父親,將來他們也會有這樣的一天嗎?
“阿前,這一段日子,讓你受苦了!”車望江滿是疼惜地看著車前,喃喃的說道。
車前笑著搖搖頭說道:“不!”
“我一點兒也不苦,受苦的人是爸爸。”
“爸爸,當日你不是被藍風給......怎么樣?”
車望江苦聲說道:“當日,橙光閣趁我們祥云社不備,強兵壓境,一舉攻破了總部。”
“當時藍風來勢兇猛,血屠這個叛徒又臨陣倒戈,爸爸寡不敵眾,眼看著就要死在他們的亂刀之下,是社中的眾兄弟,不惜以身體擋刀,拼死將我從血屠和藍風的夾擊下救了出來。”
“我們邊殺邊退,一直來到總部的最后一個庭院。”
“眼看著就要全軍覆滅,是你劉叔叔,喬裝成我,吸引開了藍風和血屠的注意,用他自己的性命換來了我的平安。”
“隨后我就易容成江望潛伏在了田家黨,伺機報仇,一直到現在!”
“那在田家黨的時候,您為什么不認我?”
“我還以為您已經死了,害得我差點兒去跟藍風拼命!”車前說道。
車望江呵呵笑道:“傻孩子,田家黨畢竟是人家的地盤兒,我怎么能貿然和你相認?”
“再者,你還太年輕,城府不夠深,一旦和你相認之后,我怕你難以保守住這個秘密,一旦泄露了行跡,你我父子不但在田家黨內呆不下去了,還很可能會給田家黨帶來滅頂之災。”
“當初田家黨是我唯一報仇的依靠,我絕對不能讓田家黨就這樣被橙光閣消滅!”
車前有些恍然的點了點頭,又問道:“您說當初,那現在呢?”
車望江忍不住笑道:“說你傻你還真的傻,現在有了龍舞神殿的殿主在,我們報仇指日可待,哪里還有依仗田家黨?呵呵......”
車前急忙看向張強,問道:“師父,您愿意替我們報仇嗎?”
張強笑道:“你是我的徒弟,徒弟的事就是師父的事,我不替你報仇,誰替你報仇?”
車前欣喜萬分地說道:“那師父的事也就是徒弟的事。”
“徒弟車前以后愿意跟隨師傅征戰南北,建功立業!”
董凡也適時的高聲喊道:“徒弟董凡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