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看了唐風、林千雪、杜龍、秦月一眼。
“小姐,我看你們不是一般的人,可這種事我們平頭老百姓是真的只能躲。”
“你們躲誰啊?這還是法治社會的。”林千雪也是很好奇。
“還能有誰啊,是鄭家鄭公子,誰惹上誰倒霉。”大叔無奈地苦笑。
聽到鄭公子三個字,唐風四人都怔了一下。
不會這么湊巧吧?
中年大叔又接著說:“你看樊老板他們家,就是因為女兒四處告鄭公子,這狀沒有告下來,隔三差五的都有人過來找麻煩事。”
“好好的店鋪,一個月會莫名其妙地被人砸上兩三次,生意一落千丈,簡直是把人往絕路上逼!”
“大媽,我想問問,你們口中的鄭公子叫什么名字啊。”秦月又問。
天下姓鄭的人同樣很多,秦月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人,才多問了一句。
大媽氣憤地答道:“你們大概是外地過來的,他叫鄭喜源,武都沒有人不認識這害群之馬,可老天就是不收了他。”
“輪椅上是樊老板的女兒樊妮,幾個月前還是好好的一個姑娘。”
“據說在上班時,差點被鄭公子糟蹋了,清白是保住了,可摔斷了雙腿。”
“你們說,這是不是喪盡天良,他就該千刀萬剮!”
中年大叔似乎被大媽的話嚇得心驚肉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
“老婆子,你要說也小聲一點。”
聽到這大叔大媽的話,唐風幾人的腦海中都不約而同地浮現出那個“低調”得離譜的鄭喜源。
雖說事情不詳盡,但也大致明白了一些。
如今的社會,只手遮天的冤假錯案并不是沒有。
聯想到昨天晚上偶遇的那位鄭公子,唐風覺得對方搞不好還真做得出來。
“砸東西的這幾個人是鄭公子的人嗎?”秦月又問。
“不知道,但也大概差不多,反正是來找茬的,他們說吃到面條里有蟑螂。”中年大叔答道。
這時,店鋪中發出“哐當”一聲,又一張桌子被人掀翻,上邊的調味瓶散落在一地。
“媽的,煮些蟑螂給我們吃,老子今天砸了你這黑店!”
有個青年擰起凳子,就往桌子上砸。
“嘩啦”一聲,凳子立即變得四分五裂。
穿圍裙的中年男人就是面館的老板樊愛民,旁邊的中年女人是他老婆喬碧蘭。
“你們別欺人太甚,有沒有蟑螂,你們自己心中清楚!”樊愛民氣得握緊了拳頭。
砸凳子的青年不屑地冷笑。
“剛才不少人都見到我們從碗中挑出來的,除了蟑螂,還有長頭發,你還不承認。”
為首的有個青年似乎也砸累了,大咧咧的一屁股坐在門口的一根凳子上。
“說吧,怎么賠償我們的精神損失費,老子好像是真的吃了一只蟑螂,現在胃里難受得很。”
喬碧蘭氣得身子顫抖。
“你們還要不要臉,誣陷我們不說,還砸了我們的店鋪,如今又想訛詐我們。”
為首的青年捂住肚子,做出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你們還狡辯,不信我們現在去醫院檢查,媽的,我肚子疼死了。”
這幾人明顯是有恃無恐,一口吃定了這樊家三人。
樊愛民再也忍不住了,“幾個畜生,我和你們拼了!”
他擰起手中的勺子就要和對方拼命,喬碧蘭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
“爸!讓他們砸!我就是爬也要爬到京城去!”樊妮雙手握住輪子扶手,大聲怒喊。
他們一家心中很清楚,這些人過來找茬,都是鄭喜源授意,不外乎就是要強迫他們屈服。
可如果屈服了,只怕她的冤情從此再無伸張之日。
為首的青年冷笑一聲。
“兄弟們,既然他們不賠償,又不認賬,那就把這里全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