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撥打了過去。
鈴聲響了幾下,那邊就傳來晏偉的聲音。
“呵呵,是蔡科長,好久不見了。”
“嗯,中秋的禮物我已經收到了,謝謝你啊,一直沒有機會感謝你和郭先生。”
“蔡科長,說這些就太客氣了,小小心意不足掛齒。”
這郭江很大方,也會處事,每年的中秋和春節都會交代晏偉打點一下。
有空親自過來,沒空就郵寄過來,從來沒有落下。
這么多年,也沒有找蔡琪辦過什么事,只是讓蔡琪關照一下譚鵬杰。
這拿人手短,吃人口軟。
蔡琪覺得張曦、杜龍他們忽然到訪,很是奇怪,便打電話準備順便說一下。
“晏先生,給你打電話,除了表示感謝,還有一件事不知道該不該說。”蔡琪說。
“蔡科長,有話請直說,我們都是老朋友。”
“今天上午從你們煤城過來三個人要見譚鵬杰。”
頓時,電話中的晏偉就愣了幾秒鐘。
他原以為蔡琪是有個人私事,需要幫下忙,沒想到是這件事。
他急忙追問:“都是誰啊?”
“兩男一女,名字分別叫杜…杜龍、秦月、張曦。”蔡琪說。
晏偉一聽,再次怔住。
半個小時前,他還親耳聽見姚聯說杜龍和秦月沒有和唐風在一起。
原來是去了西嵐市的監獄。
“哦,我知道了,謝謝蔡科長啊。”
“哈哈哈,不客氣不客氣,舉手之勞的事。”
接著,他壓低聲音,“等他們出來,我再去了解一下,看他們問了些什么。”
“那太感謝你了,有時間我親自到你那邊謝謝你。”
結束了通話,晏偉轉身向前院走去。
走到了前院,正巧碰見米乾準備出門。
“二師弟,見到師父沒有?”
“師父在練武場。”米乾急著出門,“大師兄,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嗯,去吧。”
晏偉又往回走,穿過中院,向旁邊樹林中走去。
走了幾分鐘,便聽到陣陣吆喝聲。
遠遠望去,只見郭江穿著一條短褲,露出滿身的肌肉。
有十幾個壯漢正圍著郭江輪番擊打。
郭江既不躲閃,也不還手,任憑那些小腿粗的木棍打在他裸露的身體各個部位。
發出“咚咚咚”的類似鋼鐵般的聲音。
別看郭江已經是五十多歲,在運足功力的狀態下,腱子肉如同小山一般高高隆起。
橫練功夫的基本功就是抗擊打能力。
自虐身體達到一個極限,讓肌肉產生一種抗打記憶。
天長日久,這種記憶便會形成一種條件反射。
木棒擊打在郭江身上,他不但毫發無損,還一副極為享受的模樣。
可那十幾個壯漢,輪番上前,卻個個累得氣喘如牛。
見晏偉站在外邊似乎有事,郭江一豎右手,眾壯漢才得以休息。
郭江收回功力,用白毛巾擦拭著汗水。
“師父!”晏偉走了過去。
“監獄里的蔡科長剛才打來電話,除了感謝你以外,還說杜龍他們今天到監獄去見譚鵬杰了。”
頓時,郭江擦拭汗水的動作停止下來,眼睛中迸射出駭人的光芒。
不用推敲,他也知道杜龍和秦月他們前往監獄的目的。
說實話,郭江每年讓晏偉打點蔡琪,不外乎就是想知道這些。
不過,他并不擔心杜龍他們能從譚鵬杰口中知道些什么。
連譚鵬杰自己都是一本糊涂賬,那些罪名也沒有冤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