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獨步江湖 > 第二十八章 嫉惡如仇
  紫袍男人怒目轉身看看是哪個小王八蛋瞎抬杠。

  只見一位藍衣男子手握一紙折扇,另一只手背在身后一臉賤笑的走了進來,此子正是公孫傲。

  他沖紫袍男人拱手道:“晚輩見過齊前輩,還望前輩莫要與晚輩計較!”。

  紫袍男人面色陰沉,要不是礙于他老爹的背景,紫袍男人真想一耳光抽死這個孫賊!

  既然公孫傲出價了,那么他也爭不了了,雖然很不甘心,但也不得不就此罷休了。

  “罷了罷了,你想要就歸你吧!”

  公孫傲看著那邊的張月容,但張月容卻瞟都不瞟他一眼,全當他不存在。

  主持拍賣的那女人見到公孫傲后也是皺了皺眉,但她還是按規矩辦事,她連喊三聲后無人響應,于是喚人將劍譜遞給了公孫傲。

  最后的壓軸物已賣出,拍賣會結束,各大富豪們陸續離場。

  張月容正準備離開,這時公孫傲的一位下人將劍譜遞給了張月容。

  “我們少爺吩咐將此劍譜贈予張小姐!”

  張家之人紛紛一愣,卻見張月容拿著劍譜快步走至正欲離開的公孫傲身后。

  “公孫傲!”

  他聞聲轉頭,只見張月容甩手將劍譜扔給了他,她皺著眉頭撇了他一眼道:“拿回你的東西,我不需要!還有,以后別老來煩我!”。

  說罷她轉身帶著一群張家的人一同離開,公孫傲站在原地,他眼瞳發紅,眼中盡是怒火。

  “呵,好你個不識抬舉的臭婊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中意那御監司!放心,我定會要他死給你看!”

  …………

  夜晚如同一位隱匿的殺手悄然而至,公孫傲獨自一人坐在石桌旁的石椅上,似乎在等待著什么。

  正當這時,一位身披黑袍的蒙面人從屋檐上輕快的躍下。

  公孫傲見到蒙面人后連忙起身恭敬的行了個禮:“見過右護法!”。

  蒙面人負手站在他面前冷聲道:“大老遠的喊我來所為何事?”。

  “回右護法,晚輩想請您殺個人!”公孫傲拱手道。

  蒙面人聞言面色有些惱怒:“殺人你隨便找個殺手就行了,何需將我喊來!”。

  公孫傲見狀連忙將腰彎得更低了:“這不別人我不放心嘛,那人有點古怪,望右護法莫要動怒。”

  說罷他從腰間摸出《飛絕劍譜》以及一袋銀錠交于蒙面人。

  “這些就當酬禮了,還望右護法莫要拒絕!”公孫傲面帶微笑說道。

  蒙面人接過劍譜一看當場驚了,《飛絕劍譜》他是聽說過的,他當即意味深長地看了公孫傲一眼。

  “罷了,那我便幫你吧,不過近來朝廷派來了玄武部的人,雖不是針對烈刀門的,但總不利于我出手,所以我用我的門路替你請一位殺手吧!”蒙面人將劍譜和銀錠收好后便一個箭步躍上了屋頂離開了。

  …………

  洛臨淵坐在床上氣運周天,從他回來后便一直如此,一直到現在他才結束,他已經運轉了十個大周天了,整個人神清氣爽,無一絲憊態。

  他走出房間來到庭院,月光如流水般傾瀉于院中,此時正下著一場冰涼的夜雨。

  雨水不大,但卻冰冷透骨,微風的“呼呼”聲中還摻雜著一曲弦音。

  洛臨淵側耳傾聽,琴音婉轉凄涼、催人淚下,洛臨淵尋著琴音來到后院,后院住的是龍清弦,而另一邊則是葉無鋒。

  只見龍清弦的房門并未合上,龍清弦一襲白紗,秀發整齊的披在身后,她那如同一汪春水般靈動的眼眸微閉,她正端坐于矮桌前,芊芊玉手撥動著一張玉琴。

  她雙眼微閉莞爾一笑道:“洛公子,既然來了不妨進來聽一曲如何?”。

  洛臨淵見狀撓了撓頭:“那……那便打擾了!”。

  洛臨淵隔著矮桌與龍清弦相對而坐,只見龍清弦纖細白皙的手指輕挑琴弦,僅一絲弦音還未成曲調便已有了濃郁的情感。

  她雙手輕柔的撥動琴弦,琴音柔和而又生悲,似乎在傾訴一段愛恨情仇。

  在琴音中洛臨淵聽出了一種閨中懷人,聽出了那幽怨與那無盡的思念。

  洛臨淵重重的嘆了口氣,弦音未絕,他又正巧見到桌上擺有一卷白紙與筆墨,于是就著弦音提筆賦詩。

  筆停曲罷,洛臨淵緩緩起身行了個拱手禮:“清弦姐琴藝超絕,今夜一曲讓我十分佩服,如今天色已晚,我就不再久擾了,告辭!”。

  說罷他轉身輕輕地離去,龍清弦拿起方才洛臨淵題的詩篇輕聲念了起來:

  “夜雨微風卷爐香,一簾春水壓海棠。

  玉人撥弦情何限,難度相思惹情殤。”

  她看著這首詩沉默良久,一首《嘆弦琴》,書不盡相思離愁。

  她嘴角輕輕一揚笑了笑:“難怪香寒會這么中意他呢!”。

  夜雨微涼,洛臨淵沒有絲毫困意,于是他撐開一把油紙傘打算出去走走。

  夜晚的街道很是安靜,只有少數酒館還未關店,洛臨淵沿著街道漫步細雨之中,他走到一座拱橋上,雙目遙望夜晚的江景。

  正當這時他眉頭一皺,一股金色真氣從他體內迸發而出護住周身,幾乎同時一個快速旋轉的血輪擊在了他的后背上。

  血輪被金光所擋震飛了出去,他繞飛出去幾米遠后被一個黑衣人握在了手中。

  “沒想到當今江湖上還有人修練硬氣功啊?!”

  洛臨淵轉頭撇了黑衣人一眼:“你是何人,為何無故對我下殺手?”。

  黑衣人揚了揚手中血跡斑斑的血輪陰笑道:“有人下重金要我取你首級!”。

  洛臨淵聞言皺了皺眉思索道:“下重金殺我,誰和我有這么大仇?”。

  隨后他猜到是誰了,目前和他有仇的也沒幾個,除了公孫傲那傻缺外還有誰有這么大膽子敢請人殺他?

  他當即忍俊不禁道:“你殺不了我,現在走還來得及!”。

  那黑衣人仿佛聽到了世間最可笑的笑話,當即大笑道:“哈哈哈,你小子太狂妄了,告訴你,老子名號‘血輪手’,殺過的人比你吃的飯還多,上至古稀,下至孩提,今日我要扒了你的皮!”。

  說罷他大步流星奔向洛臨淵,他甩手擲出血輪,飛轉的血輪繞弧線收割,洛臨淵真氣護體將血輪再度彈飛。

  黑衣人沖到洛臨淵身前飛身一躍來了記膝頂,膝蓋骨猛地頂在洛臨淵胸口上,然后手舉過頭頂接住落下的血輪重重地砸在了洛臨淵天靈蓋上。

  然只聽一聲清脆的碎裂聲,血輪上的尖刃頓時碎裂。

  黑衣人迅速后躍拉開距離,他看了看手中的血輪暗罵道:“他奶奶的,這么硬?”。

  “就只有這種程度嗎?”洛臨淵輕蔑的看了他一眼道。

  黑衣人當即青筋凸起,老子行走江湖這么多年,何時受過這等氣!

  黑衣人從腰間抽出飛鐮如同甩長鞭一般攻向洛臨淵,飛鐮撞擊在洛臨淵如同金剛石般堅硬的身體上發出一聲“鐺”的聲響,隨后飛鐮也被彈開。

  只見黑衣人雙手舞動得飛快,飛鐮高速旋轉猶如絞肉機。

  他手一松飛鐮便再度殺去,洛臨淵金光護體抬起手臂擋在身前。

  然而這次飛鐮并非彈開而是鉤住了洛臨淵的手臂,借助旋轉的慣性,鐵鏈如同一條盤蛇卷住他的手臂將他這只手控住。

  隨后黑衣人飛身上前,另一只手從腰間摸出兩把飛刀,待到靠近洛臨淵后他將飛刀快速擲出向著洛臨淵雙眼扎去。

  洛臨淵見狀眉頭一皺,只見他氣沉丹田,以丹田發力大喝一聲,真氣外放掃蕩而出將飛刀當場震飛。

  “什么!”黑衣人大驚,洛臨淵將捆在他右手臂上的飛鐮鐵鏈直接扯斷。

  他望著黑衣人冷笑一聲:“哼,你倒是聰明,這么短時間內就找出了‘金剛咒’最薄弱的位置,眼睛處確實是較為薄弱,但無奈你實力太弱了,好了到此為止,熱身結束!”。

  洛臨淵嘿嘿一笑,霎時一股令人窒息的壓迫感降臨,恐怖的殺意鋪天蓋地而來,黑衣人雙腿不禁打顫,他感覺自己對上洛臨淵如同地蛇對上了天龍!

  “跑!”他心中驚呼一聲,他拔腿就跑,然而洛臨淵的速度不知是他的幾倍快,立馬追了上來。

  只見黑衣人突然轉身擲出兩顆球狀物體,洛臨淵側身閃開。

  可那兩個“小球”在劃過他面門時瞬間爆開,頓時爆出一大團灰霧。

  “咳咳……”洛臨淵被灰霧嗆得不停咳嗽。

  “嘿嘿,多吸點兒吧,這可是猛毒素哦!”黑衣人怪笑一聲。

  隨后他頭也不回的跳上湖邊的一艘小船,船夫似乎也跟他是一伙的,沖他點了點頭后拼命劃船,速度很快,不一會兒便快劃到江面中央了。

  “哼,跟我斗,老子無限接近半步宗師,即便是宗師一兩層的武者也別想輕易拿下我!”黑衣人洋洋得意道。

  “哦?真的嗎?”

  黑衣人和那船夫幾乎同時一愣,只見洛臨淵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船尾上正沖他們笑著。

  “你……你怎么可能!”黑衣人臉色大變,洛臨淵蹲下身子看著他哼了一聲:“你不明白的事還多著呢!”。

  這時,那位船夫悄悄摘下了斗笠,“噌”的一聲斗笠邊緣冒出許多尖刃,他快速向著洛臨淵那邊擲出斗笠,斗笠在半空中劃過如同絞肉機。

  洛臨淵不慌不忙的抬手抓住了斗笠,那船夫身形一晃拔劍刺來。

  劍鋒所指之處是洛臨淵的雙目,只見洛臨淵抬起另一只手輕而易舉的捻住了劍尖。

  劍尖停留在距洛臨淵雙目一公分處,只見他手指猛地一震,劍刃竟被硬生生的捏碎。

  船夫一個大驚:“什么!”。

  洛臨淵出手快似雷霆,他雙指夾住一片半空中還未落地的碎刃橫空一揮,一擊封喉。

  那船夫還未來得及叫喚便見血灑長空,他捂著喉嚨瞪著圓鼓鼓的眼珠子向后倒去。

  黑衣人趁船夫進攻時自己閃到船頭,他將一根飛索甩出去纏住了江對岸的一棵粗壯的樹的樹干頂部,另一頭系在自己腰上飛蕩了過去。

  “哈哈哈,我承認你很牛逼,但今日你奈何不了我,待我卷土重來之時,我必殺你!”黑衣人蕩在半空中轉頭沖洛臨淵大笑道。

  洛臨淵撿起那把斷劍搖了搖頭:“若沒你先前那句話,我倒是可以放你走,但現在看來你罪惡深重,而我向來嫉惡如仇,所以……你還是去見閻王吧!”。

  他手握斷劍向前方橫斬一劍,霎時江面上掀起一陣勁風,江水泛起層層漣漪向前方蕩開。

  蕩在半空中即將落到對岸的黑衣人剎那間瞳孔一縮,隨后便出現了令人驚駭的一幕。

  只見黑衣人的身體被攔腰斬斷先后落入江水之中,鮮紅色的血涌上來染紅了江面。

  若有高手在此,定能看出洛臨淵手中的斷劍上有一股無形的真氣凝成了近十米長的無形劍鋒。

  趙伏天在的話見到這一幕定會驚叫,此招便是他熟知的“化氣”。

  洛臨淵一腳將船夫的尸體踢下了船,他正巧看到船頭放著一壺酒,于是他拔開塞子將酒一飲而盡。

  月光之下,一艘小船隨著潺潺流水向遠處漂去,無人知曉它將會停靠在何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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