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反派公主三歲半 > 第334章 本公主不要了

凌芙公主必定不凡,旁的不說,就單說她來了以后,就替你侄兒報了仇,咱們家就該好好想想,公主選這硯臺,要萬一有深意,那就是要我們去做那個敢言直諫的直臣,為公主做事,我們就得回報公主。”
周老夫人手指輕敲了敲桌面,神色凝重地說道。一提起侄兒的事,秦徵的面色也不禁鄭重起來。他的侄兒秦雪淞,當初被沈書萱設計纏上,被迫娶了沈書萱,明明是一個有名的才子,卻因為這一樁不幸的婚事蹉跎時光,耽誤了將近九年大好的光陰。若沈書萱肯老老實實跟他過日子也就罷了。偏偏,到頭了發現沈書萱不但跟那個高遠志茍合,并且還讓秦家給他們這對狗男女養了八年的女兒。也怪他們秦家太蠢。當初沈書萱嫁到秦家六個月,就生下秦詩怡,還說是因為被雪淞推了一下早產所致。如今看來,那被雪淞推了一下,也根本是沈書萱為了營造出早產的假象,而故意施的手段罷了,就是為了掩蓋秦詩怡根本不是雪淞的親生女兒,而是沈書萱跟高遠志生下的野種……此時,秦徵越是想起這件事,心中就越是覺得憋屈。可恨雪淞那么聰明的一個人,卻被沈書萱這樣的人耍得團團轉。到頭來,還因為沈書萱背后有沈國公府撐腰,有沈清嶸拿自己那個兩浙路承宣布政使的二品官職壓著,逼著他們秦家改口,把休棄,硬生生說成了和離。秦家這么多年,忍氣吞聲,得到的卻只是欺騙。一直到今日一早,聽到說,凌芙公主昨晚下令處死了沈書萱,他們才覺得心里的這口氣,一下子順了。“母親說的有道理,不過就算要為凌芙公主做直臣,怕是也只有二哥才能做得了,大哥遠在京城為官,二哥就在忻州府,并且掌管刑名,待我今日去見見小公主,探探口風,就知道她究竟是不是想要我們做些什么了,不過,這件事要不要先問問二哥的意思?”
秦徵問道。“不用問他了,等他晚些時候回來,我自會跟他說的,你只管去沈國公府那邊候著,等凌芙公主回去了,就親自將這一方硯臺送上。”
周老夫人很快就做出了決定。秦徵遵從周老夫人的安排,臨近傍晚時候,就出發,去沈國公府外候著了。虞啾啾也是跟虞瑾他們一起盡興地玩了一天。天擦黑的時候,才回去。“草民拜見公主。”
秦徵身邊跟著古徵齋的掌柜,一見到虞啾啾出現,就立即提步上前行禮。“你是?”
虞啾啾目光在古徵齋的掌柜身上一掃,而后落在秦徵身上,雖然這么問著,卻已然對他的身份有了了解。“回公主的話,草民是古徵齋的老板,聽掌柜的說,公主喜歡這一方硯臺,便特意送過來了,這硯臺難得,是前朝丞相的舊物,這位丞相為天下鞠躬盡瘁,只可惜不得明君,死得冤屈憋屈,但我想,即便如此,他也從不后悔自己所作所為。”
秦徵微弓著身,態度恭敬,白凈儒雅的面龐,嘴角噙著一絲得體自信的笑容。他略微低著頭,雙眸卻不時直視虞啾啾,簡直就是在明晃晃地告訴她,他已經猜到她選這一方硯臺的用意了。虞啾啾粉嫩的唇角也跟著翹了翹。她目光掃過他雙手捧著的錦盒,知道里面放著的,就是那一方硯臺。然而她卻道:“我白天時候是想要這一方硯臺,只是沒想到,這硯臺還有一個這么不吉利的故事,你是在含沙射影,羞辱我爹爹不是一個明君嗎?這硯臺,本公主不要了,你走吧。”
說完,她就轉身提步進了沈國公府的大門。虞瑾三個聞言,看了秦徵一眼,跟著轉身走掉。秦徵眸中一絲詫異一閃而過。難道真是他們秦家會錯了意?凌芙公主這一番話,簡直是對他的羞辱啊……秦徵下意識地提步跟著追了一下,下一刻,一道紫色的身影攔在他面前。紫嬰微抬著下巴,睨著他,抬手在他胸口推了一下:“你做什么?我們公主讓你走,你還敢跟著?小心本姑娘賞你兩巴掌!”
說完,她又警告地瞪了秦徵一眼,就也轉身走掉了。沈國公府的門口,很快就只剩下秦徵主仆幾個。“三爺,這……”古徵齋的掌柜的有些愣住了。他也是沒有想到,白天時笑容甜美乖巧,禮貌可愛的小公主,這會兒這么翻臉,簡直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算了,凌芙公主說的不錯,這硯臺上當初還沾了血的,的確不吉利,她是要送給皇上,確實有些不合適。”
秦徵搖了搖頭,將手中的錦盒遞給掌柜的,盯著沈國公府緊閉的大門,說道。“可是……”古徵齋的掌柜還想再說些什么。“被她訓斥兩句是小事,萬一惹得她不高興,處置了我們,這才是大事,我們已經算走運了,走吧,回去。”
秦徵打斷他的話,這么說著,轉身上了馬車。古徵齋的掌柜見此,只得無奈地嘆了口氣,一臉納悶地跟著走了。二人同乘一輛馬車。秦徵一路上都輕閉著眼眸假寐,一句話也沒有說。古徵齋的掌柜也怕打擾到他的心情,一路上沒敢再說話。一直到馬車到了古徵齋的門口,掌柜的看著那個錦盒,才是小心翼翼地開口問道:“那三爺,這硯臺……”“這硯臺已經被凌芙公主說了不吉利,以后就不能放在鋪子里賣了,被其他客人看到也不好,我拿回去處理掉吧。”
秦徵淡淡說道。掌柜的點點頭,隨后就在古徵齋的門口下車了。馬車調頭,秦徵獨自回秦家。然而,古徵齋的掌柜不知道的是,幾乎在他下了馬車,車簾垂下遮擋住視線的一瞬間,秦徵就立即摸向了自己的懷里。那個地方的衣襟之內,方才被那個穿紫衣的年輕小姑娘推了一下。那小姑娘身手極好,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在他這里塞進了一張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