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凡人修仙之路無止境 > 第一百六十四章 世間疾苦
  尤鐘的一番分析,讓青年扎木就像是個涉世未深的黃毛小子一樣,露出了大為欽佩之色,而王堂主也是贊許的連連點頭。

  不過尤鐘話鋒一轉,突然說起了與此事毫不相干的話語:“王兄和扎木小弟都還記得前段時間的事吧!”

  青年扎木的臉上浮現出了無知的憨傻模樣,好奇的詢問道:“發生了什么大事啊?”

  不等尤鐘開口,王堂主露出了兄長包容無知小弟的神情,開口講道:“扎木小弟一直在血獄中閉關苦修,不知道前段時間,教中血侍在抓捕血食時,誤殺了太皓宗弟子,為了防止事情敗露,又連殺了兩波到玄京調查的弟子!”

  一聽到血侍殺了太皓宗弟子,扎木臉上浮現出了不相信以及驚慌的神情,怨罵道:“什么,誤殺!那群血侍難道都是傻子嗎,還是眼睛瞎了,難道認不出太皓宗弟子嗎?”

  “好啦,事情已經發生了,扎木小弟再怎么抱怨也沒有用了,倒不如想想眼下該我們怎么辦吧!招惹了太皓宗這么一個大敵,估計這血神教怕是要完了!”王堂主苦笑著說道。

  “沒錯,而且我懷疑太皓宗已經開始行動了,義陰山的事應該就是太皓宗的高手所為,不出意外的話,太皓宗的高手應該正在往這里趕來,要是我們不早做準備,恐怕危矣!”尤鐘也緊接在王堂主后面,說出了自己的判斷。

  “怕什么,如今我們也筑基了,還修煉了頂級魔功凝血功,這些大派的人要是再敢欺辱我等,就讓他們有來無回!”扎木氣勢洶洶的說道,渾身上下無一不透露出年輕人的輕狂與氣盛。

  “唉,扎木小弟啊,你想得太簡單了,太皓宗這樣的修仙大派,其底蘊豈是我們能想象的,他們除了修煉的功法上乘以外,法器更是犀利,我們除了修煉了凝血功以外,連件趁手的法器都沒有,拿什么跟人家拼。

  而且,你怎么知道對方來了多少人,一個還是一百個,況且對方要是派出了結丹修士,你覺得我們能擋住嗎?”王堂主耐心的開導起了青年扎木。

  雖然扎木臉上還帶著幾分不服,但是對虬須大漢說的事實十分認同,沒有出言反駁,可憐他堂堂一位筑基修士,身上連件像樣的法器都沒有。

  “那我們現在怎么辦吶,跑嗎?可是我們都深受血咒所制,只怕一出了玄州就……”扎木失落的問道。

  石室陷入了死寂,幾人漠然無語,自從他們加入了血神教,就不知不覺中了一種詭異的血咒,一旦離開玄州范圍,瞬間就會爆體而亡!

  薄霧彌漫的清晨,空氣潮濕而清冷,清凈的蒼穹,幾顆稀落的殘星若明若暗。一輛沒有頂的破舊馬車緩緩走在官道上,趕車的是一名八字眉的憂郁中年人,車上則坐著一位容貌一般,甚至頗有些丑陋的村婦。這二人正是喬裝打扮的柳長青和孟飛瑤。

  雖然時間尚早,但寬闊的官道上卻已經是車來人往。既有挑擔趕牛,臉上刻滿了滄桑無奈的窮苦人家;也有一身勁裝,背刀提劍,神色冰冷的江湖客;當然了,無論在哪都少不了光鮮亮麗、衣著華貴,卻是行色匆匆的官商之人。

  小春城往東是大名鼎鼎的玄京,雖然這不是唯一一條通玄京的道路,卻是為數不多的幾條寬闊大道之一。

  加上不知是何緣故,一些小鎮、村落中出現了兇殘嗜血的血鬼,而小春城這樣的大城卻沒有任何鬼怪的身影,讓附近但凡能在小春城有活路的人紛紛搬到了小春城,沒有路子的人甚至在城中當起了乞丐。

  以至于這個不大不小的古城中人滿為患,每天進出之人尤如過江之魚。這些都是柳長青在路上,從一些普通百姓口中得知的。

  雖然小春城距離那片幽深古林不遠不近,若是御器飛行的話,轉眼之間就能到,但是那樣的話,目標太大了,容易成為活靶子。所以二人靠腳力花了一天多的時間,才到了小春城十余里外。

  雖然兵貴神速這個道理,柳長青還是懂的,但是真要對上邪修,柳長青心中還是不停的打鼓,自從進入筑基期后,他幾乎沒有真正與其他同階修士交過手,對自己的實力多少有些不自信,加上對方還是修煉了魔道功法的筑基期邪修。

  據柳長青以前的一些見聞,在正邪修士雙方法力相同的情況下,邪修總是能力壓正道修士一頭,除了邪修天生無恥,愛耍一些卑鄙的小手段外,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功法上的巨大差異。

  普通的功法講究徐緩漸進,水到渠成,相對柔和。而魔道功法則不同,只求法力突飛猛進,以及神通威力無比,加上邪修兇殘嗜血的本性,爭斗起來往往是勝利的一方。

  幾經思考下,他還是決定先探一探敵方強弱,若是不敵,他轉身就走,將消息傳回宗門后,就撒手不管了,任他們折騰去!

  日上三竿,柳長青駕馭著馬車,跟在一輛豪華馬車后面,等待進城。

  小春城的守衛相對柳長青去過的其他城池來說,非常嚴。城池守衛會嚴格仔細的檢查每一輛馬車、貨物、包袱。對于某些形跡可疑的人,還會嚴格盤問一番。

  不過柳長青駕馭的破舊馬車實在是沒什么查看的必要,因為幾塊破木板子,一眼就能看得穿,守城的兵丁在問了柳長青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后,就放他進城了。

  小春城內并沒有多繁華,反而給人一種歷史文化悠久的感覺,街道兩側隨處可見奇形怪狀的蒼老古樹,各種古樓小院東一座西一處的,毫無分布規律可尋。

  不過唯一美中不足的是,隨處都能看見骨瘦如柴,渾身上下臟亂不堪,散發著惡臭的乞丐。

  這些乞丐有老有少,最小的乞丐不過五六歲,眼神空洞的或蹲或靠在街道兩側,還有一些老乞丐,生死不知的躺在地上。

  “柳……木離,你身上還有銀子吧,借我一點!”這時一直安靜坐在馬車后面的孟飛瑤聲音傷感的說道。

  趕車了柳長青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后又別過頭去,聲音冷冷的問道:“你是想救助這些乞丐吧!”

  “嗯,他們太可憐了!”孟飛瑤眼中滿是憐憫之色,點頭答道。

  “有是有,不過你覺得,我得拿出多少銀子,才能救助這一城的乞丐,一百兩又或是一千兩……還是一座銀山!”柳長青不客氣的問道。

  “這……”孟飛瑤一時間無言以對,不過她還是不甘心的說道:“那你留著那些銀子有什么用,能救一個算一個,你借不借?”

  “我就算拿出身上所有的銀錢,又能如何,他們吃了今天,明天呢,誰又拿給他們錢,省省吧,你救不過來的!”柳長青冷嘲熱諷道。

  如今他已不是年少熱血的少年了,對世間疾苦都能理性看待。雖心有感觸,卻也知道,一時之善解救不了任何人!

  “你,我真是沒有想到,你居然如此冷血!”孟飛瑤從木板上跳了起來,一跺腳,就要跳下馬車離開。

  柳長青一把拉住了她,神色凌厲的說道:“這里可不是你家,你想找死,別帶上我,而且出門在外,一切聽我的,你沒忘吧!”

  孟飛瑤狠狠甩開柳長青的手,氣惱之極的喊道:“不用你管!”

  “行了,我答應你就是了!”柳長青生怕孟師姐一時沖動,做些蠢事,在凡人面前暴露了身份,只能無奈的答應了她。

  聽到柳長青的答應之言,孟飛瑤總算是破涕為笑,向柳長青伸出了手:“我就知道柳師弟是好人,拿來吧!”

  不過柳長青可沒有伸手掏銀子,反而神色一凝,帶著些許惱意和責罵的說道:“木堇,你又忘了我告訴你的話了!”

  “哦,木離!”孟飛瑤這才意識到自己剛剛激動了一下,又喊錯了口,連忙改了回來。

  “走吧,先在城中轉轉,想要救濟難民可不是那么簡單的事!”柳長青神色緩和了下來,然后繼續駕駛起了馬車。

  孟飛瑤似懂非懂的坐了回去。二人之前的爭吵自然引得旁人觀望,不過都以為是鄉下小夫妻進城,一時迷茫沖動,導致意見不合,所以才吵鬧了起來。這種情形可不少見,所以也沒有過多的關注他們。

  正當柳長青二人趕馬走在街道上時,一位衣衫破爛,頭上纏著一塊破布的老婦人半牽半拉著一個瘦弱孩童,每每見到衣飾稍有些華麗的人,就會拉著孩童,上前低聲下氣的說什么。

  不過這些人不是搖頭擺手,就是看一眼孩童后,厲聲呵斥,驅趕老婦和女童。

  馬車上的孟飛瑤見此,不禁有些疑惑不解,因為老婦的行為舉止不像是在乞討,不過身邊就有一位世俗出身的師弟,她也沒有費力去想,直接開口問道:“木離,她們在干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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