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法網真情 > 第十七章 見證善與惡(2)
    “欸,馬隊長,你……你怎么也在這兒?!”

    馬依風和700A這兩個人無論身在何處,即便是在人頭攢動的公眾場合,他們身上沉穩而又強大的氣場,配上那種男人味十足的硬朗俊逸的外形,總是讓人無法忽略掉他們的存在。

    盡管腳步急促,可那兩名交警大老遠地便看到立在人群不遠處,一身便裝的馬依風和老A。

    交警不同于刑警,雖然同屬公安部門,但只要是開車的人,對于常出警的交警的面孔,他們都有印象。所以,盡管馬依風叫不上來這兩個人的名號,但卻感覺非常面熟。

    可馬依風卻發現,在他們二人看到自己在場時,眼神中閃過一絲意外和一種帶有提防的神色,他不明白這兩個人為什么會出現這種反應。

    不過出現在產科手術室外,馬依風也確實找不到合理的解釋,但他卻一臉坦然地對這兩個人道:“我在等一個朋友。”

    兩名交警眼神閃躲著,似乎有些難以啟齒的事想從馬依風這里知道,但又因馬依風的這個含糊其辭的回答而有些不知該如何張口。

    一旁的老A卻發現在這兩名交警的身后,有一個年輕人不遠不近地跟著,見兩名交警在跟馬依風說話,那年輕人機警地閃身進入一旁的洗手間。

    如果不是老A的觀察力強,換做旁人會以為那年輕人只是路過的患者家屬。

    對于自己并不熟悉,而對方卻能直接喊出自己名號并主動上前打招呼的情況,馬依風以前沒少遇到。

    一旁的人群里發出的哭喊聲越來越大,那兩名交警有些好奇地看了眼,對馬依風問道:“馬隊長,他們怎么了?”

    馬依風聳了下肩,做出一副不明情況的表情道:“不清楚,應該是有人暈倒了吧?”

    兩名交警對視了眼,其中一個道:“走,我們過去看看!”

    可話音剛落,還沒等他們倆抬腳,隨著電梯開門聲響,幾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推著擔架床從電梯里急匆匆地向這邊小跑著過來,“讓開!讓開!”

    兩名交警聞言,趕忙避開身,與馬依風和老A一起站到走廊的一旁,給那些趕來的醫護讓路。

    跑在前面的護士在靠近那群患者家屬后,一邊吆喝著,一邊扒開擋在身前的人。

    在人群分開的那一刻,馬依風他們看到,剛才那個自稱是患者丈夫的老人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兩名交警中的一個像是無意識地小聲對馬依風問道:“馬隊長,你認不認識那個躺在地上的老人?”

    馬依風僅搖了搖頭,并沒有看那個發問的交警,視線始終在那群人和手術室的門上來回梭巡著。

    手術室的紅燈還在亮著,昭告外面的人,里面的手術尚未結束。

    本打算進入查看里面情況的馬依風,卻被這連番出現的狀況困住,他在擔心剛才進入手術室里的異嬰會不會攻擊室內的醫護和孕幼。

    那名老人被抬上擔架床拉走的同時,那群家屬居然也跟著急匆匆的離開,剛才還鬧哄哄的手術室門口居然像被人清場了一樣,只剩下剛才那名要求老人簽字的大夫。

    而那年輕的醫生也是一臉懵然地站住門口,進退不是。

    這兩名交警見人離開,跟馬依風匆匆地打了聲招呼,也隨著那些人向電梯的方向走去。

    “呵呵,有意思,這算哪門子事?居然沒人管里面的孕婦的死活了?”看著一群人離開的背影,老A好笑地自語。

    躲在洗手間的那個年輕人,在那群人離開后,又從里面探出個腦袋向手術室這邊的方向看過來。

    當發現只有馬依風和老A兩人在時,他猶豫了下,這才從洗手間里探頭探腦地走了出來。

    老A輕輕地咳了聲,想提醒馬依風,卻聽到馬依風低聲來了句:“看到了。”

    年輕人大概已經看出來馬依風和老A與那群離開的人并非是一伙的,也不再躲閃,徑直向那個站住手術室門口的醫生的方向走過去。

    “大夫,您等一等!”發現那醫生準備轉身進入手術室,年輕人趕忙出聲喊住他。

    “什么事?”醫生回身,一臉的不耐煩,他在為沒人簽字而焦惱,皺著眉頭看向年輕人。

    年輕人有些緊張地看著醫生,大概因為著急,說話有些結巴,“大夫,我,我想問問,里、里面的那個孕婦的情況怎么樣了?”

    醫生快速地打量了下這個年輕人,語氣冰冷地問道:“你是她什么人?”

    年輕人被醫生這一問,愈發局促不安地來回跺著雙腳,不敢與那醫生對視,結結巴巴的聲音變得非常地低,“我、我是她肚子里的孩子的爸爸。”

    說完,大概是擔心被人聽到,他慌亂地轉頭看了眼身后,發現馬依風和老A并沒有看他,這才放心地回頭看向那個醫生。

    他的這句話不僅讓那醫生感到意外,就連馬依風和老A都被他的話駭了下,兩個人迅速交換了下眼神,然后一起掃了眼年輕人的方向。

    可就在這時,手術室的紅燈滅了,門口的醫生見狀,趕忙對那年輕人丟下句“你先不要離開這里!”返身進入手術室。

    門一開一合間,馬依風見到異嬰從里面像一顆流星般竄了出來,直接奔馬依風和老A的方向而來 方向而來。

    一個瞬移的彈跳,異嬰居然跳到老A的懷里,緊緊地抓著老A的衣襟。出于連鎖反應,老A伸手抱住異嬰軟糯的光身子。

    異嬰轉頭看著馬依風,眼睛中的光亮像一顆璀璨的明珠般耀眼。

    馬依風驚異地發現,僅這么會兒工夫,異嬰居然恢復了原先的樣貌,甚至比之前的樣貌還要好看和可愛,而且他身上的那股子臭味也沒有之前那么重了。

    與異嬰眼神對視上的那一刻,馬依風終于知道柳金蕊是如何與異嬰交流的了。

    “快想辦法將里面那個孕婦的尸體搶走,那個孕婦生前是一個全陽人,比柳金蕊現在的那具陽體還要好,可以給柳金蕊用!”異嬰用眼神告訴馬依風。

    馬依風一愣,眼神瞬間變得冰冷,怒視著異嬰問道:“你把她殺了?之前醫生不是說小孩保不住了嗎?怎么現在變成孕婦死了?”

    異嬰被馬依風的眼神嚇到,往老A的懷里縮了縮,但眼睛卻依舊盯著馬依風的。

    “你不要冤枉我,我沒有。那個孕婦在我進去前就已經魂魄離體了,只不過她的全陽體質非常特殊,醫生沒有發現而已,不信一會兒你的醫生朋友出來你可以問他,我在里面的一舉一動他都有看到。”

    接著異嬰一臉委屈樣地對馬依風接著道:“我還……”

    誰知異嬰還沒說完,手術室的門被人大力推開,朱英武從里面急匆匆地奔了出來。

    四下看了眼,當發現異嬰在老A的懷里時,朱英武顯然是松了口氣,快步向馬依風這邊走了過來。

    “馬隊長!”朱英武身上還穿著手術服,帶著一身的血腥氣站到馬依風的身前。

    馬依風眼一瞇,他細心地發現,朱英武似乎并不怕異嬰了,他的左肩幾乎快要碰觸到異嬰的身體。

    “里面什么情況?”馬依風簡短地問道。

    朱英武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眼異嬰,然后四下看了眼,發現手術室門口的年輕人正在好奇地往這邊看,趕忙將頭靠近馬依風。

    “那個孕婦傷得太重,外科的人太不負責,他們不該將人轉到我們這邊來,應該會同內科、骨科、婦科一同手術。這一折騰,結果大人沒了,只留下了個孩子。”

    老A聽到后,納悶地問:“可剛才明明說是孩子保不住了,怎么現在變成大人死了,孩子沒死?”

    朱英武有些汗顏地看了異嬰,接著道:“其實,那孩子本來也是保不住的,多虧了怪……異嬰的幫忙。”

    馬依風剛準備再問,卻被朱英武擺了擺手打斷,“馬隊長,我知道你現在有很多的疑問,我只是見這異嬰跑了出來,擔心他被別人發現,才跟了出來。你們先去我辦公室等會兒,我處理完里面的事再過去跟你們詳細講講剛才的經過。”

    手術室的門開,一名女護士站在門口對朱英武喊了聲:“主任!”

    朱英武回頭對那護士道:“我馬上過去!”

    說完,他看了眼異嬰,眼里滿是感激,然后跟馬依風和老A匆匆地道了聲別便向手術室里走去。

    那個年輕人見狀,攔住朱英武問道:“大夫,那孕婦?”

    朱英武腳步不停地道:“孕婦沒搶救過來,孩子保住了,我還忙著,你先在這里等著!”

    那年輕人聞言,整個人像被霜打的茄子般蹭蹭蹭后退了幾大步,身子萎頓在墻壁,雙手抱頭,順著墻根滑坐到地上。

    聽到那年輕人壓抑而又悲傷的哭泣聲,馬依風和老A都有些好奇這年輕人與那死去的孕婦的關系。誰知異嬰卻伸手拉了下馬依風的衣服,讓馬依風看著他。

    “走吧,我們去朱英武的辦公室,我知道他們的關系,過去后我再講給你們聽。”

    見這邊也沒什么需要處理的事了,因為這憑空出現的狀況,馬依風心中的謎團增加,只得按異嬰的建議先去朱英武的辦公室里等著了。

    辦公室的門沒鎖,推門進去后,馬依風直接坐到朱英武的辦公桌后。

    老A拖過一把椅子擺到正對馬依風的位置,將異嬰放上去后,這才走過去站到馬依風的身旁。

    異嬰左顧右盼著,大概他自己也感覺眼下的氣氛有些像是在審問他,小小的身子向后挪了挪,倚靠到椅背的位置,瞪著兩只滴溜溜圓的大眼睛看向對面的馬依風。

    “說吧,那孕婦是怎么死的?她的魂魄是不是被你給吃了?還有,剛才在手術室外面的時候,你為什么要把那個老人的魂魄給吞噬掉?”

    一系列的問題,加上職業性的審問口吻,再配上馬依風那雙冷酷而又洞察人心的黑色眼睛,使異嬰有些害怕地向后縮了縮了身子。

    他那五官精致的臉上驀地蹙眉又禁鼻,如果不是因為不能言語交流,他真想錯開與馬依風對視的雙眼。

    大概是著急了,異嬰在用眼神回答馬依風的問題的同時,兩只小手不停地比劃著,唯恐馬依風看不明白,這一稚嫩的舉動,倒逗樂了一旁陪審的700A。

    直視著異嬰的雙眼,聽著他的講述,馬依風的眉頭幾乎快要擰成一團。

    通過異嬰的講述,馬依風和老A終于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疑惑是解除了,但他們的情緒卻變得非常激動,因孕婦的遭遇感到憤怒、惆悵和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