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宇見蝴蝶的目光,朝著自己下半身掃來。
心頭就不由的陡然一驚。
他下意識里,夾緊了腿。
“蝴蝶,你看什么呢?”
蝴蝶有一種做賊被當場拿下的既視感。
那白皙的臉頰,登時就羞得通紅,支支吾吾的說道:
“沒,沒,沒看什么!”
看著蝴蝶那通紅的臉頰,林宇心里就已了然。
看樣子,這蝴蝶應該也對自己假太監的身份,起了疑心。
按照這個趨勢下去,自己假太監的身份,應該瞞不了多久。
假太監的身份瞞不住,上官嫣然又好像有了身孕。
夏侯霸和周喆,還有文武百官,勛貴,地主,都恨自己入骨。
自己的名字,也已經上了九州第一殺手組織,暗鶴流的黑名單。
大乾那邊,東方野更是將自己視作眼中釘,肉中刺。
女帝周云裳,又是個心機深沉,非常腹黑的狠主。
這也就是說,一旦身份曝光。
自己很有可能,就會成為女帝的棄子。
到時候,那后果簡直不堪設想。
想到這些,林宇腦海里,立即就浮現出,體育頻道主持人,那句經典的口頭禪。
留給國足的時間不多了!
同理,留給他的時間也不多了。
而且,人家國足輸了也無妨。道個歉就行了,完全不影響吃海參。
可他要是輸了。
那就只能被大卸八塊了。
念及于此,林宇就感覺腦仁疼。
蝴蝶看到林宇的表情,突然變得很難看,就關切的問了一句。
“你怎么了,身體不舒服嗎?”
林宇看著自己受傷的肩膀,沒好氣的說道:
“你眼瞎了,這么大一個血窟窿,我身體能舒服嗎?”
蝴蝶看了一眼林宇的傷勢,說道:“回房間里,我給你上點金瘡藥吧!”
……
與此同時:
上官家的后山祠堂:
剛剛返回祠堂的上官驚濤,就又劇烈的咳了起來,還“哇”的一下,吐出口黑血來。
上官飛見狀,關切的詢問道:“叔父,你受傷了?”
上官驚濤調整了一下氣息,說道:“剛才不都說了嘛,老毛病了,不打緊!”
上官飛知道自己這位叔叔,在十年前,想要突破生死桎梏,晉階天級境界時,出了點岔子。
最后雖然是強行突破,可也留下了不小的隱疾。
當時,為了保護叔叔的人身安全。
就對外宣稱,他突破時走火入魔,已經駕鶴仙去。
隨后,他整個人,就一直隱居在后山祠堂之中,用來調整療傷。
這一待,就是整整十年。
今日,叔叔突然出關現身。
當眾展現出,天級大宗師的實力。
并且,僅僅只用一招。
就將暗鶴流七月堂口的孫病虎,打到當場吐血。
還直接一個照面,便秒殺七月十三分舵舵主,霸王槍古琦。
原本上官飛,以為叔叔這閉關十年,已經治好了暗疾。
可萬萬沒想到,情況依舊不容樂觀。
上官驚濤看出了侄子的擔憂,就沖其淡淡一笑。
“小飛,我沒事,無需擔心!”
“我們上官家,和暗鶴流素來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今日,那孫病虎卻如此大張旗鼓,來我上官家撒野,這背后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當務之急,你應該盡快查清楚,他們暗鶴流想要做什么,背后主使的黑手,又是何人?”
上官飛陷入沉思,說道:“叔父,依侄兒所見,他們應該不是單純的沖我們上官家來的!”
上官驚濤是個武癡,一心癡迷武道,對于政治,權謀,是七竅通了六竅。
聽到侄子這么說,一時間有些難以理解。
“人家都殺到我們上官家了,難道這還不是沖著我們來的嗎?”
上官飛說道:“他們這次行動,是沖著嫣然去的。”
上官驚濤還是一頭霧水,不解的問道:
“嫣然是你的親妹妹,我大哥的親生女兒。他們沖著嫣然來,和沖我們上官家來,有什么區別嗎?”
“總不能因為嫣然嫁人了,就不算我們上官家的人了吧?”
上官飛聞言,急忙解釋道:
“叔父,你誤會了。我的意思是說,有人想要離間,我們和陛下的關系。”
“而且,聽我娘說,嫣然好像懷了身孕。”
“倘若她誕下龍子,不出意外的話,就會被立為太子,成為將來這大周的皇帝。”
聽完侄子的解釋,上官驚濤似有所悟。
“小飛,你的意思是說,有人不想看到,嫣然誕下龍子?”
上官飛見自己這個武癡叔叔終于聽懂了,就連連點頭。
“不錯,一旦嫣然誕下龍子,并被立為太子。那么我們上官家和陛下,這劍拔弩張的關系,就會因此而緩和。”
“如此一來,我們上官家,就可以保住現有的地位和權勢。”
“而陛下也可以騰出主要精力,去清除異己,掌控朝堂。”
上官驚濤沉吟片刻,問道:“如此一來,那幕后真兇,就只能是夏侯家了!”
大周有四大柱國。
以上官家勢力最大。
其次是夏侯家。
太后的娘家,獨孤家。
以及花家。
四大柱國里,花家最為富有,不過也是實力最弱的一家。
他們是靠商賈起家,主要心思也都在經商上面。
在朝堂之上,并沒有多大的存在感。
只有缺錢的時候,才會想到他們。
因此,花家根本就不足成事。
獨孤家是太后的娘家,他們屬于皇帝一黨。
更不可能,跟暗鶴流勾結在一起。
將他們兩家排除,也就只剩下夏侯家了。
而且,先帝在世時,對夏侯霸的妹妹淑妃,是極為恩寵。
甚至,還一度想要罷黜太子。
轉立淑妃之子,四王子周喆為儲君。
只是后來,正值春秋鼎盛的先帝,稀里糊涂的暴斃身亡,此事這才作罷。
夏侯家對此一直,都是耿耿于懷,早就有了不臣之心。
所以說,他們有動機,也有實力策劃這件事情。
而暗鶴流,身為九州第一殺手組織。
哪怕是再多的金銀珠寶,都已經填平不了他們的胃口。
他們已經有了自己的政治野心和訴求,想要做那竊國大盜。
因此,這暗鶴流和夏侯家沆瀣一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夏侯霸那個老賊,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對嫣然下手,老夫早晚一掌拍死他!”
話音未落,上官驚濤就猛地抬起手掌,狠狠地拍在了石桌上面。
頓時間,那石桌就不看重負,轟然倒塌,化作了齏粉。
上官飛見狀,就急忙問道:“叔父息怒,別因此氣壞了身子!”
將石桌拍成齏粉之后,上官驚濤心頭怒火,也就稍稍平息了一些。
“小飛,嫣然待在家里不安全,還是盡快送她回宮吧!”
“王宮里戒備森嚴,還有一位天級大宗師坐鎮。那夏侯霸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不敢去王宮里謀害嫣然!”
上官飛也是深以為然,說道:“叔父,我也是這么想的!”
上官驚濤揮了揮手,說道:“好了,你去忙吧!”
“小侄告退!”
……
上官驚濤還活著,并且晉階天級大宗師的消息,立即就不脛而走,傳的滿城風雨。
夏侯家:
夏侯霸見暗鶴流七月堂口的孫病虎,親自出馬,竟然也還失了手,不禁大為震怒。
可他的全盤計劃,還要依靠暗鶴流呢。
因此,縱然心有滔天怒火,也得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而且,上官驚濤還活著的消息,也著實讓他大感意外。
夏侯霸沉吟片刻,就主動開口說道:
“原本以為,那上官驚濤早就在十年前,就已身死道消。萬萬沒想到,他竟然還活著,真是藏得夠深啊!”
“如果病虎兄,這次沒有親自出馬。他這只老烏龜,不知道還要在王八殼里躲多久呢!”
“咳咳,咳咳!”
孫病虎劇烈的咳了兩下。
“夏國公,這次是本座失算了。”
“不過,你放心,我們暗鶴流答應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
“他們上官家有天級大宗師坐鎮,我們暗鶴流也有。而且,還不止一位。”
聽到孫病虎的話,夏侯霸心頭就不由的一陣亢奮。
暗鶴流明面上,包括總龍頭暗鶴老人在內,一共有五位天級大宗師。
不過,暗鶴老人神龍見首不見尾。
近二十年,整個九州都沒有他的消息。
剩下的四大天級宗師,分別坐鎮春,夏,秋,冬四大領域,不會輕動。
最近十年來,他們出手的記錄,也就只有去年,在大乾王庭,圍殺林無敵一次而已。
現在聽孫病虎的口吻,這是要請他們暗鶴流的天級大宗師出馬了。
“病虎兄,如此甚好,倘若能請得動貴門的天級大宗師,我們大計可成!”
孫病虎笑著說道:“只要夏國公,開的價碼足夠的誘人。”
“別說是讓這大周王室易主,哪怕是將大將軍上官云怒,給直接獵殺,也不是什么難事。”
聽到孫病虎這句話,夏侯霸心頭一陣凜然。
如果是其他人這么說,他肯定連半個字,都不會相信。
還會認為對方,這是在說瘋話。
可要是暗鶴流的人這么說。
那就值得商榷了。
畢竟,就在去年,大乾王室誅殺鎮北王林無敵,就有他們暗鶴流的影子。
“病虎兄你放心,之前答應的事情,老夫絕不食言。我那外甥一旦坐上了王位,這大周的天下,有你們暗鶴流的一半。”
孫病虎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如此甚好!”
“秋領主已經在趕來的路上了,這次暗鶴流,整個秋之領域,都將參與顛覆大周神器的行動!”
夏侯霸聞言,大為亢奮。
“如此甚好,再過一個月,也就是九月二十七,就是先帝的周年忌日。”
“那時候,小皇帝肯定會出宮,前去皇陵祭拜。”
“等到那時,我們就兵分兩路。其中一路,在皇陵那里動手,挾持小皇帝。”
“另外一路,則沖向王宮,控制住太后。”
“如此一來,大事可定。”
孫病虎對于夏侯霸這個計劃,倒也非常滿意。
“如此甚好!”
說到激動處,他就又劇烈的咳了起來。
等他的咳聲稍息,夏侯霸就又斟酌了一下語言,說道:
“病虎兄,四大柱國里,獨孤家和花家,都不足為慮。”
“唯有那上官家,實在是心腹大患!”
“尤其是那大將軍上官云怒,他手里掌控三十萬精銳邊軍。”
“一旦他得知王庭有變,帶領大軍,從堯山大營揮師南下,我們恐怕難以抵擋!”
孫病虎也有些頭疼上官云怒,他沉吟良久,說道:
“上官云怒那里無需擔憂,只要我們能夠及時控制住他們的家眷。再秘密聯絡大乾,東齊諸國,許以好處,讓他們出動大軍,進行牽制。”
“等這邊大周王庭易主,我們再集結重兵,和大乾,東齊諸國,對其前后夾擊。”
“到時候,他上官云怒就算再用兵如神,也難逃兵敗身亡的下場!”
聽完孫病虎的話,夏侯霸對此是喜憂參半。
喜的是,如此一來,那么上官云怒將不足為慮。
憂的是,大周國力將會斷崖式下跌。
從五大一流強國,淪為二流國家。
而且,要想請得動大乾,東齊諸國出兵,少不了要割地給他們。
這樣一來,他夏侯霸可就會被,永遠的釘在了歷史的恥辱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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