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九十六章 把實話逼出來
  何源去查抄縣令的府邸,還有王祿善的府邸,而大牢里這兩位還在做夢一般,覺得終于有機會可以跑出去了。

  今日,天氣不錯。

  “豆豆,你身子剛有些好轉,莫要再胡亂吃東西。”燕綰溫聲叮囑,“云來,你看好他。”

  云來行禮,“夫人放心,奴才一定會看好公子,再也不會讓他亂吃東西。”

  “那就好!”燕綰松了口氣。

  景山推著木輪車,帶著燕綰跟在了薄言歸的身后。

  既然問題出在大牢里,那就好好的去問一問。

  望著眾人離去的背影,云來轉頭瞧著豆豆,“公子,夫人說的話您都聽到了,可不敢再亂吃東西,昨兒夜里可真是嚇死人了。”

  “你沒發現,娘對爹爹的態度好多了嗎?”豆豆雙手環胸,扭著小腰嘿嘿笑著。

  云來一愣,“公子的意思是……”

  “爹爹照顧了窩一晚上,縱然辛苦,但也讓娘心軟了。”豆豆露出大白牙,“娘最疼豆豆,所以只要是為了豆豆好,她都會答應的。”

  云來恍然大悟,“公子,苦肉計?”

  “若不是讓娘看到爹爹的好,娘是不會考慮的。”豆豆嘆口氣,揉揉自己的小肚子,“雖然很疼,但好歹也是有點用處。”

  云來湊近了,壓低聲音問,“那您,是知道吃了冷掉的肘子,會肚子疼的呀?”

  “自然是知道的,娘是大夫,窩是跟著娘長大的,又不是傻子。”豆豆翻個白眼,“為了起效用,窩還特意喝了一杯涼水!”

  云來:“……”

  這犧牲,還真是不小!

  “不知道娘,能不能小小的,感動一下下呢?”豆豆撇撇嘴,小臉皺巴起來,有些小小的憂愁。

  云來皺眉,“奴才瞧著,綰夫人似乎有所觸動,但是要對主上改觀,恐怕還是需要點時間。”

  “唉!”豆豆摸著下巴,“窩可不想再疼一次了,那是真疼啊!”

  云來低低的笑著。

  縣衙大牢。

  刑房。

  一起關押,有好處。

  分開提審,也有好處。

  比如說現在。

  先被提審的,不是王祿善,而是縣令耿忠。

  “王爺!”

  瞧著跪地瑟瑟發抖的人,薄言歸端坐在上,眉眼間滿是威懾,自生不怒而威,叫人不敢直視,“耿忠,你身為甘平縣的縣令,與山匪勾結,欺上瞞下,禍害百姓,私吞礦藏,如此樁樁件件加在一起,可知該當何罪?”

  “王爺?”耿忠冷汗直冒,跪在那里,身子抖如篩糠。

  這叫什么?

  干壞事的時候,狗膽包天。

  到了清算之時,慫得一比。

  “怎么,本王還說錯了?”薄言歸低聲呵笑,“你自己干了什么好事,心里有數,百姓也都聽到看到了。今日,怕是饒不了你。”

  一聽這話,耿忠還不得連連磕頭,腦袋磕破了也得給自己求一條生路,“王爺,下官該死,下官一時豬油蒙了心,請王爺寬恕下官,下官愿意傾盡家財彌補過錯。”

  “放肆!”景山低喝,“你把主上當什么?”

  居然敢當眾進賄,簡直是豈有此理!

  “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下官、下官……”眼見著薄言歸油鹽不進,耿忠忙道,“下官的意思是,把這些家財,這些不義之財都分給百姓,惟愿百姓能原諒下官,留下官一條狗命!”

  燕綰低嗤,“現在后悔,是不是晚了點,你們草菅人命的時候,可想過這一天?死在你們手里的無辜百姓,他們也想求你們放過,可你們呢?”

  “殺人的時候,只求痛快,現在卻要求生,這世上哪有這么便宜的事,如果錢能買到命,那還要大夫做什么?”景山與燕綰一唱一和。

  薄言歸沒吭聲,仿佛是在等著什么。

  “王爺?王爺!”耿忠連連磕頭,額頭已經磕出血來,“下官愿意交代,什么都愿意說,求王爺饒了下官一命,放過下官的家里人。”

  要知道,這甘平縣地處偏僻,即便事發,只要遮掩得妥當,就不會傳到京城。

  只要薄言歸愿意放他一馬,將事情暫了于此處,那么他就能活下來。

  攝政王放人,誰敢多說?

  饒是何源,亦只能放人。

  “你還有什么可說的?”薄言歸漫不經心的把玩著手中的扳指,似乎是懶得再多看他一眼,“該交代的,山匪都交代了,連你們殺死二十八名官軍之事,亦被查出……”

  說到這兒,薄言歸故意頓了頓。

  “你殺的,是朝廷的官軍,僅憑這一點,你就得千刀萬剮。”薄言歸抬眸,陰測測的望著他,“該死!”

  耿忠愕然,面色瞬白。

  “沒想到吧!”燕綰靠坐在木輪車上,冷眼睨著他,“你們埋在林子里的尸體,已經被悉數挖出,統共二十八具尸體,即便是成了白骨,只要留有痕跡,就絕對會查出來。”

  到了這會,耿忠自知,什么都晚了。

  “你是甘平縣的縣令,做下這樣滔天的惡事,還指著誰能護你,饒是外頭的百姓,也是恨你恨得咬牙切齒,巴不得將你碎尸萬段。”景山懷中抱劍。

  燕綰接過話茬,“你所謂的秘密,已經全部被揭開,事到如今,你連最后的立功機會都沒了,真是可惜了!可惜你這一腔求生欲,落得個必死無疑的下場。”

  “事情發生在甘平縣,王祿善落一個治下不嚴的包庇之罪,而你……”薄言歸低哼,“你是縣令,罪證確鑿,第一個該死的就是你。”

  耿忠面色慘白。

  “好了!”薄言歸慢條斯理的捋著袖口褶子,“帶下去!”

  耿忠慌了神,滿臉死灰,“王爺,王爺,下官有罪,下官有罪,可是下官并非主謀,真正的母后黑手是他王祿善,都是他讓我干的,都是他!”

  刑房內,一片死寂。

  “王爺,下官所言句句屬實,絕對沒有撒謊。”耿忠滿頭是汗,竹筒倒豆子一般往外吐實,“是王祿善將一個姓林的人帶到了下官面前,那林公子一頓花言巧語,下官才會、才會犯糊涂。”

  說到最后,耿忠開始哭,七尺男兒,哭得那叫一個慘烈,“下官是冤枉的,主謀是王祿善,是王祿善啊!”

  燕綰松了口氣,與薄言歸對視一眼。

  可算,把實話逼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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