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三百零七章 有些人,是永遠等不到的
  皇家的人,怎么可以不會演戲呢?

  人生就是一出戲,帝王家更是好戲連臺,身在其中,自然要好好扮演角色,如同攝政王,如同帝王。

  “皇上知道該怎么做吧?”薄言歸牽著李錫的手,緩步進了御書房。

  待松開手,李錫鄭重其事的點頭,“七叔放心,朕知道他們想要見到的,是什么樣的皇帝,那朕就做給他們看。”

  “可見太傅這些日子的教誨,還是有點效果的。”薄言歸贊許的挽起唇角,“當皇帝容易,黃袍加身,坐在那個位置上就行了,但要守住天下就沒這么簡單了,皇上要做的就是如何守住江山,護住自己的皇位和性命。”

  李錫瞧著他,“七叔,你不擔心嗎?”

  “擔心什么?”薄言歸什么都明白,“怕哪日皇上親政,有人在您耳邊聒噪一番,皇上就會動了殺心,要了我的命?”

  李錫沉默不語。

  “皇上會嗎?”

  “不會!”

  李錫脫口而出。

  “我相信皇上。”薄言歸負手而立,“外面的血雨腥風,交給我,皇上只管做好您的本分就是,以后這天下,我會干干凈凈的交到你手里。”

  李錫望著他,忽然紅了眼眶,“七叔,殺的人太多了,以后會不會……難以脫身?萬一有一天,滿朝文武和全天下的人,都來逼朕,那該如何是好?”

  “只要皇上不想讓我死,那我就死不了。”薄言歸意味深長的回答,“好好跟著太傅學習治國之道,有空就多去太學堂看看豆豆,靜安宮的事情……小家伙心里不太高興。”

  李錫點頭,“朕明白,的確是為難他了。”

  “臣告退!”薄言歸揖禮,轉身而去。

  李錫立在門口,“七叔?”

  “還有事?”薄言歸轉頭回望。

  李錫猶豫了一下,“朕……最喜歡七叔和豆豆。”

  薄言歸神情頓了頓,沒有多說半句,大步流星的離開。

  “望海?”李錫低低的開口。

  望海行禮,“皇上?”

  “你說,朕要不是皇帝,有這樣一位七叔,會不會很幸福呢?”李錫呢喃自語。

  望海可不敢回答。

  帝王,始終是帝王,這世上沒有如果。

  何況皇帝現在年歲小,等著年紀長起來了,懂得了權力帶來的好處,就再也不可能局限于一星半點的溫馨與情愛。

  自古無情帝王家,這句話可不只是說說而已。

  歷代帝王,都是如此!

  離開了御書房,薄言歸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去了偏殿。

  胡君德坐在那里等著,見著薄言歸過來,眉心徐徐舒展開來,“聽說你和齊王在宮道上起了爭執?”

  “這么快就知道?”薄言歸坐定。

  胡君德笑了笑,“皇宮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想要藏著掖著什么事,還真是不容易,難得有點熱鬧,還不得傳得沸沸揚揚?”

  “倒也是。”薄言歸點點頭,“不過這樣也好,橫豎是要撕破臉的。”

  胡君德嘆口氣。

  宮人進來奉茶,畢恭畢敬的退下。

  “有些事情,還是要早早的提上行程。”薄言歸指尖輕捻著杯蓋,意味深長的開口。

  胡君德點點頭,“齊王之心,路人皆知啊!”

  李玨,遲早要反。

  李玨和李淼不一樣,李玨處處張揚,是掩不住的鋒芒與銳利,恨不能天下皆知,自己是最合適的帝王人選。

  “與其擔心李玨,我更擔心李淼。”薄言歸呷一口杯中水。

  悄無聲息才作妖,那才是厲害的角色。

  “忠王……”胡君德嘆口氣,面色凝重,“戍守邊關這么多年,行軍打仗的好手,若是不安于室,只怕是要惹出大禍來,比之齊王那有頭無腦,忠王的確更為要緊。”

  薄言歸的擔慮不是沒有道理的,忠王一直是個悶聲不吭的主,不張揚不恣意,瞧著好像很老實,一副與世無爭的樣子,可誰都知道,身為皇子……就沒有不爭的時候。

  皇子的最終歸宿,是皇位,是帝位,是天下!

  “從進城到現在,連頭都不冒一個,任由外頭折騰,困在府邸安然若素。”胡君德搖搖頭,“不得了咯。”

  薄言歸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放下手中杯盞。

  “你有什么打算?”胡君德問。

  薄言歸抬眸看他,“走一步算一步。”

  “你這小子,對著我還藏著掖著呢?”胡君德似笑非笑,“我還不知道你嗎?揣著一肚子的壞水,不知道又在打什么主意?”

  薄言歸眼角眉梢微挑,清雋的面上漾開一絲淺淡的陰狠,“老師說笑了,現如今的我有了軟肋,哪兒還敢輕舉妄動。”

  “敢曝露軟肋,就足以說明你心中無懼。”胡君德喝著茶,搖著頭,“行野,你既喚我一聲老師,我便免不得要提醒你兩句,該放手的時候就得學會放手,若是你護不住他們一生,還是讓他們自己保護自己為好。”

  人活一世,總有料不到的時候。

  人算,不如天算。

  “我知道。”薄言歸顯然不愿多提這些事情,“我會有所了斷。”

  胡君德瞧著他這般模樣,張了張嘴,又將到嘴邊的話生生咽了回去,罷了罷了,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縱然是大周最年輕的攝政王,卻也是個殺伐決斷的好手,早就不是當年那個斯文內斂的小子。

  “薄遇的兒子,定然是好樣的。”胡君德起身,“宮宴那天,她會進宮嗎?”

  薄言歸抬眸,“會,都該見見了。”

  “你不擔心嗎?”胡君德問。

  薄言歸斂眸,周身散著優雅矜貴,“她是我攝政王府的女主人,是我薄言歸唯一的妻,所生之子,是我攝政王府的世子,誰敢多說半句?!”

  若有,便拉出去杖斃。

  “好!”胡君德點頭,見他如此淡然自若,便也放了心,拂袖而去。

  宮門外,胡云渺候在馬車旁邊。

  “你這丫頭怎么來了?”胡君德瞧了她一眼,眉心微蹙,“家中有事?”

  胡云渺搖搖頭,“沒有。”

  “那你……”話音未落,胡君德陡然回過神來,當下明白了什么,略顯無奈的輕嘆一聲,“別等了,有些人是你永遠等不到的。”

  比如說,宮里的那位。

  他明里暗里的問過了,薄言歸也做了回答,那是他唯一的妻……

  這就意味著,旁人再無可能!

  “我、我就是想爹爹了,所以來看看!”胡云渺探頭瞧著他身后,朱唇微抿,眼神里略顯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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