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一中文網 > 瘋批攝政王的發妻竟然是我 > 第三百七十七章 遵命,夫人!
  出了府門,燕綰瞧了一眼薄言歸,“我先去福德樓看看。”

  “我送你!”薄言歸牽著她上馬車。

  車內,燕綰很是安靜。

  “是問出了什么?”薄言歸還不清楚她那點小心思嗎?

  燕綰深吸一口氣,“一點點。”

  “是問出了地方,打算找人去看看,要不然就是自己親自去查?”薄言歸毫不顧忌的拆穿了她。

  燕綰面上一緊,“我表現得這么明顯嗎?”

  “與表現沒關系,只是我這些日子都在琢磨著,要如何能贏得綰綰的真心,是以對綰綰特別關注。”薄言歸不緊不慢的開口,“你心里怎么想的,我總歸要揣摩一二,才能彰顯我這好好學習的態度。”

  燕綰啞然失語,愣愣的盯著他,竟不知這位高高在上的攝政王,還有如此油嘴滑舌的時候?

  “綰綰無需多說什么,只告訴我位置在哪,到時候著暗衛先去查察,探清楚了底,再行決定要不要親自去,如此可好?”薄言歸沒有第一時間替她做主,而是給了她選擇。

  有些事情,總歸得她點頭才算數。

  他擔心她,卻也尊重她。

  如果她想自己去查,那他亦是愿意舍命陪妻子的。

  “王爺,這是小事。”燕綰盯著他,“不是朝廷大事,用不著您出手。”

  薄言歸對此倒是不贊同,“那我問綰綰一個問題。”

  “什么問題?”燕綰不解。

  薄言歸問,“何為天下大事?”

  “諸國紛爭,江山動蕩,奸佞當道,昏聵為上。”燕綰道,“此為天下大事。”

  薄言歸低頭,“我倒是不知,綰綰竟有這般見解。”

  “難道不是嗎?”燕綰瞧著他,眸中滿是不解之色。

  薄言歸握住她的手,眉眼溫柔的瞧著她,“是,也不是。”

  “這是什么意思?”燕綰不明白,“什么叫,是也不是?”

  薄言歸深吸一口氣,“諸國紛爭,若似昔年褒姒,烽火戲諸侯,你認為這是小事還是大事?”

  燕綰啞然。

  “江山動蕩,可否因為奸佞當道,昏聵為上之故呢?若是如此,可否沖冠一怒為紅顏,換一番天地?這是私事還是天下大事?”薄言歸又問。

  燕綰:“……”

  似私事,又是天下大事。

  “所以綰綰,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事情,攝政王只是個名頭而已,我想要的從來不是這天下,只是綰綰這顆心而已。”薄言歸輕輕的將她攬入懷中,“所謂天下,抵不過綰綰眼里的一顆金豆子。”

  燕綰只覺得整顆心都跟著軟了下來,“你這嘴慣會哄人的。”

  “這些話,只說給綰綰一人聽。”薄言歸深吸一口氣,“所以綰綰不要瞞著我,天塌了,有我為你撐著,夫妻二人最要緊的就是坦誠。”

  他的眸中掠過清晰的痛楚,還有難以遮掩的懊悔之色。

  坦誠啊!

  多么簡單的兩個字。

  可他卻是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才明白過來的道理。

  “坦誠。”燕綰兀自琢磨著,“流云洲。”

  薄言歸低眉看她。

  “我說,溫少卿是在流云洲中伏的。”她鄭重其事的開口。

  他低頭,在她唇上親了親。

  “真乖。”他的額輕輕抵著她,“這件事交給我,你只管等消息便是。”

  燕綰想了想,“若是有消息,亦不可瞞著我。”

  是他說的,要坦誠。

  薄言歸輕輕的吻上她的唇,“遵命,夫人!”

  所幸到了福德樓,要不然燕綰的臉還不知得燒到什么時候?

  “我到了!”她幾乎是跳著下了馬車。

  惠娘和枝月愣了愣,剛要開口,便瞧見燕綰面上的嫣紅,當即明白了什么,各自笑笑,不再多語。

  “東家?”掌柜的出來相迎。

  燕綰一句話都沒說,一溜煙似的上了二樓。

  “這是怎么了?”掌柜的不解。

  枝月沒多說什么,惠娘頓住腳步,“沒瞧見好事近了?”

  聞言,掌柜瞧了瞧外頭的馬車,當即了悟。

  好事將近?

  那就說明,東家要有喜事了?!

  真好,真好!

  馬車緩緩而去。

  今兒遇見攝政王的人,都能覺察到王爺的心情不錯,雖說還是那副生人勿近之態,但唇角卻有點微微上揚的意思,瞧著有點似笑非笑。

  景山都瞧出來了,定是綰夫人給了什么甜頭,以至于主上心情大好,可見綰夫人……才是主上的那劑良藥。

  不管主上的舊疾如何,頑疾如何,只要有綰夫人在,大概都可以藥到病除了!

  “務必派稱心的人過去,不許打草驚蛇。”薄言歸轉身吩咐,“要盡快回信。”

  景山畢恭畢敬的行禮,“主上放心,此番調派至流云洲附近的探子,都是精銳,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不過那邊的情況,似乎有點特殊,早前就聽說匪盜橫行,溫少卿這事到底是驪州那些人所為,還是匪盜的趁火打劫,著實不好說。”

  “不管是誰下的手,本王只想知道,那毒到底是誰的手筆?”薄言歸只要結果,其他的一概不論。

  景山頷首,“是!”

  查是必須要查的,此事牽扯到了綰夫人,誰知道這里面會不會扯出當年的什么事情來?

  綰夫人身份特殊,若是亡國公主之事……

  燕蓮兒當了這么多年的擋箭牌,這燕國的亡國公主身份,世人早就不稀罕,但……燕綰失憶,這才有了現如今的溫馨和平靜,景山其實擔心,萬一綰夫人想起來了什么,那該如何是好?

  所以這事,得謹慎處置。

  然,真真是怕什么就來什么。

  不知從什么時候起,外頭開始了細碎的流言蜚語,說什么大燕的亡國小公主還活著,甚至于有一股力量在蠢蠢欲動,仿佛要卷土重來。

  說得,有鼻子有眼的。

  這事暫時還沒個落處,但多多少少跟某些人脫不了干系。

  薄言歸對此保持了平靜,似乎也沒有要深究的意思,只是讓人盯著,且看看到底是哪一方勢力在蠢蠢欲動。

  “主上?”景山出了一趟門,回來的時候畢恭畢敬的行禮,“燕王出城了。”

  薄言歸回過神來,“確保路上周全,平安返回大燕。”

  “是!”景山點點頭,“王爺臨走前說,人就交給您了,他放心。”

  薄言歸不說話,若不是礙于昔年之事,礙于她已經忘了過去,他是真的想留下燕麟,作為娘家人,出席他們的婚禮,只可惜……

  遺憾,也許是人生最重要的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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