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塵要虐尸？”
瞧見蔣塵視線所看的方向，眾人心中不由得冒出了這個想法。
當然。
在場之人都是術士，他們看得出來霆霓大師并沒有死，可是在他們的感知中，對方身上的傷勢極其嚴重，雖然沒有立刻死去卻也相差不遠了。
有些人實在有些不能理解蔣塵的這種行為。
當然。
他們并不是鄙夷蔣塵想要“虐尸”的行為，只是單純的不能理解而已。
霆霓大師之前那樣折磨虐待蔣塵，對方現在怎么對待他都不為過，絕對不會招致任何人的非議！
關鍵是，一看那柄長劍上散發出的威勢就知道蔣塵準備全力出手，而霆霓大師又看似重傷瀕死。
如果蔣塵只是想報復對方根本就不需要如此，他有著更多其他侮辱和虐待對方的選擇。
更何況，這樣一位對手根本就無法檢驗蔣塵提升后的真正實力。
“除非...蔣塵打算直接殺了霆霓大師？！”
“應該不會吧，說到底那是玄學界最頂尖宗門的掌教，雖然他之前虐待蔣塵的行為有些殘忍和過分，但蔣塵應該也不會直接就下殺手吧？”
“你說的倒也有些道理，那還能是怎么回事？難道蔣塵的攻擊目標并不是霆霓大師？”
眾人心中頓時疑惑起來，隨后似是為了驗證他們心中猜想一般，下一刻，半空中的那柄金黃色長劍就在蔣塵的指揮下急速朝地上的霆霓大師飛去。
“沒錯了，他的攻擊目標就是霆霓大師了！”
“他真的要痛下殺手？！”
“可是......”
眾人口中的話沒有說完就猛地頓住了，就在他們以為重傷在身且毫無防備的霆霓大師即將命喪當場時，對方身上猛地冒出一道保護光罩，同一時間，躺在地上的霆霓大師也直接一躍而起。
看他那行動靈活的模樣，哪有之前重傷瀕死的樣子。
“這...這......”
眾人微微一怔，隨即瞬間反應過來。
“我x，原來在裝死！”
一句句粗口，很好地詮釋了圍觀眾人心中的詫異之情，他們倒是沒有鄙夷對方的行為，換做他們在面對一位無法戰勝的對手時，同樣也會選擇類似的招數。
或許有些上不了臺面，但只要能保住性命就是好的！
沒錯。
霆霓大師確實只是佯裝重傷瀕死，他原本的打算是騙過玄誠子，然后再找機會出手偷襲對方。
只可惜，他太低估對手了，玄誠子早就看透了他的小心思。
察覺到急速朝自己飛來的那柄光劍上攜帶的強大威勢，霆霓大師也不得不放棄偽裝，祭出光罩發起防御。
圍觀人群錯愕間，金黃色光劍已經來到了霆霓大師身前，眾人趕緊閉上嘴巴，期待又好奇地看了過去。
“轟隆！”
熟悉的爆炸聲響起，金黃色光劍直接撞在了霆霓大師祭出的防御光罩上。
“結果怎么樣？”
圍觀人群看起來比蔣塵還要急切知道結果，紛紛揚著脖子朝飛揚的塵土中看去。
數息后，塵埃落定，前方的景象也清晰地映入眾人眼簾。
霆霓大師與他身外的防御光罩全都無恙，反倒是蔣塵祭出去的光劍已經化為靈氣消失不見。
看到這一幕，人群中不知是誰說了這一句話。
“可惜了！”
語氣中，難掩的失望和嘆息。
倒不是他們希望蔣塵能夠殺掉霆霓大師，只是他們在蔣塵身上看到太多的奇跡，此刻期待能夠再一次見證從沒有人完成過的奇跡。
確實可惜了，蔣塵終究沒能再次創造奇跡，即便是他也沒能打破天階與地階之間的巨大差距。
與這些人不同，當事人蔣塵心中根本沒有絲毫的失望之意，反而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
就算霆霓大師重傷在身，他也知道自己根本就無法奈何對方，他不過是想檢驗一下自己提升后的實力而已。
面對他的攻擊，霆霓大師之前只是揮手就能擊得粉碎，如今卻需要認真祭起防御，這有對方重傷在身的緣故，而他的實力有所提升也是真的。
“去！”
蔣塵沒有氣餒和失望，當即催動半空中的第二柄光劍繼續朝前方沖去。
他早就有所準備，在祭出第一道攻擊后就已經在凝聚第二道攻擊了，此時在他的控制下，第二柄光劍閃電般沖到霆霓大師身前。
又是熟悉的爆炸聲，只可惜他這一擊依舊沒有打破那道防御光罩。
這個時候，圍觀人群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知道蔣塵在以這種方法測試自己的實力，當下全都好奇地觀看了起來。
果然。
第二擊過后，蔣塵的第三道攻擊緊接著就來了。
還是同樣的金黃色光劍，但是卻隱約給人一種異樣的感覺。
身為天階強者，霆霓大師的感知能力自然遠超在場大多數人，只不過，即便是他也只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卻沒能探測出對方的這道攻擊與之前到底有何不同之處。
看著飛速臨近的光劍，霆霓大師心念一動，當下朝身外的光罩中多灌注了一些靈氣。
“轟隆！”
光劍撞到護罩上，依舊傳出了熟悉的爆炸聲，也就在此時，霆霓大師心中猛地傳出一股淡淡的危機感。
還不待他多想，一聲嘹亮的龍吟聲突然傳進他的腦海。
是的，龍吟聲沒有傳進他的耳中，而是直接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靈識攻擊？！”
隨著龍吟聲一起到來的，還有一陣靈識被沖擊的刺痛感。
霆霓大師不愧是天階強者，瞬間就做出了反應，只是一個念頭，強橫的靈識就把侵入自己腦海的那一縷靈識擊成粉碎。
待他徹底清醒過來，睜開眼便看到了不遠處一副目瞪口呆模樣的眾人，以及......自己身前那布滿裂紋的防御光罩！
“這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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