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向秦億的疑問，顧森雨的答案是肯定的！
但是現在還沒有證據，所以顧森雨什么都沒說。
只是又問了一遍：
“你現在感覺怎么樣？”
也許是看出了顧森雨的擔心，向秦億笑得溫柔。
他揚了揚嘴角：
“我的身體我最了解，感覺很輕松，只有手術留下刀口附近的痛感。”
聽他這么說，顧森雨慢慢呼出一口氣。
剛才醫生也說沒有造成二次傷害，現在向秦億自己也感覺良好。
希望是真的沒事！
“你先躺一會兒，這次手術的事情還是得讓你家人知道，我先聯系向秦佩...”
“等等！”
向秦億叫住她。
與她商量：
“能不能就說因為工作勞累，拆除支架的手術提前了？”
向秦億是不想家里人擔心。
顧森雨點點頭，隨了他的心愿：
“但是你要保證乖乖配合康復。”
“我保證！”
向秦億答應的果斷，顧森雨也就按照他說的給向秦佩打去了電話。
順便給調查人員通知向秦億已經醒來的消息。
兩名調查人員來詢問了情況。
和顧森雨問的差不多，他們只是想知道向秦億當時是不是發現了什么？
向秦億實話實說：
“因為我看到了武器的運動軌跡并不在計劃之內，所以預感到會發生意外，但是沒想到是這么嚴重的爆炸！”
兩名工作人員調查完，便離開。
留下秦億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沉重的嘆氣。
顧森雨送工作人員出去后轉身就看到這一幕。
這小子分明剛才還表現得云淡風輕，一臉無所謂的模樣。
看來，是為了讓自己放心，才假裝出的沒事！
“只是實驗中發生的小插曲，數據錯了這么多，說不定咱們的研究成果并沒有問題？！”
顧森雨安慰著他，來到床邊。
兩人的手就像是自帶某種吸引。
只要一靠近就會不知不覺的牽在一起。
向秦億重新揚起笑臉，點點頭：
“我知道，就是在感慨為什么會發生這樣的事，現在就等著調查人員讓真相水落石出吧！”
“好。”
重新回到熟悉的病房。
好在這一次就像向秦億說的，他的腰傷并沒有受到二次傷害。
手術的幾個小時之后就已經恢復輕松。
顧森雨原本獨自看著文件，但最終拗不過躺在病床上無聊的向秦億。
兩人打開模擬系統，在電腦上一次又一次地實驗著那組數據。
結果就是不管怎么樣，數據都能完美的規避風險，讓實驗圓滿完成。
可每一次的成功之后，都是兩人悄聲地嘆息。
怎么電腦里這么容易成功的事情，現實中卻失敗了呢？
“其實，顧泰輝會犯錯并不在我的意料之外，我在想如果當時我能謹慎一點，不讓他來輸入數據就好了！”
面對顧森雨的自責，向秦億開口說出事實：
“這不是咱們能規避的風險，就算是我，這個項目的主要負責人，都沒有辦法剝奪組織上下派的監督人員來完成數據的錄入。”
他稍稍側過一些身子，面對著顧森雨，鄭重其事地補充道：
“所以這不是你的錯，也不是咱們應該承擔的，相信我好嗎？”
向秦億的眼眸中透露著真摯和迫切。
迫切地希望顧森雨能不把責任攬在自己身上！
顧森雨想想確實也是這樣！
顧泰輝是上面派下來的技術指導，這件事情除了他沒人能做。
可分明應該有辦法避免的！
當天下午，向秦億在病房里開了一個視頻會議！
會議的內容就是針對這次實驗過程中發生的爆炸事件，做出的初步調查！
視頻里的領導發話：
關于我們今天下午的第一時間調查結果顯示，向少尉小隊的實驗數據沒有失誤，反而是顧泰輝教授在輸入過程中發生了一些偏差，導致實驗結果出現巨大錯誤，引起了這次的實驗大樓的爆炸！
這次爆炸事件中，我們有三十多人受傷，幸運的是沒有人員身亡！
顧森雨在不遠處坐著。
視頻中只有向秦億一人露臉。
下一句就是領導對向秦億傷勢的關心：
“向少尉也在這一次爆炸事件中舊傷加新傷，所以我們一定要將這件事情嚴查到底！不知道向少尉那邊情況如何？”
向秦億這邊還在輸液，掩面輕咳兩聲回答：
“手術很順利，接下來一周時間需要靜養，非常抱歉在組織需要我的時候不能在第一線堅守！”
顧森雨聽著，明白這句話向秦億沒有作假。
以他的性格，確實不想因為這件事情耽誤了進程！
“誒！向少尉安心養傷，實驗還沒有結束...！”
看著向秦億惋惜的側臉，顧森雨再一次想到顧泰輝，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
“針對顧泰輝教授的調查我們還要繼續，接下來我們會對顧泰輝教授做全面的身體檢查，心理咨詢，以及最近的行動軌跡調查，查明究竟是什么原因讓這位老同志犯了這樣低級的錯誤！”
那邊的聲音慷慨激昂，語氣堅定。
會議結束。
聽到視頻掛斷的聲音后顧森雨站起身。
來都病床前將桌子和電腦收走。
等她再回來時，發現向秦億一直在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向秦億的眼睛猩紅，這也是他醒來后一直閉著眼睛的原因。
顧森雨心疼地抬手撫上他的眼尾：
“眼睛還疼嗎？”
向秦億搖搖頭，腦袋慢慢靠在她胸口。
像是在勸慰顧森雨：
“不管怎么樣，這都是一個意外。”
顧森雨聽出了他話中的意思，冷嘲一聲開口問他：
“你是在幫顧泰輝說話？”
向秦億抬起頭看向她，猩紅的眸子透著堅毅：
“我只是在擔心你，不要因為這件事情恨他，他有錯就會有懲罰，和你沒關系！”
這話聽得顧森雨一愣！
在知道是顧泰輝的錯誤之后，顧森雨就很自責。
就像是自己做了什么對不起向秦億的事情。
因為自己是顧泰輝的女兒，所以顧泰輝害得向秦億住院，顧森雨心底也是滿滿的愧疚。
她不是一個會過分共情的人，不知道這個想法的初衷是不是對向秦億的關心則亂？
“跟著我說一遍，不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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